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题记
读过《狼图腾》,思绪翻涌,理成散落的文字。
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一地暗黄,一地唯美的萧索。安静又热烈的校园里,一张张年青的面庞如水穿行,写尽了年少轻狂。
我徐徐地穿过翻飞的叶,裹着青涩又寂寥的壳。不知,如果我开口,日子是否还一样细水长流。揉揉微痛的额,遥想那一片尘土飞扬,狼烟四起,不觉又惊愕,一群鸟儿哗哗的飞过明净的天空,却不着痕际。然而那夜夜迷梦,却相似的惊人。
我在岁月绵长的校园里,惆怅
狼王在长啸,狼群在狂奔,携带着最原始的狂野与蛮荒,浩浩荡荡,步若惊云,热烈地演绎人间拿最粗犷的舞步,与天争光,荡气回肠。寂寥的蒙古草原上,吹荡着亘古不变的风,穿过千年的白霜与夜晚,依旧凛冽而孤独。
年华是一指流砂,突然间,一切不羁都消散,狼王站成了石雕,胸前的白毛氤氲着王者的霸气与孤傲。月华如清水,狼王长嗷,悲伤,孤独,凶暴,霸道,如呜咽又似高歌,像悲泣又若战号,随风飘荡在大草原的上空,又在我心中沉淀成最沉重的伤。
阳光依旧温暖,幽静的小道上男孩牵着女孩,飘扬的笑声溢满幸福与欢欣,夹杂着枯木的味道,让人嗅出了温暖与祥和。不觉轻笑,自己早已习惯了面容若水。落叶飘飞如常,如谁在低低浅唱水木青花,婉兮清扬。早已习惯了哼一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岁月的长河早已洗尽了它的苍凉,只余莫名的惆怅随年华而游荡。我知道寂寞在唱歌,只是这能不能贴上孤独的签。
狼啸、腾格里的孤独在永存
“小狼,小狼,开饭了“,阵阵在叫,日日的折磨与善意的诱惑,仍消不尽它眼中的凌厉与苍凉月是伴,夜是裳,寒风暴雪是护防。它注定离不开土地,离不开黑夜,离不开腾格里。我不想说人性,不愿在民族性格的宏图下妄加指画。纸张很硬朗,模糊不出心中的沉重,每一笔勾勒,每一次描摹,都是站在心灵的十字路口,冷眼旁观。如江南般的悲伤是否真的算得上孤独,喃喃细语说的只是惆怅。塞外的风依旧吹的地老天荒,吹出草原的凶猛与霸气,吹出草原别人的野蛮与豪放。
我远离草原,在时间与空间的荒涯里。我不是天空中的飞燕,无法俯瞰草原人心中的绿洲或沙漠。一日又一日,我疾疾的穿行在岁月的洪流中,任由灵魂去天马行空。想象那片蓝天,白云,大草原,忽觉得我的孤独太猥琐,如同江南眼角的泪光,怎比得塞北大汉的嚎啕大哭。一年又一年,拂柳的风早已吹尽了我们的血气与凶猛,狼啸孤独,在无涯的远方。
鲁迅说:“喜剧,就是把美的东西包装给人看;而悲剧,是把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我更赞同后者,那种痛能深入骨髓。草不见了,雁不见了,天鹅不再飞翔,骏马不再奔腾,一同消逝还有最强悍的草原人,如狼一般草原女人。在人类的贪欲中,在无耻的枪声中,在丑陋的奸笑中,在草原人的眼泪中草原狼冲出了国界,远离了腾格里,奔出了人类最有力的图腾信仰,腾格里不再有天葬。草原,从此孤独,中国人开始真正属羊。
我卑微着孤独,那是盔甲
“哥唱的不是歌,是寂寞。”QQ留言在闪烁。闭上眼,遥想寂寞的宏图,——《百年孤独》,孤独百年,一百年的沧海桑田,一个家族不过是在一个咒语里无奈——第一个人被绑在树上,最后一个人被蚂蚁吃掉。一阵风过,一切的痛与笑烟消云散,云淡风轻。
不寒的初冬,被暖气滋养的更加温暖。每一张面孔,每一句歌声,每一个窗口,每扇门,浩浩荡荡的悲剧在轮番上演。仰望湛蓝青天,空洞且平淡,无悲无喜,如水如云。我们都习惯于摸摸心中伤口,然后缠绕上层层白纱。孤独或说是惆怅溢在眉眼,却躲在笑容下。
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我们一无所有;因为我们年轻,所以我们应有尽有。在这年轻的战场上,我更像在踏着月辉流浪。卑微的孤独是躲在身后的影。听,狼王在长嗷,顶着塞外的风,把天地都啸的苍凉。孤独是我们共有的防身的甲。不再拥有的一切,不敢奢望的所有,像狼一样战斗,孤独也要如王临天下。
后记:不管你是否乐意,我都要把《狼图腾》压给我的沉重传输。凌乱的思维,连笔尖也迷离。草原不再,狼王不再,心中的腾格里不再,但我们还在。还在战斗,还在迷茫,还在无措,我无意让你成为狼一样的杀手,只想给你植入王的心,奔在风中,笑满脸庞。
注:2011年三月,还在读大一时的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