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在另一种完全表现出他的性格特征的实践中曾是非常熟练的,有时候他所欲求的东西是某种完全偶然随意的东西,比如说一声问候,并且决不接受更多,因为这是那相关者身上最美丽的东西。
借助他的精神天赋,他知道怎样去引诱一个女孩,去吸引她,而没有想要去在更严格的意义上占有她。我能够想象,他知道怎样去把一个女孩的情感引向至高点,他确定她会为他奉献一切。当事情走到这一步的时候,他就中断了,不会从他这边发生哪怕最微渺的趋近,不会落出一个关于爱的词,更不用说一种宣告,一种诺言了。
然而这事情还是发生了,那不幸的人双倍苦涩地保留了对之的意识,因为她无慰无告没有任何可诉求的东西,她不得不持续不断的颠簸在一种可怕的巫术舞蹈中,不同的心境之间。她一会儿责备自己而原谅他,一会儿又责备他,而现在,既然这关系毕竟只是比喻性的意义上而并非真正的意义上有过现实性,她又不得不持续不断地同那种“是否这全部都是一个幻觉”的怀疑进行搏斗。
她无法向谁去倾诉,因为她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可倾诉。如果我们做梦,我们可以对别人讲述自己的梦,但是她所能讲述的东西则不是梦,那是现实,然而一旦她想要向另一个人诉说它,想要缓解那忧虑的心,这时,它就突然是乌有。她自己完全感觉到它。没有人能够把握住它,她自己几乎也不能,但它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重压在她心上。
因此,这样的受害者们是很特殊的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