文/清影(ID:qingyingji2018)
2018 年,好多耳熟能详的名人都走了,霍金、李敖、常宝玉、樱桃子、科菲·安南、盛中国、单田芳、朱旭、布仁巴雅尔、臧天朔、师胜杰、李咏、金庸、蓝洁瑛......盘点到这,忽然间就泪目了。
2019年伊始,林清玄先生也走了。
林先生的走没有在朋友圈出现刷屏级的传播,热搜不久也沉了下去,但我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却不由地楞住了。
一个想起了《和时间赛跑》和《核桃夹子》,二是忽然更深体会到了一个人的成长,伴随着身边人的渐渐离开这句话。
01
记忆中《和时间赛跑》一文应该是背诵过的,但并非全文背诵,应该是抽了中间几段。时至今日,我尤记得的是作者和太阳赛跑的场景。
时间过得飞快,使我的小心眼里不只是着急,还有悲伤。有一天我放学回家,看到太阳快落山了,就下决心说:“我要比太阳更快回家。”我狂奔回去,站在庭院里喘气的时候,看到太阳还露着半边脸,我高兴地跳起来。那一天我跑赢了太阳。以后我常做这样的游戏,有时和太阳赛跑,有时和西北风比赛,有时一个暑假的作业,我十天就做完了。那时我三年级,常把哥哥五年级的作业拿来做。每一次比赛胜过时间,我就快乐得不知道怎么形容。
之后的日子里,我也是很多次想起这个画面,一个男孩子,斜跨书包,放学铃一响,背着书包往外冲,装了几本书的单肩包在他的身后上下翻腾着,太阳即将落下山去,落日的余晖穿过不远处的树林洒在男孩子的身上,一路的奔波,男孩终于到达庭院,对着太阳快要落下去的地方,看着漫天晚霞,顾不上擦满头大汗,兴奋地手舞足蹈。
夕阳无限好,男孩正年少。
02
是的,画面中的男孩不光是作者,还是我,当时我家就在学校斜对面,相距不足20米,大抵我都是赢了时间的。
至于写作业,时赢是输。自己小时候还比较聪明,作业一向是属于写完被抄的类型。
当时的我们远没有现在的孩子那么多作业要写,那么多辅导班要上。
当天的作业我课间就能完成,然后被传阅。当周布置的作业,周五晚上就会完成,还记得语文作业一向是把这周学的汉子抄写两页。母亲后来提过我当时第一页写的汉子工工整整,第二页就会龙飞凤舞,父亲为此好多回把第二页撕了让我重写。暑假作业记忆中都是开学前一天互相抄的,有点不太像好学生,暂且不表。
03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那时的背诵金句,以后的人生警言。
这篇文章应该是第一次让我对时间对死亡有了认知。
珍惜时间就是珍惜生命,人也总是要走的。
儿时的日子过得很悠闲,明亮的双眸不断地打量这个世界,看更多书,看更多电视,知道更多名人,想像着远方的世界。
儿时的日子总是过得太慢,总想快点长大,去更远的地方体验一番。
人就像一棵树,想要长大,总要深深扎根泥土,经历狂风暴雨,顽强的活下来,这一切的努力,都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这是从《桃花心木》种树人那里学会的:“如果我每天都来浇水,每天定时浇一定的量,树苗就会养成依赖的心,根就会浮在地表上,无法深入地下,一旦我停止浇水,树苗会枯萎得更多。幸而存活的树苗,遇到狂风暴雨,也会一吹就倒。”
我不知道这两篇文章对我影响有多深,但这两篇文章确实都是我记忆很清晰的几篇文章之一,每次感受到时间,意识到成长,也还会想起。
04
林先生的外祖母过世让他对时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也许是对时间的流逝无能为力的感觉。
对于这种无能为力,他的解决方案是:假若你一直和时间赛跑,你就可以成功。
没有人能定义成功,但按照世俗的标准,他无疑是成功的,他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一直和时间赛跑这句话。
最后,他还是走了。这次,没跑赢时间,但他应该还是快乐的,因为他知道人永远跑不过时间,每个人需要的也就是快的那好几步。
05
接二连三陪伴儿时记忆的名人的过世也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一种对过往逐渐逝去的感伤。
人一旦感伤起来,就会陷入对过往的回忆当中,儿时外公教我算属相,夜晚外婆教我看星座......
现在已经没人教我通过属相算年龄了,也没有人教我看星座了......
一个人的成长,伴随着身边的人的渐渐离开。
接下来的路需要自己走,接下来的狂风暴雨都要自己扛,因为长大了,种树的人不再来了,桃花心木也不会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