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三点,暖暖阳光拥抱着火炕。
我挣脱着,满头是汗,胶水牢牢地咬住我的脚丫、大腿,还有腚。
我狂笑,笑自己的呆头呆脑。
有同学笑了:“你不会把裤子脱下来!”
哈哈,我的确很呆傻啊,傻的并不是没有想到,而是想到了,却并没有那么做。
它仍然紧紧咬着我不放,像犬一样执着。记得先前一次遭遇,我和伙伴不小心把羽毛球整到了大金毛的嘴边……
软硬兼施,你瞅瞅!它就老是那么单纯地看着你,但是你想要“真可爱,把嘴嘴松开”,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了。
可是胶水连可爱都没有。
我望着窗外矮矮胖胖的墙,还颇有些绿意的金银藤,乱糟糟的样子看起来却不怎么生厌,毕竟这时节,绿意是少见的玩意儿了。我望着那抹绿,侧耳倾听,听着远处路边断断续续的声响。有卡车吓人的隆隆声,公交恼人的滴滴声,有夏利的声音,有梅赛德斯的声音,有冻得跟孙子似的青年的轻骂声,有老太一弯一弯的腰,捡易拉罐的声音、追易拉罐的声音……捡破烂是好生意,因为这不像农村开出租的的哥们,运气不好就要赋闲几日。
这活是无时无刻的,无需赋闲的。
我望着那抹绿,竟有种“麻木的看客”之感。
我站了起来。
我不得不站起来。
我必须要站起来。
虽然窗台上花猫的表情很安详。
你问怎么站起来的。
那胶水是什么做的,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