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咯、咯嗝咯儿~”,几声公鸡的打鸣声在寅卯时分(四时至五时时分)便已经覆盖了寂静了一夜的小村庄。 

      “咔嚓”拉灯泡的开关响起,接着便是昏黄的灯光照亮着有些窄小的屋子。我听着响声,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翻起来,哥哥的鼾声依旧。

    昨晚跟妈妈忙到十点十一点才忙完,洗菜、折菜(把有虫眼子和发黄的菜叶子撇下来)、捆菜(像小葱香菜(芋须)轻轻的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最后就是沥干水渍了。让我最讨厌的就是折小葱了,它总是像催泪弹般将我熏得我流下泪来方不罢休,而母亲不知是有自己什么窍门儿般,尽不受它们的影响。那时的我尽羡慕不已,可如今却是无尽的怜悯了。

我为了今日能够跟着去赶集在昨晚忙完前舀了半瓢井水下腹,一为了应付着肚子的哀嚎二是为了今日能够早起。

                  “妈,我也要去。”

                “不许去,今天星期六你得帮忙跟你哥在家。”

                      “我就要去,我不管。”

      我腻歪着身子扁着嘴说道,我看着母亲似乎想要发火又怕吵醒哥哥,不得不依着我那倔脾气同意了。我之所以不想留在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在哥哥的“暴政”下做事,只有在母亲的庇护下才是安全的。

          为了今日计划,在昨日放学回来就把校服洗晾着了,母亲当时唏嘘于我的变化如此之大,一般都是次日午时才洗。也准备了一套些许褪色却干净的衣服在枕下,我又赶紧回去装备起来,看起来却显得格外臃肿——因为它是哥哥穿过穿不了了的。

        我找到脸盆舀了一瓢水洗完脸,瞬间感觉到脸上如烈日吃到了冰棍儿般的清凉舒爽,母亲把昨晚洗净沥干了的菜有序地放到底下已经有些破损了的竹编背篓,在母亲的巧工下也无碍了;两边的背带和背篓与背接触的地儿是母亲用破了大洞用不了的口袋和我穿不了的破衣服精心缝制的,背起来既不勒肩也不硌背。

        母亲正在用那把掉了几个齿却仍被迫站岗的粽灰色实木木梳在她那快及腰乌黑的长发,虽然看起来不好打理,可母亲仍然很有耐心地打理着它们。

                    “你去看看你伯母走了没,叫她一下她”

    母亲边梳理着头发边对我说道,手电那微弱的红光还在亮着,虽然外面没有月亮那皎洁的光影,甚至是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是月亮下班了还是乌黑的云层深处打打盹儿呢?村里的每个角落对于我们来说早已是轻车熟路的了,不知是赶集的兴奋还是什么,让原本两分钟的路程不到一分钟就到了伯母家院外,橘黄色的灯光从镂空的实木窗里往外迸发着微淡的光芒——大概率是被报纸糊着的原因吧。

        在外面叫了两声,伯母回应着,我便又回去了。回到家里发现母亲还在梳理着她的长发,不由得像个小大人似的催促道

                “伯母快出发了,我们赶紧准备好等她吧”

      母亲是个聪明人,早已一切准备妥当。只是在摆弄着她的长发,心细的我发现母亲有些惋惜的神色;伯母在外边喊道,我们便出发了。

        除了伯母之外还有一个年轻女人——她女儿,就嫁在离她家不到三分钟的路程,也是一位很能干活的女强人。从我们这到镇集市的脚程需要两三个小时,何况是背着如此沉重的“包袱”呢?我们每路过一个村落总会听见几声鸡鸣犬吠,有的人家里也亮着灯,不知是被惊醒的还是母亲们的“同行”呢。

        母亲背着葱菜鸡蛋,我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则自告奋勇地将那种小饲料袋一袋的土豆抗在有些窄小单薄的小肩上,即使长干农活的我也受不了这么长时间负重前行。我们以为可以就这么一直走到镇集市去;可天有不测风云,原本在泛起鱼肚白的天际再次仿佛被神秘大手笼罩着,黑压压一片从远处奔驰而来,刚走到旁边一个小砖场的地方,淅淅沥沥的雨水逐渐地变成了盆倒豆子般的猛态,我们不得不暂歇于砖场。

          过了半刻钟雨势才轻声退去,母亲看了看时间说

        “还不到半个钟早班车就来了,外面还下着下雨。咱们再等等吧。”

        伯母两人都同意了母亲的提议,我自然也不例外的;虽然我没有决定权,但我却是不想背那袋土豆了,因为剩下的路程大多是爬坡路段。

        路上的雨水汇聚在马路低处如同溪流般往与我们相反的方向流去。母亲说得不错,不到半刻钟班车的鸣笛声就从远处传来。母亲他们因为要赶早集去卖菜,所以他们一人五块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去晚了,好的地段都让人占了去,菜也不好卖了……

        即使小孩子的收费只是三元钱,我也就只有心甘情愿的走路了,三块钱能买很多东西,三个香脆酥嫩油炸粑,四五支笔,五毛钱两个的作业本可以买好几个。无论买什么都是不值得花母亲的三块钱了。

        待母亲们上了车,车才启动,带起路上流水的水花又在一声声的鸣笛声中远去了。

      雨后的太阳毒辣无比,远没有清晨的朝阳那般温柔和熙,它不遗余力地想要蒸发掉雨后的积水、雨露,以此来向人们展现出它的威容。

        花草、树木、山林被雨水洗礼后变得比之前显得翠绿生辉了,宛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模样,那般活泼精神异彩了;在阳光的抚照下,又宛如将要出嫁的姑娘——叶片上的雨露闪烁着七彩光芒,如美丽的新娘般,甚是好看。

          裤脚上的水份早已被蒸发掉了,唯独那军绿色布料的解放鞋里仍然是闷热一片,早已不知是被雨水打湿的还是脚汗闷着的了。

      ………

        最先印入眼帘的是那高大敞亮,以红色为主调的的建筑物了,边上也是红色立体字中国石化——加油站。那是我小时候见过最别类的建筑物了,就连银行也是不及的。接着便是街道两边那有三四楼的房屋,一楼则是各类的店铺。

          在我步入集市时,热闹极了;卖穿的、用的、玩的、吃的,在我小时候的认知里无不尽有。穿过一排排摊铺,耳边回响着人们的拉家长里短的畅谈声、交易时的还价声、招揽生意的吆喝声,绝不于耳。

        每走入如此场景便会感受到身体毛孔微张,汗毛林立,似是有某种魔力在驱使着我体内血液加速循环澎湃着;使我原本洁静的心灵犹如那静止时的风铃般,当立在风中,便有了不一样的音色,是那样的清脆、空灵。

          穿过这片喧嚣的摊铺区域,也就走进了母亲们卖菜的摊位区域了。在刚走进来的时候,刚刚那躁动的心灵又回归了昔时的洁静。或许是这里没有刚才那片区域嘈杂,宁静似乎是是人少的缘故吧,因为来这里只有买菜和卖菜的人。

          母亲们是在那种很老旧的仓库屋檐下摆摊的,母亲们的菜是摆在地上,地下用那种塑胶透明膜在我们那叫“油纸”或者有口袋在地上铺着;再把各类菜陈列成一排排、一摞摞的码好。

        在这里摆摊的多数是中年妇女和老妇,有的人自带一根小马札,有的在哪弄块碎砖用传单或者报纸垫上就坐在那里跟身边的“同事”唠着家常便饭的事儿。没一会我就找到母亲所在的位置,旁边就是伯母跟她女儿了;刚到没一会伯母就向其他市场走去,兴许是去补添柴米油盐去了吧。

    母亲的摊位前站着一位与母亲年龄相仿的年轻妇女跟母亲闲聊着,那女人手里提着一些菠菜跟小白菜;可从她那白皙的皮肤和穿着时尚的衣裙可以看出来她是一位不用做农活太太吧。在那女人的身边还站立着一位稍比我大一两岁的少女,之所以感觉比我大一两岁是因为被哥哥长期的施以“暴政”的生活中,我一直渴望好想有一个姐姐呀。

        她现在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容貌使我不敢亵渎;因为她就好像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一样,使我产生了一种自卑的心理,这种自卑的心理来自于她的穿着、气质,这一刻,她是我仰慕的存在,也是我第一次几个所有女孩子里最好看、让我产生自卑心理的女孩儿,竟不知是什么在驱使着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移不开来。

      她身穿白色粉边花裙,鞋子是那种白色布料绣着小花的帆布鞋,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在披散着的头发上还有几簇小辫子在风儿吹来时摇摆着。

                  “昆明,过来叫姨娘”       

                  “姨娘好,你们吃早餐了没有呀。你和姐姐真好看” 

            我看着姨娘一口气说完,唰的一下脸红了,因为我突兀地发现空气凝静了两秒。我的目光从姨娘身上转移到她身上时心跳加速了使得我脸更红了,因为从正面才看清她的芳容,齐额的刘海,两边耳旁的鬓发有些像下玄月般垂立着,鹅蛋般稚嫩的脸颊。

 

          我发现她更好看了,更美丽漂亮了。连童话里的公主也是所不及的,因为她对我笑了,水灵灵的眼瞳宛如黑宝石般明亮,眼角儿笑成了月牙状,樱桃似的小嘴笑得那么灿烂,露出了洁白的贝齿。她笑得是那么地美丽,那么地大方、那么地动人啊!

      姨娘怔了一下,便笑着对我说“小嘴真甜,今天是不是吃蜜啦”          “待会跟你妈到姨娘家来吃午饭,跟慧琳一起玩儿”      母亲也是惊于我会这般嘴甜,而我知道是她给了我一颗比蜜还甜的笑容及说出这番话的勇气吧;似乎她也理解了,所以才笑得那般迷人吧。

          我被她的笑容融化了,刚才的自卑就好像冬日里的冰块,在那缕暖阳的轻抚下融化了,又做回了原本清澈见底的溪水。

          母亲与姨娘又闲聊了几分钟。

  “待会儿带孩子来家里吃午饭呀”

“好啊,等有时间了一定会去打扰你们的。你有时间也带着慧慧去我家玩撒”

“嗯,可以嘞,可以嘞”

……

姨娘买走了最后十个鸡蛋和几斤土豆,母亲让我帮忙看着摊位,她帮忙姨娘把土豆送过去,顺便买些家里所缺物资。母亲又把我和摊位托付刚回来的伯母。便提着土豆与姨娘她们消失在人海中了。

        在她消失于人海的那一刻,我瞧见了她转过头伸出纤细葱玉的小手对我挥了挥,以示告别;她依然笑着,她的笑容在茫茫人海中得是那么的灿烂啊。我也像她消失了的方向挥了挥手,那刻,我还沉迷于她那甜美的笑魇里;心里还暗暗窃喜于午刻时分又能与她见面儿了 ,可后来我失望了,在后更加懂事了的时候才意识到之前母亲们的谈话不过是礼貌性的“告别”罢了,可怜的当时我还那般的做着镜花水月的美梦。

    不然也不至于在临别时挥手告别,到底是生活在城镇里的公主罢,………

      母亲还没有回来,一个身穿老旧制服模样的老头在别的摊位前说说笑笑地收着摊位费往我们这走来。老头没戴帽子,即使人到晚年,头发白了许多也是如同他本人一样炯炯有神地;老头没有一些电视上演戏那些城管那般满脸横肉,沟壑交错的脸庞,瞧上一眼,和善极了。

      虽然眼袋收松弛,但浑浊的两眼中带几分和善的笑。他与每个摊位上的孩妻老妇都是说笑的聊着家长里短的事儿或者关怀一下她们的生意怎么样之类的话语,他虽然在生活中不是每个人都敬仰的存在,但每个摊主都对友好恭敬;那种恭敬是他走到我们摊位时方才解惑,原来他对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妇人都是很恭敬的,且收的摊位费都是只收一元或者不收的。

      伯母女儿为了免去那两元在看见老头儿来时便将摊位托付给她娘给照看着了;整个菜市场,鲜如此类。老头与伯母聊了没会儿时间便收了两元,那老头应该是了解我家情况的就收了一元,伯母的一元。收完钱后跟我说了两句夸我的话语就去别的摊位去了………

      “给,趁热吃了吧”    母亲的声音把我从收摊费的老头万千思绪中拉回现实,当我抬头看瞧着母亲时,竟呆愣住了;母亲那柔顺黑亮长发已然不见踪影,现在的头发只有齐脖那般短了,边上还是参差不齐的模样儿。

      母亲就这样站在我面前,若不是那熟悉的声音和那慈爱的面容,我定会不认得眼前之人竟是母亲本人。她是那样喜欢她的头发的,我也早已习惯了那个长发及背的母亲,母亲喜爱她的头发跟喜爱我们一样,有的时候甚至胜过我哥俩。

     

        母亲一手提着一捆面条和一包酱油,一手提着一个还在往外冒着热气油炸粑;母亲把东西放入背篓后我就把刚刚收费的来情况过了后,母亲就从那拉链已经坏掉用针线缝合了一半且还脱色严重得分不清它新的面貌是黑是蓝的色了。母亲取出两元钱递给伯母,伯母抵不过母亲的诚意便收下了。

        伯母又与母亲聊起了她的短发,母亲说她老早就想剪成现在这种流行的学生头的发型了,这样看去既显得年轻了好几岁又好打理,还可以换几个钱给娃儿们读书。只是以前都抽不开身,没这个时间来镇集上来呢。

    可只有我知道母亲是不情愿的,那已经被剪掉了的长发也是不情愿的;因为在被剪下来的那时刻,它知道,它将会离开它的母亲了,它不知道它将会去往何方,又会有什么样儿的宿命呢?母亲之所以剪掉头发大概率是为了我哥俩刚开学的学费和资料费吧!

      母亲呵!您为了我哥俩的学业终是割舍了那部分的爱了,母亲对头发的爱是情有独钟的、无法割舍的,只是那部分爱是转移到我哥俩身上了。

      您的爱是无形的,却也是无私的;您的爱是无言的,却是行动的,证明着这一切,无论您多么喜爱的事物都是舍得割舍的,您都是最爱我们哥俩的。

        可儿子当初已经辜负了您的一片希望及期望到最后的接受了不能考上高中的事实,现如今我只能用行动,陪伴来弥补当初的不知其福,反其行道的愚蠢行为了。

      收了摊,我走在后边,母亲背上背篓往家的方向赶。我瞧见母亲总是不时的伸手去拢了拢刚剪的“新发型”有点“长”又放手让其散开了。午后的阳光更是毒辣无比,将地面炙烤得直往外吐热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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