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一些大问题的思考——一篇科幻散文
文中的“笔者”是虚构的。
很多人或许都有过这种经历——在等待红绿灯的时候,视角突然转移到灯上,倒计时显示时看到的那一秒钟的那一刻,凝滞的时间比接下来倒计时秒数的变化所需的时间更长。
如果笔者的猜测,很多人都经历过上面那件事,是成立的话。那我想,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一定有不少的人对这种“秒”的停滞感到着迷。并且我们当中的不少人(包括我自己)的脑海中都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在那个时刻,客观的时间流动也一定变慢了。
好像我们找到了一种让时间变慢的方法,好似我们自己在那时进入了一个奇特的时空领域。但只要我们静下来,理智的思考一下,就会发觉,客观的时间流动一定没有因为我们转动眼珠子的行为而改变。
若想转转眼球就改变物理规律的话,也太不自量力了。
可主观上,我们都心知肚明,秒数的变化的确变慢了啊。
我们其实很容易就想得到原因:那不过是我们的幻觉,可能由我们生理上的某种机制所致。但其实更这个问题的本质是:钟表不是时间!
它只不过是某些图案的变化而已。
这反映了一个很基础的问题,也是一个广泛的问题,靠钟表来研究和思考时间是荒谬的。
物理学不产生于现实中的实验,它来自数学,而对于数学的研究,无需借助任何物质实体,实验只是对物理假设的检验而已。
事实上,靠任何物质实体来研究和思考一个抽象概念都是荒谬的,无论你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在宏观上具有多高的相似性和普遍性,这些相似性和普遍性可能都是表象,甚至是假象。
但我们对生命的理解正是基于这种方式。
请不要误会,关于生命的定义并不在这段文字的讨论范围内。虽然通过以上的论述,我们可以猜测,关于它,应该有更好,更广泛的说法。
在这里,笔者想谈一下爱情。
请注意,这一段关于爱情的讨论,并不是什么随兴的插入,笔者接下来的讨论的目的是承上启下。
笔者想指出的是,关于“什么是爱情”这个问题,通常被人们视为一个永恒的问题,但其实并不是。
(笔者对并没有狂妄到自以为找到了爱情的终极定义,而这也是为什么笔者将这一大段,包括接下来的所有,视为“讨论”的原因——只是一些有趣的角度。并且,在最后笔者也会指出这些讨论中的一些无法被很好地解决的矛盾。)
笔者此刻指的是人类的爱情。
请允许笔者把人们对爱情的定义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生物学意义上的吸引,一类是每个人自己的理解,包括文学家的描述等等。事实上,这两类定义往往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是针锋相对的,至少是矛盾的。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唯物主义生物学家和一个诗人,在饭桌上谈论爱情本质的场景——不太雅观。
但在这里,我们可以对爱情的以上两种态度进行更进一步的说明。
第一类是:一个人类对某对象的迷恋。这里的迷恋的含义是欲望的发泄,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而某对象则具有更加广泛的内涵——无论种族,性别,有无生命,数量,实体与否等等,甚至包括迷恋者自己。
我们大可以把这里的迷恋用A来替换。
我们再假设一个B,对B的描述是:每个不同的人,在A的基础上,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所投射的不同的情感,也就是第二类。
笔者认为,爱情就是A+B。
很显然不是吗?可能有读者会觉得A+B是废话,因为第一它不简洁,第二,它把所有东西都囊括完了,其中涉及了太多的变量,看起来并不像定义,更像耍赖皮。就好像说:宇宙其实就是由宇宙中的一切所组成的东西一样。
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虽然看起来像,但不是。
上面关于宇宙的定义错在:它描述的宇宙是由一切所组成的,但一切又是那个宇宙自己,也就是它在用宇宙本身来定义宇宙。所以这是一句废话,只是语法结构不同而已:{x|x=x}是一句废话。
争议,出在B上。
请注意B指的是情感,有限制条件的情感。虽然情感多变,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它作为一种变量恰好说明了人类爱情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征,那便是——无常性。
然而对这一个重要特征的忽视,使我们都曾犯下过不少错误,不是吗?
爱情的定义,不是一个等式,而应该是一个函数。说白了,爱情是一种模式,不具有客观的恒常性。它会根据观察者而发生改变。
A是B的基础,爱情是A+B。
爱情的定义不是一个等式,而应该是一个函数。
说白了,爱情是一种模式,不具有客观的恒常性,它会根据观测者的变化而变化。
由此,当我们在回观“A+B”这个爱情定义的时候,就不难发现它的妙处了。第一,它有用;第二,任何情境下都可以用,同时化解了关于爱情的很多不同见地之间的矛盾。
(因为这篇文字讨论的主要话题并不是爱情的定义——笔者说明了它只是起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所以“A+B”定义的细节就不展开了,细节上肯定还有讨论的空间,但在这里只是展示这个逻辑)
很显然不是吗?这也反映了很基础的,同时也很广泛的问题:研究和思考所有的抽象概念都必须遵循大道至简的原则吗?
笔者对外国文化不了解,但在汉语语境里,或者说在我们的文化里似乎隐藏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对于抽象概念,尤其是某些世俗智慧,我们很青睐,也很相信等式,而我们仅有的应对无常性的方法是堆叠这些等式,试图用数量上的堆叠来克服无常性,以至于到最后很多等式之间产生了矛盾,我们把这些矛盾解释为人性和世界的复杂。并且,我们把根据情景灵活调用不同等式的能力称之为某种现实主义(不是哲学上的,更多的是世俗语境中的),而这种能力也被我们视作一种高阶的能力与政治智慧。
我不是在批判,这没有问题,但这种操作其实是有缺陷的。除了经常把自己搞糊涂外,等式堆叠的方式的最大的问题是:它效率极低!(草率不等于高效),并且永远有天花板,每一次的等式堆叠,不过是把天花板往上抬高了一厘米,但根本看不见真正的天空。
等式堆叠除了效率低以外,还有一个必然的缺陷:由于我们人类的脑容量有限,记忆力有限,但同时我们还要尽可能地将更多的等式堆叠进脑海中,这就导致了我们存入脑中的等式必须是简短的,直接的,不用太费脑子就可以脱口而出的。而当我们的大脑存入的等式多到不能再多的时候,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思考也就会停止,开始肆无忌惮地相信经验主义(虽然经验主义很多时候的确很管用),但那个时候我们也就开始真正的衰老了。
这就是大道至简的真相!
请注意,这有别于物理学上的“奥卡姆剃刀”。“奥卡姆剃刀”是不会去剃掉必要实体的,更不会剃出千奇百怪的造型出来。而我们的等式简化不仅可以剃掉必要实体,还可以搔首弄姿,总之比“奥卡姆剃刀”要厉害许多。
这还没完,在运用这种“高阶能力”的时候,还有一个必要的能力必须要被使用者所掌握——毫无保留地相信这类等式,并且暂时遗忘和忽视其它与之矛盾的等式。至少在使用的一瞬间,一定是这个状态,这是大脑机制决定了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使用者的个人心术。
当其它与之矛盾的等式出现,而使用者又无法进行有效反驳的时候,有一句极为经典的和聪明的话就会出现:这个世界是复杂的,人性也是复杂的。
这真的不是什么饱经沧桑的智慧老人对世界的某种经验总结,这其实是我们在使用等式堆叠这种方法时的直观感受。
“大道至简”决定了这些等式中的很多内容是肤浅的,很多角度是片面的,经验主义的,经不住推敲或根本言之无物的。这些本身就有问题的等式若得以广泛传播(在不同群体中),便一定会造成误解,争执和困惑,最终导致人们做出错误的决定。但被广泛传播的往往都是它们……
就像一个人端着一碗海水却告诉别人这就是大海一样。
这或许是我们人类永恒的愚蠢和懒惰吧。
笔者仍然需要强调,笔者并不是在批判等式堆叠,笔者只是在讨论它的局限性,并指出这不是唯一的选择,比如函数就要比等式更好。
事实上,等式堆叠真的没有错,因为在过去和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它更适合用来活着,因为我们大多数人的生活留给我们思考和学习的时间真的很少,我们的精力也有限……
现在让我们回到讨论中。至此,我们已经得到了两个重要的结论:一. 靠任何物质实体来研究和思考一个抽象概念都是荒谬的,无论最终的结论在宏观上具有多高的相似性和普遍性,这些相似性和普遍性可能都是假象;二. 研究科思考抽象概念不一定要“大道至简”,很多概念其实是是系统性概念,是某种模式,函数,而不是等式。
在这两个结论的基础之上,笔者想讨论三个概念,它们同时也是这篇文字真正想要讨论的——自我,人和文明。
大家应该都知道一个哲学难题:自由意志和决定论之间的矛盾。
基于这个难题,人们提出了问题:如果决定论成立的话,自由意志是否存在;如果存在,自由意志的存在空间在哪里?
笔者并不试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笔者对这个问题的理解非常肤浅,但仍然有一些想法打算呈现,供以讨论。
这篇文字的所有内容都是非专业的,业余的,聊天似的,不严肃的,随性的,跳跃的,边写边想的。
实际上,这篇文字笔者已经写了三天(每天一个小时左右),每天想到什么就写点什么,这也导致了这篇文字并没有一个很清晰的架构。笔者写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些疲倦了,因为想法总是在一瞬间逝去,因为笔者的知识积累十分有限,并且虽然说是随性的,但笔者在讨论这些东西的时候下笔时仍然需要十分审慎,可又不能让想法流走,不让它枯竭;不能不自量力,也不能畏畏缩缩……
笔者不做铺垫了,直接摆观点吧。
首先是自我,它应是自由意志的前提之一。
自我意识是一种能力,不是任何生命都有,高不高级我不知道,但一定很复杂,也很美。
这种能力目前掌握得最好的生物是人类(在已知的事物中),一些高级哺乳类动物也有。
但与“钟表”一样,我们许多人对自我意识的认知仍然是基于物质实体的,同时也是等式的——自我意识的有无=“我知道我是我”和“我不知道我是我”,也就是元认知能力的有无。同样,这个结论没有错,但是有局限,这个局限实在是太隐蔽了,但却太重要了。
这个等式的局限之处在于它让我们忽视了过程!而基于物质实体思考抽象概念的习惯则更让我们在潜意识中将人类的智识能力看作了一个100%的标准,用来衡量其它动物的智识水平,从而加剧了我们的忽视。
我们忽视的是:自我认知能力与视力等其它能力一样,都需要演化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从无到有的界限是模糊不清的,即使有一个临界值可以被拿来是做界限,视力的有无的真正逻辑也不是0和1,而是0到1,而且1只代表有(如果有某种临界值的话),1也不代表最。
同理,石头和人类的自我意识也不是0和1,而是从0开始的往上递增。更进一步思考,0是下限没什么可说的,但递增有上限吗?地球上就有比人类视力更好的生命。
说到这里,你一定想到了超体这部电影,但是笔者在后文中想分享的一个脑洞也许比超体更加刺激,在这里先保留一下。
我们现在还无法证明自我意识具有高级性,但笔者在这里分享一个很妙的观点。观点认为:生命实质上是一种宇宙尺度上的风化作用,生命的实质可能与风火雷电没有没区别——愚公移山,风也能移山,而愚公移山的意义是愚公这类生命自己赋予的,风可不懂那些意义,愚公养的驴也不懂,但真的只能说明在形式上愚公和风,和驴不一样,并不能证明愚公就比它们“高级”。
上面那个观点之所以妙,并不是因为它角度清奇,很有创意。它之所以妙,是因为它提供了一个可以用来衡量“高级低级”的标准——生命风化的范围和效率。生命风化宇宙能力的强弱,与风有强弱一样。
风化是对事物的搬运。人类之所以比蜗牛高级,是因为人类可以去月亮上搬石头,而蜗牛不行;人类不仅可以搬石头,也可以搬走一个原子,而蜗牛不行,那么,人类对宇宙的风化的范围(包括远近和大小)比蜗牛广。并且很直观地,人类搬运的效率也比蜗牛高,以至于在人类社会中,描述一个人效率低下的所有语句里,有一句最广为人知:你比蜗牛还慢!
人类风化宇宙的范围和效率比其它已知的生命广和高,所以人类比它们高级。
那有什么能力是我们比其它生命强的呢?
智识水平。因为有了前提,所以这里便可以拿来比较了。人类风化宇宙的能力与我们的智识水平(我们自己的定义)具有相关性,笔者个人认为是强相关。
智识水平(就按我们自己定义的这种)越高,我们对宇宙的风化作用越强。
自我意识属于智识能力(这里也是站在我们人类自己的角度上看的,因为宇宙中可能存在一种没有自我意识的生命,至少不是我们理解的这种自我意识,但它或它们对宇宙的风化能力也很强,并且也在递增),所以我们现在便能够说明自我意识的高级性了,同时也是独特性(仅限于这篇文字的语境)。
说明自我意识的高级性对接下来的讨论很重要。
这里提出一个问题:自我意识的确是递增的,但它的天花板在哪里?
接下来是人。
很多人对“人”的认知用的也是等式堆叠的方法,但在这一点上使用等式堆叠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情,我们正因此而得到了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傲慢与偏见》。
事实上,我们大可借用爱情“A+B”的范式作为入口。
我们假设人类是某种“M+N”。
找到M比较容易,M就是裸睡的一个人,也就是人类的生物学定义。人类本身比人类社会中的爱情实在,人类并不是一个纯粹的抽象概念,它有相对明确的物质载体。
N怎么描述呢?笔者认为在这里可以继续沿用“风化”的角度:常言道,一个人的行为和他的社会关系也是界定、描述一个人所需要考量的必要元素,而这里的必要元素的本质可以采用“风化”的视角进行阐述。
风化是对事物的搬运,一个人的行为(无论主被动)决定了他的社会关系,而个人所有的行为就是对事物的搬运,这里的搬运除了物理意义上的,还有社会意义上的——一个人可以把他的思想以文字为媒介搬运到其他人的脑子里;一个人可以通过各种手段和工具把财富搬运到自己的口袋里,等等……
爱情里的B也是一种相互的搬运。
而同样地,一个人的强弱也可以由他的风化,也就是搬运的范围和效率来界定——世俗意义上的强者通常也是影响力相对大的人。
那么关于人的描述就是“M+N”了吗?乍一看似乎是的,但其实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思维缜密的读者可能已经发现了,人的描述“M+N”与爱情的“A+B”之间有一个很重要的区别,爱情中泄欲者的对象虽然不同,但其实是有范围的,或者说是可以被描述和定位的,即使那人爱的是宇宙万物。
但人风化的对象呢?
“嗯……是宇宙吧”,你可能会这样想,逻辑上来说,的确是的,无论我们每个人的生活相较于宇宙而言是多么的渺小,但我们也不能否认它们也是宇宙的一部分,并不独立于宇宙之外,所以我们在生活中的行为和想法也都是对宇宙的风化。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如果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呢?
你没有手机,没有汽车,生活中没有学校、公司、家庭、单位,你无法进行“想法上”的社会搬运,而物质上的搬运能力也十分有限,因为你既没有获取大额能量的方法,也没有制造工具的工具。这个时候的你是可以用“M+N”的模式来描述的,但这里的“M+N”也就没有用了,因为“现实的”世界,至少目前还不是那个样子的,而如果有一天真成了那个样子,这一切也没有用了。那个时候的你还有自我意识,也有智识水平,但你对宇宙的风化能力绝对比不上昨日的人类文明,甚至比不上昨日的你自己,而你也不可能再创造一个人类文明,因为你很快会死亡。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对于人类来说固然重要,但远不及人类的分工协作重要。
你可能会否认,认为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是分工合作的前提,如果人人都是傻子,那怎么会有分工协作呢?
其实回答这个问题并不困难,看看蚂蚁和细菌,或者流水线上的岗位。
请不要曲解笔者的意思,笔者并不是说工人们的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不如其他人,但的确,一个流水线岗位所需要的知识储备,也就是智识中的识,一定不会超过一位大学教授。当然,工人们的智慧一定不比其它任何人差,特别是生活上的智慧,甚至会超过大学教授。我在这里提及他们,恰恰是想说明工人和其它所有劳动人民对人类文明伟大的贡献和巨大的,不可或缺的作用,虽然有些人反而常常忽视了他们——在有些人眼中,劳动人民就等于廉价劳动力。
对那个愚蠢到不可救药的社会达尔文主义的批判值得另写一篇文字,但它不在我们现在的讨论范围中。
流水线工人和其他所有劳动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们对人类文明中最重要的分工协作上的作用。在宏观上,这比自我意识和智识水平更加重要。
并且,劳动工人也可能同时是数学家,物理学家,文学家;而后者也可能是劳动工人,这取决于他们自己的意愿和生活方式的选择,当然也不排除一些客观条件的限制。
但是当数学家,物理学家,文学家做流水线工作的时候,他们并不需要为了完成手头的工作而去思考一些很艰深的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流水线岗位正在被机器人占领的原因之一。
这里其实会牵扯到一个更加有趣的问题:还是刚才那个情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但是人类文明却还是能靠着人工智能和高度自动化正常运转,并且飞速发展,而且你还可以随时更换器官以得到永生,那么“M+N”的意义和内涵就变得更加深刻了。
我们进一步思考,如果你也不在了呢?或者你对这个高度自动化的人类文明失去了控制权了呢?那么那个全自动化并且还在发展的文明是该被视作人类文明的延续呢?还是说人类文明只是它或它们诞生的条件,或进化的过程呢?它或它们会将人类视为他们的祖先吗?而如果宇宙中存在一个来自地球的高级文明,它该被称为人类文明呢?还是人工智能文明呢?它与人类是连续一体的,还是分离独立的呢?
这些是另一些问题了,笔者并不打算在这篇文章中展开,而且肯定有很多同志比笔者先想到了这些问题,并给出了自己的某种形式的解答了的。这并不新颖,就像生命风化的想法一样——只要学习过中学地理中的风化,那么便很容易联想到了。
在这里笔者也正好进行一个关于此文的说明:笔者毫不怀疑此文中的很多观点和思考早就有同志想到过了,笔者也毫不带有试图发表一些独创脑洞的野心。事实上,笔者的很多思考也是受更有智慧的他者启发的,但这篇文字在笔者的主观上的确是自己创作的,其中的脑洞和思考也的确是笔者靠自己的一颗大脑思考得出的,但理智告诉笔者,这些思考和脑洞很大概率上并不具有独创性,更谈不上任何程度的真知灼见。笔者只是想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表达出来,这种欲望是不能被抑制的,而笔者发表的目的仅仅是希望和读者讨论,并让读者们指出错误,或进行补充。如果这篇文字小小地吸引了你,那将是笔者莫大的荣幸。笔者只是一个人,一支笔,一颗心。ps. 笔者真的很爱one piece
回到正题,刚才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对于人类来说并没有分工协作重要(至于没有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的人类文明还能不能被算作是人类文明,则是另一个问题了),退一步说: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并不是生命发展和进化的唯一途径和方向,也就是说,它们并不具有唯一性,而我们人类的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也并不具有神圣性了。这也是我们的自我意识和智识能力并不是一个绝对高度的间接证据。
现在我们把思维收回到“M+N”的问题上,先不考虑那些假设,回到“现实”中,因为个人并不能独立于人类社会之外存在,并且,N是没有问题的,因为N是我们推论的前提,所以问题出在了M上。
直接地说,这也是“A+B”模式的局限所在(不只有等式堆叠才有局限性)——它并不能突破人类的想象。
在之前的爱情“A+B”中,因为笔者设置了一个前提,即所描述的爱情为人类的爱情,所以使用“A+B”没有问题,但若描述对象变成了人类本身的时候,它便不能打破我们人类自己对自己的自我认知了,因为这背后是个伦理问题,它的本质是我们对于人类的生物学定义与社会学定义不一定完全吻合,这便给主观性干扰提供了存在空间。
而更深的两个问题是:1. 对于一种生命,尤其是高级生命(风化能力强)而言,是否存在一种符号能永恒地被该生命用作承载自我身份认同的载体?2. 一个不断发展也没有消亡的文明,在经过很多变化之后,它是否在社会文化甚至生物意义上仍然具有连续性?
我们该不该以人类文明自居并仅仅从人类文明的视角看待自己,这种视角是否全面,甚至是否正确。但如果不用这个视角,我们又该用什么样的视角来看待自己呢?何又为人类文明的视角呢?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文明。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结论吗?——靠任何物质实体来研究和思考一个抽象概念都是荒谬的,无论你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在宏观上具有多高的相似性和普遍性。
文明,是一个抽象概念。
首先,我们不能将人类文明预设为文明的唯一样板;其次,我们需要给文明的描述设置一个前提那就是文明只会诞生在生命中;最后,为了描述文明,我们需要在风化论的基础上将生命与风火雷电区分开。
在做这些事情的过程中,我们还要避免犯下“钟时错误”,也尽量不要使用等式堆叠。我们需要精准毒辣的刀法。
在之前的风化论中,我们提到生命与风火雷电在本质上可能没有什么区别,但那是错误的。
生命与风火雷电最大的区别是:生命会演化。即使存在不同的生命形态,但它一定会存在一段演化的过程,或者会一直演化下去。(风的变化不是演化)我们不排除宇宙中存在一些东西,它们对宇宙的风化能力很强,但只要他们从来没有过,未来也不会演化,那么这些东西便不是生命。
有读者可能会问,那万一它们有自我意识怎么办?笔者的答案是这些东西不可能会有自我意识,因为自我意识是一种演化。
我们已经说明了文明是一个抽象概念,文明不是指的某种社会形态,不是指大厦,汽车和城市,也不是文化,语言,文字(虽然它们有可能是文明的一部分),但认为文明就是这些东西则犯下了“钟时错误”。
那文明是一个什么抽象概念呢?
文明首先应该有相应的特征,或者说是一些门槛,跨过门槛的生命就拥有文明,没跨过,就算不得拥有它。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笔者认为有三个:
1. 文明诞生于生命之中。
2. 拥有文明的生命对宇宙的风化必须对自己的存活状态的维持产生作用。
3. 拥有文明的生命风化宇宙的能力从总体上看是递增的。
在浩瀚宇宙中,满足了这三个条件的事物,就拥有文明。
虽然是描述法,但这是笔者目前在避免“钟时错误”的情境下所能给出的最好的结果了,但由于资料有限,他们很可能并不全面。
这里的门槛是指满足了这三个条件的事物就拥有文明,但还是没有指出文明本身是什么东西。不过我们已经抓住了文明的一个特征:拥有文明的生命对宇宙的风化不同于其它任何风化,包括无文明生命和非生命。拥有文明的生命对宇宙的风化是有针对性的,它以自身为基点对宇宙进行风化,而风化所针对的事物则是必须要有利于自身的存活状态的。更准确一点来说,如果把生命看成一种风化力的话,拥有文明的生命所代表的这种风化力的风化行为是为了让风化力本身不消失。另外,风化力也在不断增强。
在提出下一个关键问题之前,我们需要澄清一个事实:无论文明和生命多么不同于宇宙间的其他事物,它们也并不独立于宇宙之外,他们都是宇宙的一部分,也是宇宙间的现象,只是我们还没有掌握这类现象的相关规律而已。
别忘了当我们凝视星空时,我们自己就站在其中一颗上。我们头顶的不是天空,而是空间。
并且许多文明和生命与宇宙间其它事物的所谓不同,其实是文明和生命自己赋予的。当然,它们之间的确也有不同点,我们已经讨论到了的。
在抓住文明的一个特征之后,找到文明的真面目似乎就成为了一种可能,而笔者在这里尝试的方法是提出一个关键问题:为什么?
不知道读者看见这个问题之后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聊,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了,是啊,为什么?宇宙又为何存在呢?
让笔者把问题细化一些:为什么会不同?但这个问题仍然太大,不过我们已经可以做一些操作了,根据以上的内容,我们的确可以将宇宙中的一切现象分为两个大类了(刀落),一类是拥有文明的生命所代表的风化;另一类是其它所有的风化。这好像可以很容易地被接受,因为看起来并不反直觉,但其实这个分类中,只有拥有文明的生命才能被分进前一类,其它生命全部都在后一类之中。
请注意,在这个时候我们不能将自己脑海里的生命代入其中,因为宇宙中很可能存在一些生命和文明,它们的形态和样式是远超出我们的想象的,但我们的讨论却包括着它们。
请允许我在此再做一个插入,因为我们的讨论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很厉害的事物——宗教了。其实我们的讨论进行到这一步并非什么难事,笔者也相信其中讨论的内容可能在一些宗教中早就有过涉及,并且如果我们也设置一个无懈可击的至高存在,那也可以很轻松地解决之前所提出的很多难题。这种至高存在可能是神,而神可以独立于宇宙之外,也可以就是宇宙本身,而我们所谈论的生命与文明或许只是神或神们计划中的一部分,也可以是它或它们做的一个梦,甚至就是它或它们的喃喃自语,并且神或神们可能就是自我认知和智识水平的最高点,等等……
笔者并不打算造神,虽然最终的描述在文学意义上很美,真的很美,但不可避免地仍有些无聊。
因为只要给出了答案,思考便会停止。
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大分类了,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还记得前文中,我们讨论自我认知和智识水平的时候笔者提到的那个刺激的脑洞吗?
这个脑洞就是:在我们之前的门槛讨论中,可能还得再加一个条件——拥有文明的生命在一定具有某种程度上的自我认知和智识能力。
等等,这不是“钟时错误”吗?人类拥有文明和人类拥有自我认知与智识能力并不代表拥有文明的生命就一定也有啊。
但实际上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原因如下:
我们已经讨论了自我认知和智识能力(下文统称为W)并不以人类为最高标准和唯一标准,W可以被描述为一种演化的过程,也是一种演化的路径。
我们大可把W想象成一个梯子,人类只是在这个梯子上的一处而已(个人认为比较高,因为我们发现并运用了数学)。但梯子其实仍不够准确,W很可能是一棵大树!除了躯干以外,很可能还有许多分支(这一点不用详细说明,只要参考地球上的生命的同一种能力的不同演化方向即可)。
其次,因为W本身并不被我们人类所真正了解,所以拥有文明的生命所拥有的W也完全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和理解。并且,即使在我们人类内部,关于W的理解也众说纷纭,有通过语言学探讨它的;有通过哲学探讨的;也有通过神秘体验和超现实主义来探讨的……使用“我”字进行自我概述,真的能将每个人自己的全部完全对应吗?真的不会在有些时候产生误会吗?生命的无常性的干扰对自我概述的影响究竟有多大?这些事情真的被我们所察觉吗?这些问题值得另一次讨论。
也许所有拥有文明的生命的演化轨迹无一例外全都在W上,它们只是在W这棵大树上的不同位置而已。
但是很遗憾,这个结论还无法被证明,这只是一种猜测。但它的用处在于它给“为什么不同”这个问题提供了一种解释。当然,除此之外完全可以有其它的解释角度和方法,这是个开放性问题,笔者只分享多种思路中的其中一种,每个人都可以分享自己的脑洞。
我们继续往下讨论,假设这个结论成立,那么文明是什么就一定和W有关,或者说和W与风化特征的关联有关,但由于我们对W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这也因此成为了一个艰深的难题。我们唯一能做的还是只有从我们自己出发,试试看能不能以小见大。
在使用语言文字这种工具思考问题和表达观点的时候,但凡到了深处,便躲不了“钟时错误”的阴影了。哥德尔不完备性定理证明了这一点。
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却不是我们最可悲的事,最可悲的是我们通常都不自知。
笔者在这里补充一点:“钟时错误”不包括用直觉来思考问题,并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是反直觉的;同样的,并不是所有的等式的局限性都是巨大的。
来,既然上天给我们的现实条件这么可悲,那我们就在思想上玩儿一把大的!对看似不可解的难题时,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思维发散(这也是思考的快乐所在)。
我们来尝试探讨一下人类文明的终极形态。(众多终极形态想象中的其中之一)
请注意!注意以下的设定的细节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很幼稚,并且有很多前提性矛盾。笔者没有认真雕琢,因为在这里它只要有助于我们的推演就行了。我们大可以另开一篇讨论来对以下的设定进行加工。
要讨论人类文明的终极形态,有一件事情是要首先做的——消除死亡。
如果人类还面对着死亡的威胁,那便谈不上终极。当然,我们的消除死亡并不是指人类不会死了,我们所消除的只是在不作死和不被更高级文明弄死的前提下的死亡。做到这一点有多种方法和途径,比如我们消除了疾病、克隆器官、把意识上传到计算机上等等。道德和伦理问题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内,在那个世界里有新的道德和伦理。
在外部环境稳定的情况下,在我们获得了永生之后,我们便可以开始秀操作了。因为我们再也不用被生命的有限所困扰,我们在一定程度上也获得了想干嘛就干嘛的机会,当然得是在那个世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虽然和我们现在的肯定不同,比如婚姻法之类……首先受到冲击的其实并不是人们的观念,社会的文化,法律或者政治制度,当人类获得永生这件事情成为可能之后,最先作出反应的应该是金融……
关于人类社会会发生什么变化的细节部分不在我们的讨论范围中,事实上关于这一类的想象已经非常多,也非常精彩了。但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细节的补充中,我们此刻关心的是一些更大的事情。
我们关心的是意义。
诚然,许多东西的意义都会发生改变。笔者曾在与一位友人的聊天中得知了他对永生的意义的看法——笔者个人认为很妙,他说:“永生的意义不在于你可以一直活下去,永生的意义在于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每个人都可以有尊严地自由选择他们离开这个世界的方式,而这才是每个人要活得有尊严的真正前提。”
这是题外话了,我们在这里谈论的意义,是风化。
人类获得永生后有几个阶段我们不能忽视。
首先,当人类获得永生之后,个人自由主义很大概率上会真正成为一种有现实基础的普世价值,而在此之前,永生给人带来的迷茫感可能会造成一些灾难,首当其冲的是经济灾难:没有人愿意工作了(虽然那个时候人们可能早就不用工作了,我们假设人类得到永生的方法的时间比较早)。
老子可以永生,还工作干嘛?
但这个阶段很快会过去,因为不工作的人们很快会觉得无聊,于是重新回去工作(当然也有可能是不工作便得不到永生的机会,这些设定的细节我们在这里全都忽略掉)。
总之,这个时候人们的工作一定不是为了生存,人们已经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桎梏中解放了出来。这是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的开始是:人们真的可以不用工作了,而这个时候每个人都已经计划好了他们接下来几十年到几千年要做的事情:有人会打算将人类已知的所有知识全部学习一遍,不管最后记得住多少;有人会打算让自己的脚印遍布世界的每个角落;有人想要把自己原来脑子里所有的意淫都写成小说——这将占据他未来几百年的时间;有人准备把他们爱过但错过的人再爱一次;有人想要进行长期的理论研究,进一步提升人类文明的科技能力;有人计划着毁灭世界……这是第二个阶段。
无论如何,除了计划毁灭世界的那位,其它绝大多数人都做到了自己想做的,计划做的所有事情。受控核聚变早就已经小型化,并广泛运用于每个人的日常生活之中;戴森球已经开始高效地采集太阳的能量;人工智能已经完全解放了人类的劳动,水和食物再也不是问题,除了海水淡化,人类还可以捕捉小行星;至于生存空间的问题,人类已经具备了星际殖民的能力,有一部分人已经走入了深空,有一部分人仍留在太阳系附近,有一部分人沉浸在极其逼真,极其自由的虚拟世界中……
然后呢?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还没做的很轻松就能做到。人类(假设他们的思维模式仍然与现在的我们相似)文明接下来要去哪里?
占领宇宙?可以去试试。
继续搞科研?一直没停过。
在这个第三阶段中,人类作为整体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他们会发现他们能继续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扩张。
但这一次,真的没必要再一起走了。
为了追求扩张效率的最大化,人类文明中的每一个个体,都驾驶着一艘文明船,这种文明船提及有限,但仍然十分巨大。每一搜都是完整人类文明的一个缩影,具备和承载着整个文明的全部功能和信息。
在文明船上,不仅记录着人类文明的所有知识,同时还能模拟人类文明的复杂性和随机性,这一切都交给强大的人工智能来处理,或者其它的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技术,而驾驶员(船上唯一的真实人类)是这个文明的控制者。
我们在这里先不讨论文明船的技术细节(也很难讨论),但在我们的构思中,每一搜文明船就是一个完整人类文明的副本。而以太阳系为球心的一个巨大空间里,有上千亿或更多的文明船(可能没有这么多),开始朝向所有的方向驶入宇宙深处(建造这么多文明船,上千亿太夸张了,但是也很多,那么资源一定是个问题。那么我们不妨假设文明船在出发的时候是处于“胚胎”的状态,而文明船可以在航行的过程中采集更多的资源,逐步变成完全体——在这个过程中,会发生许多史诗故事)
上千亿艘(请原谅笔者的意淫)文明船胚胎驶入了深空,而她们又孵化出更多的文明船,驶入更遥远的深空。
我们大可以想象一下这样的情景:一艘文明船在宇宙中航行着,船上只有一个人类(无论ta是什么形态),当文明船掠过普通寻常的星系时,她便采集所有可用的资源,供给自己的生存和发展;但当她发现了一个与太阳系相似的星系时,她便把人类的基因移植到某个类似地球的星球的生态圈中。
驾驶员祈祷着,再过几千万年,会有一个拥有人类基因的生命发现了火的用途,抬头看见了星星,然后他们很快建立了村庄,城市,国家,宗教和体制;战争,屠杀,发展也在进行着;文艺复兴和工业革命很快便到来了,物理学研究取得了巨大的成果。他们最终也会找到永生的方法,他们最终也会建造出新的文明船,将人类文明扩张到其他地方——只要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不被外部因素毁灭,也不会被自己的愚蠢而毁灭。
但这个不重要,驾驶员心道:我们已经拥有了时间。
而在宇宙中的其他地方,事情并没有这么顺利,许多的文明船因为各种原因都没能走到时间的尽头,或因为资源的枯竭,或由于遭到了不可知力量的打击。
事实上,第一批的所有文明船最后都毁灭了,但是在一些新的太阳系中,第二批,第三批和更多的文明船开始了她们的航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些文明船也在快速发展,也经历了几次新的技术爆炸……
这便是笔者目前所想到的人类社会的终极形态(之一),笔者承认这个想象有些傻大黑粗,只是场面有些大而已,在设定上并不震撼。并且的确也有许多经典的科幻元素杂糅其中,有许多的细节还值得推敲,比如文明船是否需要等等,但大致图景如此。
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最令人瞩目的是人类风化宇宙能力的增强。如果把文明船阶段的人类想象成一阵风,在宇宙中呼啸……
那这对我们探究文明的真面目有什么帮助呢?(在W假设下)
有,当我们把场面搞得这么大之后,我们获得了一个更加开阔的视角,我们通过这种视角能够发现一个很明显的事情。
文明船随着风化进程的推进,她自己也在不断发展和演化,就好像是生命吃了资源,而吐出来的是文明一样。
文明,是生命风化宇宙之后的产物;拥有文明的生命的真正生命体,是文明本身。无论该生命和文明的形态有多么怪异。
而只要一个生命开始拥有文明之后,不管它们自己和文明变成何种形态,他们都是统一的,具有连续性的。
人类文明的主体,不只是现在的人类。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生命虽然有限,但却能一窥永恒——这是真实的。
笔者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和悲观,但同时又如此的超脱和卓越。
愿人类文明生生不息,繁荣昌盛。
记在最后的话:
大家请不要将此文看作一篇严肃的论述文,它不是。这篇文字的内容看似有一定逻辑,但在关键部分仍参杂着许多主观臆断。并且,笔者写作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揭示什么,最初下笔的动力来源也很简单——想聊一聊。由此笔者提议将此文看作一篇科幻散文。
笔者下笔的时候是悲观的,写完了也是,但除了悲观之外,多了一些东西。写作过程中,笔者在无意中与一位友人聊到了叔本华和尼采,我们觉得叔本华的悲观主义其实与悉达多很像,不知叔本华有没有涉猎过佛学;而根据友人对尼采的叙述,笔者不经意间将尼采与鲁迅先生联想到了一起,他们两人并不相似,但他们的人格之中都有一种大无畏,用鲁迅先生的一篇文章中的话来描述这种大无畏是十分恰当的:他走进了无物之阵,但他举起了投枪!诚然,鲁迅先生的意思和尼采的精神在内容上不同,但他们却相同地拥有真正的勇气。
笔者在写到宇宙分为两类的时候,其实准备了另一个比W角度要黑暗许多的东西,但笔者放弃了,因为按照那个角度进行讨论的话,笔者找不到这一切的动机,黑暗且无意义。
这篇文字的结尾有些仓促,但其实真的不用说太多,该有的都有了。笔者写得很快,希望用尽量少的文字表达尽可能多的内容,这是笔者对自己写作的要求,但这也导致了有一部分内容笔者是一笔带过的,这其实也好,留下了一些讨论空间。结尾短促的原因还有一个,最后那一点升华并不是这篇文字的主题,不是结论,也不是目的。甚至可以说这篇文字没有开头和结尾,它只是呈现了笔者的一个思维片段,不是什么正经文字。
但笔者发自内心地相信人类所瞥见的永恒是真实的,人类并非一无是处。笔者想对那些曾对人类社会有着美好想象的,曾对生活充满着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牛的激情的,曾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浪漫愿景的,曾对世人有智慧这件事情抱有过希望的,善良的,聪明的,不固执也不轻率的,仰望过星空,俯瞰过大地的,曾被那些人类群星之闪耀而感动并心血来潮的,但却受困于如狗屎一般糟糕的生活中的朋友们说:我们所深爱的那个世界世上现在确实没有,它的出现还不到时候,我们这辈子可能遇不上,但我们未来有一天一定能变成我们所期待的。在那个地方或许每一口空气都充斥着意义。因此,不用埋怨这一切,这是必要的牺牲,我们要扬弃那些短暂的,表面的,虚假的安逸和想要否定一切的激情;我们要举起投枪!
诸君共勉。
公元2019年11月1日
中国,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