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以下部分是作者对童年时期那些有极深印象的人事物的简要描述和总结,共分为九个部分。
从这些生活的细小片段,可以感受到作者对童年生活的爱与恨、忍耐与反抗等相互矛盾的内心情绪,进而反映出了当下的作者对过去那些事件的“新”看法。
关键词:童年时期,农村社会,农村教育,农村村民
这是《遥望山那边》(连载)系列文章,请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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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计算题
在一个炎热的夏季,爷爷奶奶洗完澡后,就摆动着蒲扇在我们“大家庭”的三合院院子里吆喝着:“木马、板凳三十三,一百个脚脚地下翻”。
我写作业的侧堂屋正对着他们,在一旁摆弄着小型黑白电视机的父亲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盯着正在写作业的我,然后询问道:“从你爷爷奶奶那个题里,你算算有多少个木马和板凳?”
我先是笑着应付道:“这是一个什么问题呢,这不像是一个应用题啊!”父亲可能觉得我不够用功作业,他瞬间将脸拉得直直的,严肃地答道:“如果你不算出来有多少木马和板凳,那你就不要吃这个晚饭了,吃了也是白吃!”
兄弟俩可以说从小就对这位脾气“相对”暴躁的严父很有畏惧感,越是精神紧张、恐慌、幻想、惊吓,我越是不能将注意力锁定在解决这道在民间流传已久的算术题上。
我还是仍不住哭了,并且哭得好伤心,哭得好无助,心想在“灶屋”(厨房)的母亲会出来袒护我而暂时中止计算这个题目,不过,她只是一边在和面,一边在重复着“木马和板凳三十三,有一百个脚脚,你看好多个木马和板凳嘛!”
当时的我确实学习过加减乘除基本运算,就是没有学习过二元一次方程(这里也可以用一元一次方程),于是,我只能拼凑数字来对付旁边那位随时可能发飙的父亲,1、2、3、5、8等等一连串的数字都搬出来了。
他真的是所谓的年轻人易动气,掴了我一个巴掌并声情并茂地训斥道:“你囊们这么傻哦,这么简单的计算题都算不出来,辛苦老子给你挣钱缴学费。”
畏惧、畏惧,除了畏惧,就是畏惧,我当时只想挨过去那一晚上,一个漫长得分分钟可以让人窒息的晚上,我想要自由的空气和环境,自然又只能嚎啕大哭以示哀求,可这位严父声色丝毫未动,他用那特有的严厉眼神扫射着我的思维和胸膛。
爷爷奶奶见状后就走到我和父亲的跟前,奶奶带着责备口吻的语气说道:“谁叫你个老不死的,在今晚上突然心血来潮,弄这么一个怪题,硬是让我孙子哭得伤心得不得了?”
扑通一下,窜进这个具有慈善心肠的老人怀里,终于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在我危机时刻解救我。二爹在他屋跟前笑着唠叨了几句:“你看嘛,木马三个脚,而板凳有四个脚,木马和板凳总共有三十三个,而他们的脚加起来有一百个,你看有多少个木马,又有多少个板凳?”
还是乱猜着,不过,我最后还是在二爹的提示下,总算凑弄了这个题里所说的木马和板凳的数目量。小时候的学习,更多时候是在严父监督下被动完成的,别人玩耍的时候,我们兄弟俩只能做一个“身在曹营,心在蜀”的学习木偶。
我们俩人跪在板凳上写作业,当父亲跳着水去灌溉庄稼时,我们就坐下来说话、玩耍了,并且时不时地做一个侦探去获取父亲最新的动向,而等到他回来查看我们表现的时刻,我们已经准备完全提前完成接受检查的准备工作。
哥哥在初中阶段由于与其他同学玩扑克而学业表现欠佳,当父亲要求他去乡学校领取该学期通知书时,他因害怕暴露学业方面的糟糕真相,就拒绝了父亲的这个看起来很自然的要求。
那时候的父亲依然正处于壮年期,他觉得自己辛苦在外干体力活儿赚取的学费,应当为他带来一纸写着良好评语的学期通知书的。在哥哥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后,父亲是大发雷霆,要求哥哥将那扇已经遭到反锁的门打开。
可是哥哥跟我一样,很是畏惧这位严父的,他不敢打开那扇能够让他暂时安全的房门,几经周旋后,怒火不减的他硬是将门劈开踏着破裂的门板奔赴屋里。
一场实力相差极度悬殊的“父与子”之间的战争就这样开始了,谁对谁错不重要,反正他认为:“子不教,父之过;子不打,不成器”。
直到现在,我依然不太认同父亲的这种教育方式,因为总是用强权和武力去胁迫他人同意没有经过协商的游戏法则。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高中起,我就深深地爱上了数学类课程,而且一直是自己的优势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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