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师节,我来说说我和我的老师们。
身边的朋友们经常会说,好像世界上的好老师都让我碰到了。每每这时,我都很认真的想想,然后说,好像还真是的。不管是我的老师、我儿子的老师,好像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哈哈。
我是没有上过育红班(就是现在的幼儿园、学前班)的,所以跟着爸爸去到四川不久就面临了小学入学考试。考试的老师是不是后来的任课老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当时好像挺和蔼的,问了我很多问题都得到了很好的回复。只是最后她让我写下我的名字时,脑子断根线的我当时就卡在最后一个字上死活写不出来了。所以她送我出来时那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这孩子什么都好,写字算数古诗都很好,但怎么就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啊?
开学后的事情大都记不住了,只记得那个班主任,微胖,总是干净利落。她女儿和我们同班,是个学霸,也是大队长,平时都很严肃不咋讲话。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们都有点怕她的妈妈我们的班主任老师。对她的记忆不多,姐姐说曾经好几次她把我揪出教室,然后把我姐姐找来训斥我不写作业之类的。但我真不记得了,估计这样的黑历史是自动从大脑里屏蔽了吧,哈哈。但有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晰,那是一次学校运动会,自愿还是被动记不住了,但是我就是踏上了50米的跑道,结果,没跑几步就摔倒了,小小的我趴在跑道上,急的哭了。班主任老师第一个冲了上来把我抱起来,给我拍拍衣服,擦擦眼泪,告诉我没事。最后我还是跑到了终点,当然是最后一名。那之后,我的50米、100米、400米、800米从小学到大学就从来没有及格过,很难说这其中是不是有这个心理阴影的影响,但老师冲上来把我抱起来的那个瞬间我一直都记得。
二年级的时候就回老家了,换了学校换了老师。首先接手我的是年龄略大的史老师,虽然是个男老师,但是他竟然是会织毛衣的!经常在课余看到他拿着毛线毛衣针边看着我们边织各种毛衣毛裤毛背心之类的,简直不要太神奇。
但不久我们就换了张老师。张老师正当年,思路开阔,学校各项大事小情除了校长都是他在管。在他张罗下,我们第一次有了少先队,而曾经有过少先队员经历的我理所当然成为了大队长,忙前忙后地帮着他一起张罗,还亲自一个一个地教小朋友们系红领巾。好像也是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坐在班长的位置上。一天天地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即使是最调皮的男生也不敢在教室里有任何的异动。开朗地性格以及父母一直的不设限让我度过了最为洒意最为释放的四年。而张老师呢,虽然在每次的通知书上都会写上评语“太有个性”,但那种宠溺从他身体里不自觉的就溢了出来:允许我以每天一篇作文代替不写作业、允许我体育课上带着同学们跳舞胡闹、允许我就那么在班级“作威作福”、甚至当我那次和校长大干一场时也只是沉默地把我领走而没有后续。
升入初中,接手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小伙子,刚从师专毕业不久,但已经小有名气。于是我们在他的带领下做了好多让教导主任头疼的事,比如自习时间带我们唱歌、比如上课时间给我们讲一个又一个好玩的故事、比如和同学们混在一起做游戏、还比如当我们和隔壁班打群架时他的一问三不知。在那个时候,年少青涩的我们和老师成为了朋友,也知道了老师的很多私人事情,比如他虽然长得帅性格好但因为家庭条件的原因情路一直不顺,于是,当时还少不更事的女生们曾经私下里叨咕:如果等我们长大了郭老师还没有找到老婆,我们就嫁给他。
郭老师和我们是打成一片的,但是语文老师就生涩了很多,因为我们是他的第一届学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上课的时候都是全程用书本挡着嘴巴以下的,而一下课他就会快速离开,不与我们有任何的接触。现在想想,应该是初为人师的紧张和不适应吧。当然,在一段时间以后,他也逐渐开始与我们互动,课堂上那遮着嘴巴的书本也慢慢拿了下来,下课也不着急走了,而是等着给我们答疑。
初二的时候,就转学了,进到了杜老师的班级。杜老师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我们应该是他最后一届学生,说话不急不慢,对我们和蔼,对老师们也宽容。所以那两年我们经历了各种血雨腥风,但总还有个温暖的港湾包容。
之所以说血雨腥风,是因为我们有两位绝对顶尖厉害的英语老师和数学老师,他们的顶尖不止在教学水平上,还在针锋相对的性格上。所以很奇特的现象是我们班英语、数学成绩都是排名全年级第一,而他俩依然不忍不让,每天的自习课我们都会准备好英语和数学两门作业放在桌子上,因为他俩是同时在班级巡视的。当一个人巡到你面前时你拿在手里的不是他的科目,那你就惨了,劈头盖脸一顿骂那是轻的。而神奇的是两人可以在教室里一人一边找个同学骂,然后各种讥诮嘲讽地开始他俩的互骂。那真的是两个宝,也是很多年以后闲聊时的快乐所在。
到高中,不得不先说说我们的老校长。老校长是不担课的,但每天都陪着我们一起早操一起放学,而每周一早上的全体讲话成为三年永久的回忆。他讲的内容很多,从学习到习惯到生活到未来,记得很清楚他曾经很多次站在高台上给我们将刷牙“三个三”。于我,和老校长的接触最直接的是高一结束的分班,他找到我,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上文科班。当时懵懂无知的我却直接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能学好理科!老校长又找了两次,我都是同样的答案,当时我从老校长的眼里看到了惋惜,而那含义在很多很多年后我和儿子谈论分科问题时我才明白。
然后是我的赵老师,现在我的孩子管他叫姥爷。赵老师是很严厉的,那种严厉从眼神从神态从语言从肢体无一不漏地向外散发,但我却是不怕他的,反而有种父女般的亲昵。赵老师确实是把我当做女儿来对待的,学习资料、学习用品就不用说了,都是一摞一摞地给;时刻关注我的精神状态,帮我摒除那些小男生的骚扰、找课任老师谈我的情况、头疼时从来不吝惜地让我回去休息、甚至允许不爱听语法课的我在他的课堂上睡觉;隔段时间还会把我叫去家里吃饭,于是我和他的三个女儿也成了姐妹;而高考前更是毫不犹豫地把状态不好的我赶回家调整。之后上大学、工作、结婚、生子,在每个关键时间点,都第一时间电话询问现状,给予鼓励,甚至在朋友圈知道我儿子的关键时间点状况时也会来电话鼓励、指导。
对于孩子们来说,观察老师、调戏老师是最开心的事了,尤其在高中的时候,我的高中也是如此。
先说说几何老师,他也是我姐姐的几何老师,而我是他的课代表,但我的几何成绩却总也达不到他的满意当然也没有达到我的满意,而我姐姐是他绝对的骄傲。于是,隔三差五地这位精神奕奕的老先生就会恨铁不成钢地来一次灵魂对话:你咋就不能和你姐姐一样呢?所以,当很多年后我儿子告诉我他觉得几何比代数好学多了时,我长出一口气:终于给我扳回一局啊。
代数老师是个小个子男老师,上课时总是笑眯眯的,但是声音很小。他讲课从来都是嘎巴溜脆讲完就讲完了,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苦口婆心一遍又一遍唠叨。很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其实是一位数学竞赛的老师,教我们纯属好钢没用在刀刃上,不解瘾。
化学老师最开始是一位老先生,讲话慢慢悠悠,我们经常会在下面议论老师是不是已经讲着讲着睡着了,哈哈。后来高三的时候就换了崔老师,他是另外一个班的班主任,绝对的干脆利落狠角色,也是他,让我们知道“氯”并不是大家口中的“lu”,而应该念“lv”,多年后我也在好奇为什么他对这个如此地介意并如此不厌其烦地去纠正我们。高三最后的时候,就是崔老师从我的化学卷中发现了我的状态可能有问题,并第一时间告诉了赵老师。
物理老师是一位毕业不久的大学生,但一直都能量满满的样子,他的课堂大家基本都不会困,我想能量应该也是会相互影响的。就是在他的带动下,我打破了女生天生物理差的魔咒,很多次的年级第一让现在的我都唏嘘不止。
高一时的英语老师两口子是唯二在学校讲普通话的老师,字正腔圆,有意思的紧。而他们那同样一口标准普通话每天打扮地像个小公主的女儿也成为我们的团宠。
很奇特的是我还记得我们的地理老师,一个副科老师。她总喜欢把长头发扎成小马尾的样子,结果有一天她突然把头发散下来,我们惊叹:好漂亮!她讲课语速根据内容总是抑扬顿挫,而那种恨不得要把胸中所有知识都掏出来的肢体动作在很多年后也影响着我的课堂教学。
上大学后和老师们的接触就很少了。但我们每三位同学在入学时都会配备一位导师,我们的导师施老师是个美丽的心理学老师。除了每个学期固定会去老师家里吃饭外,平时最多的就是学业指导了。但我依然是在最后关头没有听从施老师的建议保研留校。年轻啊,只知道想要追求所谓自己的梦想而不知道老师的建议都是最贴合你的个人情况。
还有一个常老师,他不是学校的老师,是我们话剧团的老师。他是相声世家常家子弟,但却没有一点点架子。我们是穷学生,学校也没有给任何费用,所以是花不起钱来外请老师的,但是常老师丝毫没有介意,依然是每次都依约而来,尽心教授,并把他对新曲艺的理念不厌其烦地传递给我们。所以,我们的话剧团没有那些老旧三样的影子,都很正向、阳光、富有朝气。也是在他的指导下,我们取得了大连市文艺汇演的NO.1.
好了,我和我的老师们的故事讲完了。你是否也有和老师的有趣的故事呢?这样特别的日子,让我们一起祝愿所有老师节日快乐!身体健康!!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