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给一家人做早餐,主要是给那个长个子的小公主,换着法子熬着我认为可填肚子又营养的早餐。
蓝黄色的火苗,是燃烧的能量,将锅里的水煮开,水和着黄红薯的汁在翻滚着,冒着气泡和升腾着白雾,红薯早餐熬着。
记起了浏河源梅姨熬制的那罐麦芽糖,给了我一个月了吧,一直放在浏河源电脑桌旁,一二百斤的红薯皮加麦芽儿熬十几个小时,才出来得三二斤,她拿了一罐给我,我是不舍有愧受此浓浓稠稠的甜啊。
记起这放窗台上日久的红薯,是浏河源赖大哥家种的,被我强要来,搁在家快二个月了吧!今早总算从红薯熬成了红薯粥,离我拥有它到吃了它,估摸有60天了,红薯这物种就是这么经熬吧!熬着它,又记起她,130公里外的那厚重的浏河源头,母亲河农耕园山头上梯田里,油菜们长得很热闹吧,我却不能去凑热闹,就这么熬着思念吧。
日子是熬出来的,谁说的不记得了。突然,娭毑在灶台旁身影,跃进脑海,我怎么就记得她老人家在灶台前的身影呢?小时候怕饿,还是只有暖暖的猪油饭团,干辣椒汤,才是儿时的最爱,老人家熬着一大家子日子的慈爱,就在那黑黑的高高的灶台后吧!突然,明白了,我为什么喜欢浏河源,因为那灶台,是我儿时最温暖的记忆。那砖墙黑瓦,是我儿时温暖的家的模样,一去,快五十年,原来,日子熬着熬着,回到了儿时。
女儿很不情愿的看着碗里的红薯早餐,我知道她容易养,几个饺子或一碗面都可以打发,依旧按照我的喜好强抢她的心智和胃,做妈妈的没有熬出她喜欢的,熬成娭毑那样,是我在灶台旁时间熬得太少太少。
20171229周谊随笔于长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