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存在,那么究竟世界的意义何在。
时间永远都不会像门后被遗忘的日历一样停止翻页,滴滴答答永恒的进行着。惟有一场梦,让我总是分不清现实。明明只是过了一条河,捉到了一只萤火虫,走过了一段路,找到了一些东西。霎时在梦境中随意放大缩小了,仿佛一觉醒来,走过了一个世纪。但偶然惊醒,发现也只过去了一个晚上。以梦为媒,以床为介,仿佛站在了时间之上。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我们记不住很多东西。而我似乎能记住的比一般人还少,因为我觉得无关紧要所以从不去记忆,凡事特意去记的总能记得快些。唯一不用去记忆的总是下意识形成的,比如食物的味道,我把食物当成时间的节点,总是忘不了山西路那家的煮海带,软糯辛辣刺激着我的口腔。与之同时期的湖南路上的天尝里脊现在却已遍布整个南京,可是味道同样都是找不回来的,付了钱就能得到一张裁的四方四正白纸,辣椒孜然随便撒,现炸的趁热吃,热乎乎的蒸气映满了整个眼前。在苏州待的久了,总是怀念南京的小馄饨,放点辣油,倒点醋。一口气抡圆了吃,爽极了。但是小馄饨谁家都做,要说好吃记忆中是半夜两点的沙县,混着紫菜虾皮不太正宗的南京小馄饨,高中翻墙出去包夜,就是追求刺激的感觉,不是为了上网。
我喜欢夜晚,夜幕降临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拥挤的公交车上就像沙丁鱼罐头,不过我不喜欢吃沙丁鱼,就像我不喜欢拥挤的车上的各种气味一样。中国人的团圆饭一直都是晚上吃,电视剧节目也通常都是这时候,小时候总要早早上床睡觉,以致于总是错过喜欢的节目,所以赌气似的不睡,以致于最后都成了习惯,总是不喜欢按他们规定的时间就寝。往往是别人醒了,自己又满足的睡去。到了深夜,我一般是熬不到那时候的,而且小时候是怕鬼的,现在,呵,可能鬼也不错。我近视唯一摘下眼镜的时候就是睡觉,但夜晚我分不清是我视力的模糊,还是黑夜的力量。所以我觉得这是我唯一可以与别人一样,不需要借助工具来观看这个世界。夜的深沉宁静,只有偶尔的猫叫和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原先还有隆隆作响的火车,现如今估计早已淘汰这鸣声大作的机型了吧。黑夜永远望不尽,星星总是数不清,这是永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