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大’的话痨模式开启后,我就知道这家伙的病应该是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该说不说这打针的疗效就是比吃药来得快,输液前还在高烧发烫,经过了六个多小时的不间断换药、冲洗、雾化,吃饭的速度和食量也上来了,除了伴随轻微的咳嗽外完全看不出来是生病的样子。手上的预留针也不像一开始时小心翼翼的维护,该干啥干啥几乎不受影响。
打针前挣扎的样子早已经被抛掷脑后,不过也确实超出我的意料之外。当我把药品领出放置护士站后就去寻找蹲在角落里的她,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念叨着‘我不想打针、我不想打针’,我全然不顾她说的话径直的把她拉到了输液室坐到一把椅子上,随着护士的到来她的反应越发的强烈一度跑下座位好几次但都没跑远,看着她的情况我也有点于心不忍可触及到她额头时明显感觉到体温又上升了一个维度,再次把她带回椅子上。此时护士已经准备好酒精棉、橡胶带开始查找血管的位置,不停的乱动试图阻止打针这一环节是必然的,可经验丰富的护士却已司空见惯,特意叫来了同事一起帮忙并叮嘱我一定要按住她防止扎针受到影响。我是准备用力但又不能太过于强硬,只好把手机打开搜索到她爱看的视频让她转过头去不要看扎针的画面,出于好奇她反复多次都尝试这看看我们这边的情况都让我把头给摆了了回去,说实话我已经做好了她会大哭一场的准备。不知道是‘老大’自己想明白了还是视频节目过于吸引她的注意力,还是护士们的熟练操作总之就跟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的完成了施针,让我有点意外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用力去控制她。两名护士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竟然没有预想中的哭声还表扬了她。
“爸爸,为什么打针的时候会疼”,一边输液一边看手机的她突然抬头问了我这么一句;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打针就跟蚊子咬你的道理是一样的,都是往皮肤里扎一下怎么能不疼呢”,我在她打针前确实跟她说过这事,当时连我自己都不信;
“那为什么蚊子咬我的时候我没有那么疼”,她继续追问;
“因为蚊子的嘴是跟头发丝一样的细长,叮咬在皮肤时我们是能感觉到疼的,不然你怎么知道有蚊子在咬你。打针的针头比较粗,当它扎进皮肤时会比蚊子咬我们更疼一些,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疼,你不是也没什么反应么”,听我解释完哦了一声继续看她的手机。
对于孩子来说打针的疼痛是可以承受的,只不过她们恐惧的是打针的环境和过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