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害怕离开
而是害怕再也不回来
今天,朋友又一次去北京实习,上午九点的火车,下午五点就能到。又一次踏足那个无数人向往的城市;又一次回到那个在公交上摇摇晃晃的梦里;又一次的,遇见日出,遇见梦想,遇见凌晨十二点的北京。
前一天晚上,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些害怕,有很多的顾虑,但又是心甘情愿想去历练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少了些许勇气,但明明是去同一个地方,熟悉的工作,熟悉的人,甚至去了订的外卖都是以前常吃的那几家,却也再没有第一次去北京时那样的一往无前和无所畏惧。
有人说毕业生要经历的四件事是分手、北漂、黑中介、掉头发。北京是一个带着魔性的城市,它让没有去过的人憧憬着迷,让里边的人痛并快乐着,让即将离开的人遗憾和不甘,让再一次去的人害怕又欣慰。记得红星二锅头有一句关于北京的文案:不是害怕离开,而是害怕再也不回来。
北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城市,谁也说不清。是去了就能实现梦想吗?好像并不是这样,太多人打拼了几年还是回了老家。是那里的环境优美,生活安逸吗?显然也不是这样。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想不明白,想不透彻。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能让我们遇见更真实的自己,遇见那个为了活下来拼尽全力最原始的自己。
暑假的时候我们都在北京,各自辗转又住到了一起,但我们并没有多少交流的时间,因为工作不同,又初到北京,公司和住的地方都离的很远,都要提前两个小时去上班,我早上五点半起床赶公交,她上班时间比较晚,往往我洗漱好走的时候她还在睡。到了下午又变成我下班早,她晚上要加班回来很晚,运气好了能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运气不好就要打车走最后一段路程,很多时候都是凌晨回来。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坚持每天五点半起床,还没有任何怨言,六点十几分的公交上都是人,如果中途能抢到一个座位我都觉得很幸运,这样又可以小眯一会,所有人都很努力,坐着的人没有几个是清醒的,大多数都在补觉,站着的都在拼命刷着手机,每个人都很疲惫,在那样的环境下睡觉也好耍手机也好更甚者站着睡觉也罢,是很痛苦的一种状态,但似乎又都乐在其中。那是一种为了活着,为了能在北京活下去才有的精神面貌,甘愿受劳累,甘愿受那座城市的压迫。
以前没有去过,也就不知道到底有多苦,从别人口里听来的大多觉得不真实,即便是身边人经历的也并不能感同身受。所以,我们总会怀揣一腔热血,亲自挥洒壮志凌云。无所知,也就无所害怕,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