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拨开时代的迷雾
时间来到1600年后的今天,相信疫情这三年越来越多的人觉得生活艰难,向上通道无望,迷茫又无助。一些年轻人开始摆烂,刚毕业的大学生一窝蜂的考公考编,35岁左右的职场人士直接被优化,人生的路该去往何方,这是困扰很多人的现实难题。
如果我们用更宏大的视角看待这些问题,或许能拨开时代的迷雾;如果还能具体入微的在某个领域日拱一卒,应该可以在时代浪潮的席卷下保持自身的节奏,不必整日处在焦虑中。
(一)旧秩序的搭建
1972年尼克松访华,这标志着中国在世界上被孤立的局面开始迎来了转折。这一时期因为尚未掀起工业化、城市化的浪潮,不少国人的生活半径不超过方圆十里。务农的务农,工厂上班的上班,人的生老病死、婚丧嫁娶都是在既定的生活轨道上展开。
一个很直观的印象:当我们翻看那个年代的老照片,目之所及的基本是黑灰色调的衣服。有序且单调可以说是那个年代的代名词。当然,因为没有开展轰轰烈烈的工业化、城市化,受限于当时的生产力,七十年代的人们也不会有琳琅满目的商品可供选择,更不会有去沿海发达地区打工的机会。时代给了这代人制式单一,也抹去了他们择业、房贷、婚育等一切有关物质差距带来的困扰。
国际关系上彼时的美国政治上需要拉拢中国围堵苏联,经济上也需要中国廉价的劳动力和广阔的市场来为本国的资本服务,由此便开启了长达四十年的中美蜜月期。无论是苏联解体、海湾战争这样的地缘动荡,还是中国驻南联盟使馆被炸、南海撞机事件引发的摩擦,中美关系的主线始终是在美国主导的世界游戏规则里主宾有序、和而不同。
真正让中国迎来飞速发展的是2001年加入WTO以后外向型经济的拉动,三驾马车之一的出口在21世纪的前十年一度占到GDP的三成以上。也就是说,当时中国经济体量的三分之一都是与外贸相关的产业。
也正是在千禧年前后,一个新的三维国家格局在逐渐形成。
处在金字塔顶端的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消费国,这些国家通过占据高端产业链,如精密制造、生物医药、金融服务来攫取大量的超额收益,然后以较低的成本购买中国人民勤恳制造出来的商品或从沙特、俄罗斯购买石油、天然气等资源;处在中间层的是资源供应国,即沙特、俄罗斯、刚果等具有先天资源禀赋的国家,它们躺在布满能源矿藏的土地上,主要靠出卖资源维持国家运转;最底层的就是中国这类低端制造业加工国,通过举国996加班的方式生产出大量质优价廉的生活必需品,然后出口至西方发达国家来赚取外汇。
这第三类国家里也只有中国扛住了数轮美元的潮汐式收割,通过外部矛盾内化转移的方式忍辱负重地实现了快速崛起,这种矛盾内化转移并且稳着陆与中国幅员辽阔、城乡二元化发展密不可分。
上面说的有点学术化了,总之21世纪初的世界格局大体如此,国家间分为三个梯队,我们处在国际分工的第三梯队,无法像第二梯队的资源国靠卖能源矿产为生,那就只能调动中国人民的勤劳勇敢智慧,从低端制造业起步稳扎稳打靠实业立国。
这一时期,普通人能感受到的中国内部变化有几点:因为发展外向型经济,以消费主导的欧美发达国家订单多,外贸出口行业比较好做。内陆省份很多人会去沿海城市打工,虽然工作辛苦,但经济在高速增长,蛋糕不断增大,对应着收入增加、物质条件改善,不愉快的事情被掩盖,内卷也没那么严重。工业化、城市化在这一时期兴起,全国范围内掀起拿地盖楼潮,买房还贷的概念开始普及。一些早期赚到第一桶金的人开始寻找资产增值的投资渠道,于是炒房、炒股、炒能源矿产的热潮在小部分人中开始蔓延,贫富差距开始拉大。
(二)新秩序的重构
对比大家当下感受到的内部大环境:外需不振,外贸订单锐减,各行各业都在裁员。大城市房价居高不下,很多人面临着还贷、择业压力,适婚年龄不断推迟,出生率持续下滑。
出现这些情况的根本原因,就是我在第一部分提到的阴阳平衡被打破了。内外可以看成一体两面,当外部形势出现恶化,内部的方方面面都要重新调整以适应这种外部变化。
世界格局就是外部,三维国家格局的稳定是以遵从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制定的游戏规则为基础,当原本第一梯队国家无法保持和另外两个梯队国家实力同步增长(皇权式微),一旦出现像中国这类第三梯队国家不甘固守本国有限的成长空间,希望并有实力通过制度改革、自主创新跃升至第一梯队国家行列的情况(门阀崛起),那么原先稳态的世界格局(美国集权)就被打破了,世界进入多极化发展格局(门阀政治)。
由此从奥巴马时期“重返亚太”、特朗普时期发动贸易战,再到拜登时期各种拉拢西方小圈子对中国围堵封锁,所有事情的发生也就能够逻辑清楚了。美国这次真的急了,因为他面对的是拥有五千年文明再度崛起的中国。
这里我来简单介绍一下美国这个国家。美国自1776年建国以来,不到250年的建国史,通过一次世界大战给参战国输入工业制成品、军工产品和二次世界大战免于战火获得发迹。虽然联邦宪法上明确说明三权分立,标榜民主自由人权,但到了如今帝国末期,已经形成了诸如军工利益集团、华尔街金融利益集团、生物制药利益集团、能源利益集团等诸多财团势力,它们用金钱开道游说国会议员,左右国家政策,通过政商勾结,使得财富集中在最顶层那一小撮人手中,底层民众则深处失业、食不果腹、无家可归的困境,自暴自弃,成为了社会极大的不稳定因素。
不到250年历史的美国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帝国末期的征兆。但我们总结中国历史经验,发现历朝历代亡国的根本原因就是上层权贵集聚了大量核心生产资料(如土地兼并)、派系斗争严重,广大底层百姓失去基本生存依赖,矛盾演变到不可调和的时候,就出现了揭竿起义。现代强权国家仅仅是大规模游行示威当然无法动摇根本,美国目前最怕的就是发生一场广泛而深刻的内部金融危机。
如何理解呢,那要从美国当前的家底说起。一般讲个人的家底无外乎有多少资产、负债,年收入怎样,分析美国家底也是一样。
美债自克林顿执政初期(1992)的4万亿美元暴增至如今拜登时期的31万亿美元,光利息支出2023年就要6400亿美元。而2022财年美国联邦政府收入为4.9万亿美元,财政支出为6.27万亿美元,存在巨大的财政赤字。
这些数据什么意思呢?简单来说就如同一个已经背负了60W债务的个体,他只有10W年薪,按理说他应该省吃俭用把剩下的钱偿还欠款,结果当年却花了12W多,这样持续透支下去只会导致债务越堆越高,总有暴雷的一天。个人暴雷会被纳入失信人员名单,国家暴雷那可就是全体国民遭殃,大国暴雷甚至会引发世界危机。
老美当然不会束手就擒,他过惯了当带头大哥收割全球小弟的日子,这次他打算全球拱火,专找有钱的肥羊宰一顿。以往想找中国,搞疆独、藏独、港独,奈何我们意识形态工作做得不错,还有各种外汇管制等防火墙措施,没法下手。还剩台独拱火一招,也一直在用。选了这个蓝色星球一圈,他看中了欧洲这块肥肉,于是便有了俄乌战争的爆发。
俄罗斯被各种制裁,但因为它是防御型国家,能源、粮食都能自给自足,国家机器在极限制裁的情况下还能维持运转。欧洲这边就惨了,不仅通胀高企,大资金、大企业也纷纷逃离。原本按照美国导演的剧本它们都是逃往美国,没成想不少资金和产业资本被中国半路截胡,即便是配合着美联储多轮加息政策,也只是回了一点血,暂且拖延了国家暴雷时间。
俄乌冲突虽然使得美国的军火商、能源资本、金融资本狠狠地将欧洲收割了一把,但由于受疫情以来滥发货币的影响,美国的通胀也达到了高点。美联储希望通过加息来减少市场上美元投放量,降低通货膨胀率,可失去中国大量廉价商品的输入,通胀下降的并不理想,更糟糕的是因为无法抗住加息带来美债价格大幅下降的影响,持有大量美债的硅谷银行直接被挤兑倒闭,签名银行紧随其后。
目前的情况,老美是继续加息,超级金融危机爆发;开始降息,CPI大幅上涨,社会危机爆发。这是一道无解的题,根源在于2008年金融危机至新冠疫情期间,老美连续用了几副量化宽松的猛药,续命的同时已经把身体折腾的极为虚弱。当下正在做困兽之斗,全球大风暴即将来临。
(三)大时代的个体
回到我们本部分刚开始提到的,全球格局正在发生深刻调整,我们正处在以十年为单位的经济周期、以百年为单位的政治周期和文化周期的交汇点。三周期聚于当下,这就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身处其中的个体,可能不会惊叹历史再次轮回,更多的是感受到登上时代大船的渺小无助与颠沛流离。
如果没有赶上本世纪初的时代东风,获得先发优势,这两年刚毕业或者工作几年走错关键一步确实会感到生活艰难,因为增量财富不再高速创造再分配给新一代人群,叠加疫情影响,再考虑通胀因素,事实上只有少部分增量财富供数倍于2000年初刚步入社会的青年来划分。
家庭条件好点的生活压力会小很多,家庭普通个人较为优秀的也能获得诸如大厂、体制内等还不错的工作机会,对于更多平凡的普通人来说,就要围绕剩下的蛋糕八仙过海,争夺喝汤机会了。
历史的发展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财富爆发增长的年代已经远去,但我们没有生活在乱世纷争的年代,这也是一种宽慰。
本部分最后我给大家分析一组中美数据。按照IMF公布的2022年中美GDP的情况,中国18.32万亿美元,美国25.04万亿美元。假设中国这一轮制度改革能助推未来八年年均5%的经济增速,而美国由于自身债务危机及霸凌式外交政策,乐观估计未来八年年均1%的经济增速,那么中美将在2030年的时候经济体量相当。
这个预测还没有将人民币升值的预期纳入进来,随着美元加息周期结束开始被迫降息,同时越来越多的国家采用人民币来计价与中国的贸易,那么中国对美国经济体量的追赶将提前至2028年以前。
为什么着重预测这个时间点呢?因为这意味着自1820年清中晚期以来,中国的国力又一次站到了世界之巅,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胜利,更是新中国成立后无数中国人勤劳付出的结果。集体的胜利vs少部分群体的失落,从当局者来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从个体感受而言,我们也不必太过悲观,所谓否极泰来、乐极生悲,凡事都有两面性,会相互转化的。
接下来我将给大家介绍一种普罗大众都喜欢的快意人生活法,大家可以好好感受下什么叫月盈则亏、杯满则溢的东方哲学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