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歌苓的又一部写女人的长篇小说。读完她《陆犯蔫识》,感觉那个时代波折的背景,还能更深切的显现人类的品性。她以回主人公孙子的口吻讲述了一个无比真是的传奇故事。于是,我开始好奇《第九个寡妇》、《小姨多鹤》。
自此,建国至今的众生百态尽收眼底。
01
抗日战争胜利之后,日本民间开拓团入驻东北地区的平民开始回国,16岁的竹内多鹤流落到刘家,做了代孕的小妾。
读了《第九个寡妇》之后,我打算用自己自然的言语去概括同一作者的其它作品。
《小姨多鹤》的写作背景依然是新中国时期的国民大众,身世曲折的女子。
我以为中国文坛要非常认真地对待严歌苓的写作,这是汉语写作难得的精彩。她的小说艺术实在炉火纯青,那种内在节奏感控制得如此精湛。她的作品思想丰厚,她笔下的二战,写出战争暴力对人的伤害,生命经历的磨砺被她写得如此深切而又纯净。
——北京大学文学系教授陈晓明
1986 《绿血》 , 《昆仑》
1987 《一个女兵的悄悄话》 ,《西南文艺》
1989 《雌性的草地》
1992 《, 草鞋权贵 ,》
1996 《扶桑》 , 《洛杉矶时报》 ,(2002)
1998 《人寰》 ,(再版更名:心理医生在吗) 《小说界》
2001 《无出路咖啡馆》
2004 《花儿与少年》
2005 《穗子物语》
2006 《一个女人的史诗》
2007 《马在吼》
2008 《雌性的草地》
2008 《第九个寡妇》
2008 《小姨多鹤》
2009 《寄居者》
2007 The ,Banquet, Bug 英国 , 澳大利亚 ,美国(2006)
2009 The ,Banquet,Bug中文版(, 《赴宴者》 ,)
2011 《陆犯焉识》
2011 《霜降》
2012 《补玉山居》
2013 《老师好美》
搜索罗列单单是求名字及年限,想想在过一段时间以后,再来拜读。
02
丫头还看着他。他看出她那饱满嫩红的嘴唇里面,关闭了上百个“气下”
一句话可以概括:场景、人物、心情、语言、动作,严歌苓的语言运用能力如火纯青。
看书是电子书的时候不免要一目十行,习惯的草草略过,这样的句子扣掉了,真是可惜。
她怎么会想到,那个少女多鹤竟然是在朝这几百幢一模一样的红白相间的楼群里跑,往一个她得而复失的中国男人怀抱里跑,往这个心碎的夜晚跑。
这是一段心里的描写,贴切的仿佛就是灵魂附体到了主人公的身上。这样的特意功能甚是奇妙,读者也自觉通透,如影随形,身历其境。
多鹤在这个时期是没有话语权的,那她与世界的交流就是“刷地板”等一系列的无休止劳作。
男主人公刘检此时形象也更加丰满,保守的虚伪的传统中年男人。
他肆意的享受着两个女人,当然,只要他稍微的一点怜悯,一点示好,这两个女人就更加任劳任怨,倾尽所有,钟爱他一生。
读到这里,我是痛恨每一个角色的。那么凄惨的时代,把人磨砺得面目可憎,行为龌蹉。
03
穿着宽大的旧工作服,戴着鸭舌帽的竹内多鹤把这条龟裂的沥青路走成了代浪村的樱花小路。她的骑士苦苦地爱她:不拥抱、不亲吻、不交欢地爱,却是奋起杀戮地爱。
到底这算不算爱情?什么是爱情呢?读到这里,开始拷问自己,然而,自从沦为全职妈妈以后,对自己的言行思维混乱不信,想到《红楼梦》中警幻仙子点化宝玉的话,如下:
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
这是仙人眼里的爱情吧,那不就是跟多鹤此时的一样!
雨只有落在这样喧腾的工厂区才会如此细声细气,就像多鹤的泪水落进硬汉小彭宽阔的怀抱。小彭那还欠缺最后定型的、男孩气的身躯,跳下自行车,站在一望无际的繁华绚丽的灯光里,站在漫漫的雨里和刚走出饥荒的一九六二年里。
一直以为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多鹤是不会爱张检的。经历了百般苦楚的多鹤,无奈忍辱负重,16岁被强奸怀孕,十八岁生子夭折,20岁又生下双胞胎后被遗弃。
就算是日久生情,那这犹如女囚都不如似的生活境遇,只能如此的过活。
原谅我不再遣词造句,我把读书当做一个人的狂欢了!思绪飞扬不受控制的自由,比起多鹤,全职妈妈应该高兴一点不是吗!
满心欢喜的看着这个长相英俊,才思敏捷的男二号出现了,多鹤的生活会有转机吗?
04
在一个窝里活这么多年,不愿懂就可以一点也不懂。
说实话不愿意看到作者给多鹤编织的理由,那一次次跟张检被着朱小环偷情一般的野合,这无耻的欺骗了年轻漂亮时期的多鹤。让她错过了小彭,一个差不多会娶她、对她平等的男人。
当张检被朱小环解围的时候,他像失忆了一样避开多鹤,再也叫不醒的睡着了,与可怜的多鹤,残忍的爱别人给她看。
结局还是多鹤善良的带着这个丈夫治病求医,还是死了。把一个虚荣的儿子、潦倒穷困的女儿带去日本生活了。
嘎然而止的结局,视乎没有读懂。
05
关于生死
文章最震撼的是日本开拓团逃难的情景描写,那个死在路上的孕妇,那个掐死儿子、还要下手掐死女儿的母亲,历历在目。
在最痛苦的时候,人很容易想到死。
那么知难而退的死,就成了舒适的选择。
苦难,使人生变得长而且难熬。
比起选择死亡,更认真的对待每一天,尤为重要。
工作的时候强迫自己去认真,去相信认真可以成功。现在失业带着孩子,想想那时是对的,只是要更长的认真,不仅是工作本身,还有同事关系。
说起关系,不外乎“愿不愿意”几个字。
我愿意送,你愿意收,那么我们来了一回;你不往,我们就此而止。
06
想的一大堆,却不知如何下笔写出来,有时候觉得自己无知,然而更可怕的的无法表达。
心中憋闷而死的大人物比比皆是,那些向往自由的人真的去了远方,也未必得到想要的畅快。
还是会继续读书写字的,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落笔自在,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