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中年》（连载）

第九章

    湖面被春风吹佛着，荡出了无限的涟漪。应海花和李国庆肩并着肩走在了湖边上，望着那波动的水面，很是含情地说：“国庆，我和邹小娥，还有莫大雁都是在这儿湖边上长大的，我们是看着这湖水一点点地在缩小，而我们的年龄却一天天地在长大，心中也像那水中的涟漪一样，随波逐流的！”她用伤感隐藏了当年的少女之心。少女之心，那是多么神奇的感觉呀！忽然之间就开始在心中埋下了伟岸和高大的形象了。

李国庆望着风情无比，绝对恬静的应海花心中也是春情泛滥。他讪笑着说：“海花，你说你爹娘要是给你起个‘湖影’的名字，你肯定就能把水笼罩住了，谁也逃不出你的影子去！”他的话有点了山西的味道，也是春情浇开的一朵‘贼大胆的花’。他在和章舞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看见过应海花给章舞剑写的信和寄过的东西，他当时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应海花能成为他的妻子。当然她的内心中还保守着农村人的贞节观，他也验证了那个贞节的真实。所以他被春情激动的时候，就难免会漾出一点点的醋味道。

应海花听出了李国庆话中的酸味道，只是她觉得这种酸味道还算不上是醋的味道，顶多就北京豆汁的发酵味道，可正和她的口味。他笑着回答说：“国庆，你知道当年章舞剑是怎么向我介绍你的吗？”应海花是何等的聪明呀！她心想，你不是想探个究竟吗？那我干脆就给你来一个高吊高汤，吊着你，馋着你。

这真是李国庆这么多年来想要知道的事情。当年应海花如花似玉一样的大姑娘，走起路来风摆荷叶一样，两腮的微红比胭脂还好看，薄薄的嘴唇，含珠欲滴那样配合着会说话的凤眼，看你一眼，就能把你的骨头看化了，怎么就能委身于我这刚刚摘掉满脑袋高粱花子的农村长大的娃呢？他好奇了这么多年，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明白，女儿李曼曼都快长大成人了，而媳妇应海花还没有出现衰老的现象，前胸依旧是英姿飒爽，蛮腰还像是面条一样的柔软，更为精彩的是千锤百炼之后仍然是精神饱满扑在这个家中，这就更促使他想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今天这个机会来了，他要动动脑筋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反其道而试着说：“我估计章舞剑不会说我的好话的！”

应海花先是莞尔一笑，后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呸了一声，小声说：“章舞剑说的你全是好话！”她更明白章舞剑为什么要说李国庆那么多的好话，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早点找根树枝落下来而省去了那么多的麻烦。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从邹小娥的话中听出来嘴唇与嘴唇之间似乎存在是万有引力一样，容不得你回避和逃跑，一旦被万有引力锁定，那就是腾云驾雾，欲死欲仙的感觉。所以她那是把章舞剑的话全当成了‘脑立清’，降低了自己的血压，恢复了内心的平静而冲着李国庆频频抖动着自己青春的羽毛。

李国庆嘴一撇，机不可失。他马上跟上说：“我到想听听章舞剑是怎么夸我的呀！”

应海花开始动脑筋了，夸李国庆的话，章舞剑真的说过，但是怎么学给李国庆那可就是应海花心中的秘密了。她笑着说：“章舞剑说你，人的个头虽然比不上武二郎伟岸，但是才绝对比得上唐伯虎，最为关键的是你胸大肌特别发达，我们家又没男孩子，你将来就是我们家的房梁和山墙，让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你，还说嫁给你就是嫁给了幸福！”

李国庆听得心痒难熬，这话是从应海花的嘴里说出来的，带着一股的悠香，顿时让他浑身发软。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感明显还没有晕菜。他也很狡黠地接着说：“我怎么听着你这话是把我当成了你们家的长工了一样!”说着他在心里面暗暗发笑，我看你应海花这回怎么回答我。

应海花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实在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往前冲，让娘们儿家的往前冲，那你还算是站着撒尿的人吗？不过，这湖水泛着春波的时候，是不能硬碰硬的，那样浪费了春光。她悄悄地拉着他的手，慢条斯理地说：“国庆，你看哪家的长工能上本家姑娘的床的，你看哪家长工，吃本家的，穿本家的，还给本家生了一个跟自己一个姓的孩子，你看哪家长工能在本家姑娘的床上四仰八叉的乐不思蜀！”她说着手底下慢慢地加着劲头，非让他疼清醒了不可。

李国庆心里叫着，我这是自找苦吃呀！手指头被撅的越来越疼，她的话又像是刀子一样，一寸一寸地往自己的心窝扎着，刀刀都是她对自己的疼和爱。他赶紧告饶着说：“海花，自从盘古开天地就没有这天底下最好的事情，我一定珍惜，我一定护着这份家业和你们娘俩！不过我也担心，章舞剑已经把二和尚送到农村去了，那儿将来就是我们的组装车间呀！”

应海花松了手，也松了口气。感情李国庆的心结在这儿呢！二和尚怎么了?二和尚也不敢把你李国庆怎么着！章舞剑要是敢拿二和尚来压制李国庆，那邹小娥肯定会出手帮助李国庆，因为什么?因为是应海花把邹小娥被人欺负的事情告诉的二和尚，才有二和尚动刀扎了人家坐骨神经坐了五年大牢的事情！她插着腰对李国庆说：“国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呀！一个二和尚就能把你吓成这样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二和尚要是敢动你一根儿指头，我就敢把他给骟了，而且邹小娥还得给我打下手！”

李国庆听得背后都冒凉气。应海花不拿刀的强悍和肆无忌惮，他是领教过的，但是拿刀子的应海花是什么样的，他还真想见识一下！

   应海花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告诉李国庆二和尚的为人，尽量不和他发生冲突，当然她也知道二和尚绝不会那么没里没面，多少我应海花也是对得起你二和尚的。她长叹了一口气对他说：“二和尚当年替章舞剑摆平了那件事情以后，就被剃光了头送到监狱里去了！二和尚他哥和他姐都在外地，家里的爹娘腿脚也不是很方便，这就是二和尚被宣判完了以后，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爹娘擦干了泪水才上的车！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那股勇气，走过去搀扶住二和尚的爹和娘，告诉他们没事，还有我们呢！后来我和邹小娥、章舞剑到监狱里去探监，二和尚看着我们给他带去的食品，只说了一句话：我不后悔！当然这也是我从那儿以后调理邹小娥的话题，后来二和尚出狱以后，没地方找工作，我就动员他爹到单位去找，让二和尚他爹退休，让二和尚接班，还真就七扭八歪地把这件事给办成。”她对他说这些话，主要是要告诉他，二和尚没有那么坏，都是邹小娥的屁股惹的事情！谁让她的屁股那么丰满呢！但是现在章舞剑又让二和尚停薪留职去农村给他看场子，她还是想不通。二和尚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到农村去能安生了吗？不过她要先打消李国庆的顾虑，二和尚就是再怎么着他也得听章舞剑和邹小娥的。所以她决定今天晚上去找邹小娥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园里的人越来越多，应海花对现在人在夜幕降临前的放纵还是看不惯的。她在心里说用不着搂搂抱抱的招摇过市，真正的甜蜜都是在黑暗中获得的。他不羡慕那种公开场合下的秀恩爱，就像是在枕头上秀一个鸳鸯戏水的图案一样，好看儿不中用。她轻声对地他说：“我们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找邹小娥说！”其实她内心中还是眷恋这公园的，那里藏住了他们多少青春的故事。

李国庆今天的情绪非常高涨，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应海花心中是那么的有分量，也没有想到当年章舞剑把应海花介绍给自己是那样的真诚！他还记得当年章舞剑在结婚前对他说的话！他说：“国庆，我就要洞房花烛夜了，我不能只管着自己逍遥和潇洒忘了兄弟你！我把最好的姐妹应海花介绍给你，你就说一句话就能让应海花跟着你走！”那时候的李国庆心砰砰地狂跳。应海花那简直就是院里的一朵花呀，走到哪儿都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和甜甜蜜蜜的香水味道。想起了那个时候他白天看多了几眼应海花，晚上就多换了几条内裤，到现在他都没敢跟任何人说。他忐忑地问：“那句话！”。当时章舞剑就交给他说：“你就说，只要咱俩能在一个锅里刨食，我除了身上的衣服是遮羞的，剩下全是你的！”。他半信半疑地对应海花说了这句话三遍后，应海花一笑，马上回答说：“明天上午我找你去，咱们民政局登记结婚，就这么简单！”。当时他李国庆都蒙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这是天上掉美女！他乐得呀晚上自己跑公园里来跑大圈了，边跑还边在心里喊着：还真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呀！喊着喊着，他又有疑问了，这不会是章舞剑的‘二锅头’吧！他那时候多留了个心眼儿，洞房花烛夜的那天他否定了自己的龌龊。

应海花让李国庆先回家，自己去了邹小娥的家！她假装温柔地轻轻扣着门不说话！

开门的是章子幕，他一看见是应海花就笑着说：“应妈妈，我妈刚才吃饭的时候还念叨说好几天没看见您了呢！”

应海花在下一代的面前是相当的正经的。她笑着回答章子幕说：“子幕，这就叫做说曹操，曹操马上就到！”

应海花让章子幕回自己的房间去，自己有事要和邹小娥和章舞剑说。她听着章子幕关上了门以后，才小声对他们俩说：“二位，听说又把二和尚给弄农村去了，我们家的李国庆可有点不自在了！”

邹小娥松了一口气回答说：“海花，这二和尚停薪留职的事情你也知道呀！怎么一让他到农村去，你还犯上嘀咕了呢？”

应海花也不遮着掩着，她马上回答说：“回头你再让二和尚也住上别墅，那李国庆的小农意识能不犯吗？”

章舞剑觉得应海花考虑的事情是对的。他就开始解释说：“海花，二和尚的爹和娘整天愁眉苦脸的，看着咱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二和尚还真跟和尚似的整天逛灯一样晃悠着，心里能不着急！况且二和尚是为了小娥才进去的，所以我和小娥商量让他到农村去，名义上是给我盯着厂子，实际上看农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妇女给他找个媳妇，咱不能让人家为咱们蹲了大狱，还眼看着人家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应海花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章舞剑这是玩了个三足鼎立，让二和尚看着厂子，让二柱子看着地皮，简直就是精致到家了！但是她嘴上不能着说，那样伤感情。她在心里坚信着，章舞剑要是能发家致富，绝不会丢掉她和莫大雁，因为她们和邹小娥在青春刚刚发育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面歃血盟誓了。他嘴上嘟囔着着说：“早知道小娥的屁股这么值钱，我也摸几把呀！”

邹小娥斜楞着眼睛看着她不说话。章舞剑脸红地站起来说：“你们俩聊吧！我回趟办公室去！”说着就推门出去了。

应海花冲着章舞剑的后背一努嘴狠狠地说：“嘿，还不乐意了，我不摸，都让给你！”

邹小娥马上冲着她摇头说：“孩子在家呢，能不能正经点呀？”

一说孩子，她还真马上收住笑声，又严肃地说：“小娥，舞剑走了更好，我正要跟你说呢,子幕给曼曼写了封情书。先不说这件事情，就说情书的内容，那简直就是继承了你的衣钵呀！”

邹小娥瞪圆了眼睛望着她。孩子已经十七了，按说写封情书也是正常的事情了，可怎么这封情书偏偏让应海花看见了呢！她不想让应海花看见自己的儿子在情书的语言上有多深的造诣，就怕她那二百五的嘴没个把门的，万一哪天给说漏了，在让这门亲事出什么岔子。她小声问：“曼曼知道你看了情书吗？”

她万分得意地回答说：“你当我是傻子呀，我能让她看见吗！”

章子幕和李曼曼的娃娃亲是他们两个还没有来道人世间就相互捂着自己的肚子对天发誓好了的，所以两家只要是有机会就把两个孩子往一块凑，看来也是天公作美，两个孩子真是情投意合。只是邹小娥不放心嘱咐着应海花说：“海花，从现在开始你可就得看紧着点，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孩子还得考大学呢！”

应海花皱着眉头说：“小娥，我怎么看紧点呀，人家两个人在屋里关着门，我能趴着门缝去听呀！那还不让孩子笑话咱们，还样会适得其反！”她停顿了一会儿又眉飞色舞地说：“小娥，你在这方面有经验，你应该给他们说说呀！”

邹小娥的脸腾地就红，她后悔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了。可是当年告诉她那件事情也是为了彻底击败她呀！现在应海花又跑这儿来报复我了。她苦恼着回答说：“那件事没法说，那件事情只能是无师自通！”

应海花的脸也红，心里说，当年我要是早点比你开悟，章子幕就是我儿子了，可惜没有当年了！她长叹了一声回答说：“我看紧点！”算是把今天的事情说完了。

  又是新一轮的实验开始了。章舞剑让李国庆和秦川把机器人带好，让李平宽再检查一遍测试的仪器就出发了！已经是夏天了，车在山区的盘山路上行驶着，就好像在绿洲中，左拐右拐又像是在绿波中冲浪，好不惬意。

章舞剑开着车心情舒畅地吹起了口哨，口哨声和汽车的摩擦声柔和了在一起，还挺像回事的。他吹够了笑着对他们三个人说：“我觉得这次实验要是能取得更大突破的话，我们就研究用硅胶做机器人的衣服，我觉得肯定能够畅销！”

李国庆楞眼看看秦川和李平宽不知道他们俩个能不能理解章舞剑刚才的话！他看着这两个人还是丈二和尚样子傻傻地和他对望着，就回敬了章舞剑一句说：“舞剑，你要是拿硅胶把机器人做成女模特的样子，我估计四十岁以上的男人都得想方设法地把自己当成行动有障碍的人”。

秦川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他冲着章舞剑开车的背影说：“舞剑，看着你是个白面书生的样子，感情您肚子里还有这么丰富的性别文化背景，我现在真的对你佩服的不得了了！”

章舞剑得意地暗暗偷着笑，任凭方向盘在手中左右逢源一样地转动着。然后他说出了一句经典的话说：“一看你们从小就没干过做饭的事情！不知道用刚打下来的麦子磨成面做成的馒头是什么味道，简直就是白活了这四十年了！”说完他不笑了，认真开着车，马上就要到了。

这回轮到了他们三个人相互观望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三个还真的不明白。他们三个齐刷刷地侧面反面地看着开着车的章舞剑，不得其解。

章舞剑用余光和反光镜看着他们三个的表情只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就是把自己当成看了时间过客的人，在岁月的长河中根本就没有体验过流水，净水和激浪之间的关系和感受，所以人的差距不只是在读多少书上，而是在读书后又能有多少的独立思考和见解中。得了，今天就给他们上课到这里吧。到地方了。

他把车挺稳当后，把二柱子和二和尚叫过来很严肃地说：“两位二先生，今天是我们实验的日子，你们两个只能负责外围的安全问题，不能让生人进来。其二，实验过程中你们两个人不能说三道四免得伤了那三位知识分子的心！知道了吗！”他面无表情地说完了这些，一脸的坚定不容置否。

二柱子和二和尚马上回答说：“舞剑，放心，昨天晚上我们两个就把场地清理了一下，现在把那边的栅栏门一关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可以开始！”

章舞剑深情地望了一眼二和尚多加了一句嘱咐的话说：“二子，那三位在实验的过程中，难免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特别是对我，不论怎么样你都要冷静地看着！”

二和尚稍微地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舞剑，说什么都行，动手不行！”他的目光也是坚毅的，说这话的时候，他胳膊上肌肉都好像是在跳动着。

章舞剑使劲地瞪了他一眼说：“不行！”

李平宽架好了仪器，对李国庆说：“现在显示着机器人很平衡，一点问题没有，现在的坡度是五度。刚才我往上扫了扫，如果三十米之内，坡度上升到三十度，机器人的脊椎能向前弯曲二十五度的话，基本保持平衡没有一点的问题！”他和李国庆交换着意见。

李国庆上上下下的摸摸机器人心里感慨了半天，也是由衷地佩服起来了章舞剑。他居然能把机器人给想成女性，这真的是明摆着想让未来四十岁以上的男人都梦寐以求能拥有这么个机器人。他笑着，转脸问秦川说：“秦川，那个动力分配的最小瞬时时间是多少！”如果这次能把动力分配的瞬时时间掌握好，那么就看光电电子眼的反应速度了。想到这儿他的脸还红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擦眼睛的绒布，在机器人乳房的部位认真地擦了起来，因为那里连接着光电眼睛！他擦着擦着心跳加快了，脑海中闪出了章舞剑的那句话：做成硅胶的和新打下来的麦子做成的馒头！他在心里骂着，章舞剑真是他娘的坏到家了！

李平宽和秦川架着仪器，已经够费力的了，还要等着李国庆来来去去地擦着机器人诱惑人的部位，就喊着说：“国庆，擦会儿就得了，我们哥俩架着仪器也不容易！”

李国庆收了手，朝着他俩走了过来解释着说：“我这不是万无一失吗！”

秦川笑着回答说：“国庆，心里要想着天下还有三分之二的受苦人！”

李国庆红着脸说：“准备，开始！”

秦川发出指令以后，机器人开始向前迈步，一步二步地往前走着，稳稳当当。

李平宽架着仪器跟踪着，他的心跳加快，因为开始爬坡了。

机器人在遇到第一个坡度的时候，迈出去的腿明显的有点慢了，而且看出了身子的晃动，不过很快就矫正过来了，保持了重心的平衡。但是迈出去第二步的时候，身子的重心似乎有点向后仰了，此时机器人的脊椎开始慢慢地向前倾斜，又重新找到了重心。李平宽的仪器上显示着坡度已经接近了二十度！

章舞剑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机器人。他紧闭着嘴，生怕嘴张大了让心脏跑出来！他看着坡度在逐渐地升高，机器人先前弓背的速度却缓慢下来，终于机器人还是没有抵抗住坡度的再度升高，向后仰下来了！这毫无疑问的是记忆金属的记忆恢复速度达不到坡度增高的速度，动力分配的系数也比较慢。这又成了机器人新的障碍。

随着机器人倒下的瞬间，李平宽和秦川都放下了仪器。他们倒是没有失望，只是还是有不得求解的地方。他们相互看着，什么话也没说。

二柱子和二和尚也看得心惊肉跳。等到机器人倒下，实验停止以后他们走上前去，想把机器人扶起来被章舞剑制止住了。他对他俩说：“先别扶她起来，这样可能还能找到灵感！”

二和尚抽回了手，望着章舞剑说：“舞剑，我看这机器人就算是成功了，你想呀这机器人将来是要帮助行动不便的人来完成上楼的事情的，那这行动不便的人肯定就要扶着这机器人，用行动不便人的手给机器人一把力量，机器人不就不会倒下了吗？”

章舞剑顿开毛塞一样地望着二和尚，这的确是个主意呀！他让二和尚把机器人扶起来，并且让他站在机器人的旁边别动，他准备用活人再做一遍实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