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当中,我们处处都在接受执法,开车时,交警向你出示驾照;做生意时,税务局向你收税;就算你走在大街上,警察让你出示身份证都是没有没有毛病的;当然,还有出国时,向边检出示护照......
可是总是有些人总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什么,总想挑战法律的权威,总是把执法人员的正常执法给歪解,并且造成舆论热点,试想,如果每个人都这样的话,执法人员的压力得多大,当今社会,执法人员在聚光灯下执法,公开、透明,请不要把给予你的权利当成你撒野的资本。
执法风险,从字面上可理解为行政主体在行使行政职权时产生的各种危险因素的集合。移民边防检查中的执法风险是以出入境边检机关和执法执勤人员为执法主体,在执勤执法过程所承担的责任风险。
下面就拿边防检查机关为例,边防检查站作为行政执法服务单位,由于执法内容和执法对象的特殊性,接触的涉外工作较多,往往面临更多的执法风险。“贵阳机场女警买烟事件”为出入境边检机关从执法风险角度考量边检业务工作提出了警示;反恐工作面临的国际形势为边检机关执法风险提出了严峻挑战。如何从硬件设施、软件素质和执法环境入手,筑牢民警规避风险的“防范墙”,提高执法效能,减少被动执法现象发生,避免矛盾,减少责任追究,对边检工作而言,越来越重要,意义也愈来愈深刻。
01当前边检执法风险的具体表现
当前,在以服务为中心,坚持顺畅通关和严密管控的新形势下,边防检查究其本质上讲就是服务,是以服务的形式行使执法职能,在宽松的服务形势下,实施内在管控措施本身即相对加大执法风险。应该说,有执法就应该有执法风险,执法行为与执法风险并存,从权责运用和执法行为入手,规范执法依据、执法内容、规范执法行为,规范调查取证手段,规范执法程序,尤其是理清执法主体权限,达到规避执法风险的目的是边检工作首要的关节点,也是避免内部问责、复议和诉讼的重要方式。
边检执法风险的分类:
当前边检执法风险表现在诸多方面,风险层次从高到低,主要包括政治风险、法律责任风险、涉外风险、心理风险、行政责任风险、反恐风险、廉政风险等六种:
①政治风险。边检职责主要体现在政策性文件与法律法规的执行上,由于“以服务地方经济发展”为中心的服务理念的树立,使得边检工作或多或少地受到地方政府和服务对象利益最大化需求的引导,而“快进快出”、“大进大出”的口岸通关格局使边检工作在法律法规的执行上产生“折扣”。执法人员在执勤执法和处置突发事件过程中,因政策执行不严,潜在存在着边检机关形象受损或个人政治前途受到影响的问题。
②法律责任风险。边检机关在执法过程中,因过错造成公民、法人或其他组织的合法权益的损害,或者因失职、渎职行为危及国家利益、影响社会稳定,造成严重后果,依据我国法律法规的规定应当对此“损害”或“后果”承担相应法律责任。
③心理风险。当前,在“提服”工作强势推动下,社会各界对边检机关有过高的社会要求和道德要求,但囿于执法环境,尤其是工作中的高压线不断增多,在执勤执法过程中官兵心理压力巨大,面临着严重的心理风险,从而导致心理危机的产生。既然存在心理危机,势必缺少从容以对,因此心理风险也是执法风险存在的隐患之一。
④涉外风险。边检机关作为涉外执法窗口单位,承担着维护国家主权、安全,树立军队形象的重任,俗话说“边防无小事,事事通中央”,边检执法在由于受到涉外因素影响,程度不同的增强了执法风险,轻则为中外旅客个人造成利益损失,重则会导致国家利益和国家形象受到损害。
⑤行政责任风险。行政责任包含两方面内容,一是执法执勤人员基于各自的岗位和职务上开展行政管理时所应承担的职责,即“角色义务”。二是执法执勤人员因未积极的履行职责而受到了责任追究,即“不作为”。边检行政责任应是这两方面的统一和总和。
⑥反恐风险。在当今反恐工作日益严峻的国际形势下,使边检机关反恐工作难度增大,与之执法风险加大。甄别恐怖嫌疑、有效控制恐怖分子、做好有效移交工作等方面都面临着潜在着风险,同时,如何对待可疑人员如何防止激化民族矛盾对边检机关更是提出了新的挑战。
⑦廉政风险。检查员手中的执法权就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能够查处违法行为,维护出入境秩序,确保口岸畅通安全;同时作为一线检查员,每天直接与出入境旅客打交道,手中或多或少握有一定的自由裁量权,部分违法行为人尤其是客货运、危化品等重点车辆单位人员因为每天都在路上跑又往往会为了经济利益违反法律规定,为了达到减轻或者免于处罚的目的,就会想方设法与交警打招呼、套近乎。交警在这些巨大的诱惑面前,如果没有较大的自我把持力,很容易会陷入迷途,出现违反廉政纪律的行为。可以说,廉政风险是交警执法面临的最大风险。
前两年的贵阳机场女武警买烟事件如今已经烟消云散,但里面的女武警说的就是边检人员,香港航空公司一班由贵阳飞赴香港的航班,在起飞前,一名身穿制服的女武警登机,表示要为和她一同搭乘该航班的领导购买免税烟,要求班机等候,结果被机上一名空姐断言拒绝。
当时女武警对空姐说,“让飞机等一下起飞,她马上去买一下烟就回来”。香港航空的空姐回应,“不好意思,我不能让全飞机乘客等你去买烟,现在要关舱门了,请您不要影响航班起飞”。
经香港航空介绍,鉴于当时机长已指示关上机门准备起飞,机组人员遂拒绝有关要求,所以当班空姐并没有同意女武警如此请求。虽然说边检人员常年接触出入境交通工具,当然有购买一些免税商品的便利,但是延误交通工具起飞,这样的事情就不对了,而且处在国内外友人的眼里,事件更容易炒作升华,容易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02边检机关执法风险的成因分析
①执法认识深度不够。由于执法思路不明确,边检机关常会出现将边防检查工作与执法工作割裂开来,强调以“边防检查”为工作中心,重业务建设轻法制建设。这种认识背离了边检机关作为行政执法队伍的性质与职能的内在要求,也同依法治国理念和依法行政,转变政府职能的趋势相违背。
②政策与法律法规的执行力不足。边检机关在执行法律和政策的过程中,由于理解不到位,或是理解偏差,或是利用手中权力偏于一已之私等,都会造成政策与法律在执行的过程中有偏差现象,这些都会造成潜在的风险隐患。
③勤务规范落实脱离执法实践。边检勤务规范包括合法性与合理性两项内容,是指边检勤务组织、勤务设置安排,以及于勤务监督都要符合法律和规章制度的要求,表现在即使是与实际工作相融合的个别调整也要符合勤务规范的内在机理要求,具有合法性和合理性两方面的要求。在实际工作中,由于勤务规范落实不到位从而导致勤务工作出现漏洞,为个别人检查实施违法或违规行为制造了可能,从而产生执法风险隐患。
④新体制磨合期适应性转变的影响。移民管理体制下的边检机关,促动了现役制和职业制的整合,其功能性更强大,但是过渡期由于勤务惯性的影响,以及边检机关在对新法的理解和认知上还有一个适应过程,新法的实施与实际执法执勤工作还处于实际存在的磨合期,加大了执法风险存在的概率。
⑤公民维权和法治意识增强的同时也存在乱维权和乱诉讼现象。随着依法治国理念深入人心和普法教育的深化,公民的维权意识和法治意识也越来越强,包括个别法律专业人士也会从专业的角度去审视边检执法问题。公民出入境法律知识的普及和评判对边检工作而言是件好事,可以促进我们的工作,但也有个别人由于对法律知识一知半解,一旦感觉自身利益受到损害就想方设法去维权,随意提起复议和诉讼。这是因为对服务对象而言,复议和诉讼成本比较低,如果能如愿,可以轻意地维护自己的权利,但对边检机关或者是公权力机关而言,在调查、核实、处理上所需要的成本却很高,这很大程度上占有的公权利资源,从而加大了执法成本,耗时又耗力。
03对于在执法中颠倒事实的旅客,一定要及时保护自身正确执法
今年6月,某明星曾某在微博上控诉,自己在首度机场遭遇态度恶劣的工作人员。表示她已经通过自动验查通道,又被该人叫回来摘帽子,还不允许她退回去,后来直接被带到房间录像挨训。曾轶可还在微博里承认,因为感觉受到了刁难,所以“我骂你全家又怎样”。
不过曾某很快删掉了说自己骂脏话的微博和9张证件照。重新发了一篇微博,把自己骂脏话的段落去掉了,还加上了“我们需要通情达理的机场工作人员”。不过事情不到一个小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反转。
通过曾某发的多张证件照片。网友很快发现,她嘴里的“机场工作人员”其实是边检的民警。她过的不是机场安检,而是边检。由于有了这个前提,所以曾某的控诉完全都是她有错在先,通过曾轶可粉丝发的机场照片来看,她当时在机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帽檐很低的帽子,还戴着一副口罩,按着边检规定,任何人在边检都不能戴着帽子和口罩。
至于她说的自动查验通道过了,工作人员还叫她现场脱帽,不允许她退回去实际上是因为边检要求,自动查验通道通过后,民警会对旅客继续人工查验,但凡戴着帽子的旅客,都必须脱帽检查,而且她已经过了查验通道,不允许回流,只需现场脱帽给民警看一下即可,随后有另外一位现场网友站出来说,曾某当时在边检导致后方一路堵塞。
民警之所以把她叫到房间教育,是因为她现场大声骂脏话被抓个正着,更有趣的是,曾某当初挂民警证件照时,她的一些粉丝立刻上升到网络暴力,并发动了人肉搜索,结果通过搜索发现,这位民警不但是资深民警,执法严明,还曾经因为拾金不昧上过新闻。
曾某不是第一位大闹口岸的名人了,早前,女艺人毛某曾经在微博上晒出过两位海关的照片,当时洋洋洒洒写了一篇微博,说一位宝妈被海关刁难,对方不但态度恶劣,还无故检查行李长达一小时之久,结果当时海关立刻出来打脸,展示了现场视频。
实际上这位“宝妈”就是毛某本人。海关不但没有任何恶劣态度,检查的全程只有9分钟。后来毛某公开道歉,才化解此事。
04边检机关和执法执勤人员有效规避执法风险的对策
①确立依法行政理念。边检执法理念作为边检执法工作的统领,是法治思想在行政执法领域的体现,应包括法律至上、尊重和保障人权、公平公正、和谐执法等理念。依法行政是纲性要求,是执法准则,边检勤务工作要从法的角度考虑行为选择的合理性与合法性,尤其对于依法行政理念首要的是克服“人情”案的影响,克服执法不作为,失职渎职的影响,惟有如此才会彻底摒弃私利影响,将边检法工作纳入到公权力的执行范畴。
②执法队伍执法能力的提升。执法素质体现在执法者对法律法规的认知程度和运用程度上,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的执法者服务于人民的观念不牢固,执法不文明,执法者以管人者自居,粗暴执法,以至于被执法者产生抵触情绪,从而使正常执法变为执法事件,导致执法风险。提高边检执法队伍的执法能力就是解决包括法制意识不强,法律素质较低,执法质量不高,随意性较大,以及执法不文明等行为,使边检执法队伍以“至公”的状态对待执法工作,通过业务素质的提高,将执法风险与潜在的执法风险降至最低。
③强化行政执法责任监督。严格落实边检勤务监督机制,通过视频监控、梅沙系统、明查暗访等方式开展督查,严防边检职务性违法违纪问题发生,严格执行边检服务规范,扎实推进服务定式养成,及时整改各类不规范行为,将督查工作贯穿至勤务每一细节当中,重点敏感环节要重要落实督查责任,全力确保边检队伍纯洁稳定,从而保障边检工作完成。
④经常性的风险评估和排查。边检机关应通过多渠道进行情报搜集,排查梳理口岸管控中的薄弱环节与影响口岸安全的风险因素,分析评估出可能发生的风险事件、重点管控部位与重点管控人群,准确掌握口岸形势。通过经常性的风险评估和排查,做到心中有数,有准备的执法,尽量规避可知风险的影响,减少不可知风险的影响。
⑤执法证据的收集与固定。执法证据是打击犯罪和保护执法人员安,减少诉讼和矛盾的手段。对执法证据的收集和固定不完全在于证据意识,还在于是否采取了有效措施。近年来,全国边检机关因为证据不足或缺失造成执法对象反诉的情况时有发生,因此在案件办理过程,在认定其有罪的前提下,就要有千方百计固定证据,将案件做“实”,做“细”,减少执法风险隐患,避免授人以柄。
⑥开展执法宣传活动和有效改善执法环境。通过事前执法宣传,使执法对象在心理上有一个缓冲期,也容易得到执法对象和群众的理解、支持。边检机关应基于现在条件和设施,努力构建和谐执法环境,从细节入手,制定具体明确、易于操作的措施,实行阳光执法,加强作风和行风建设,自觉接受内部和外部监督。在执法过程中,以人为本,文明执法,尊重和保障人权,实行柔性执法和人性化执法,在处置突发事件时,采取灵活有效的措施,争取当事人心理和情感的认同。要知道,执法环境和执法风险的关系是成正比的,执法环境和谐、理念清淅,执法风险就小,反之,执法风险就增大。在现有的执法环境中如何执法,是缩手缩脚,还是一如既往敢作敢为,不少执法人员出现了执法困惑的心理。在社会主义法制日益走向健全的今天,出现执法困惑的心理,应该说是公安工作进入一个转型期带来的必然反映。
在以“服务”为中心的执勤执法工作中,执法风险与执法行为是相生相伴、相互依存的关系,忽略执法风险的存在,就意味着执法工作处于被动的概率就会加大,责任事故就会增加。作为边检执法人员只能不断提高认识、加强学习,面对问题要理性分析,必将对有效执法、减少争议,更加有效的规避执法风险,保护执法机关自身安全有所裨益。
也请诸位在接受执法人员执法时,予以配合和尊重,不要凌驾法律人民之上,这样,自己会成为那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