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极波石欧鲁,
涉行纳西圣峰。
浮云遮罩绝顶,
长虹贯日而来。
玉龙北眠哈巴梦,
万世皑雪伴长风。
在一个阳光而又微风的日子登玉龙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准备避寒,当然此时已经是五月。春日刚好, 温暖而不灼烈;雪景当时,清爽而不凛寒。
登山还在于足下,下了缆车,虬折的栈道在青白的雪峰上格外显眼,海拔4506到4680如若天路,连接到浮云缭绕的圣峰面前。
略为稀薄空气,微弱的高原反应时不时提醒我不可急功近利。拾级而上也变得缓步慢行,近看眠山积雪,远眺翠树叠峦。
直到爬上4680平台,雪山的真容仿佛近在咫尺又好像触之不及。
纳西族人称雪山为“波石欧鲁”,意为“白沙的银色山岩”。青石岩的山头除了终年不化的积雪别无他物,或许这也正是雪山圣洁的原因之一吧。
爬山的途中有幸亲目了古人称谓的祸兆“长虹贯日”。骤然出现的彩虹,以太阳为中心曲转为一环。
蓝天湛美,云絮碎布,当空照日,长虹一轮。显然不想凶吉,只感觉是自然的一次馈赠。
传说纳西族里被礼教束缚、爱情中不能得到自由的情侣,会选择玉龙雪山作为生命的归宿。在这里殉情的男女会双双走进雪山神的圣境,安生永乐、世世为好。
不愿去想象在这明净的雪山之中冰封了多少纯真凄美的爱情,只是告诉着我自然中最纯粹的信仰就是自由。
涉水越深越是沉落,与天越近越是浩荡,高原仅仅缺氧,并不缺信仰。精神寄达还是身体流放。一直很喜欢李白的一句:
吾将囊括大块,浩然与溟涬同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