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武术的特色是短小精湛、招式紧奏、出手狠毒、一招制敌,不像北拳的腾挪旋转、飞腿跳跃。因梅山多为高低不平的山地,尤其是地处梅山腹地的新化、安化二县,境内多高山峻岭,小径盘旋曲折,开阔的较大的平地不是很多,不宜舒展跳跃。
梅山的封闭手可算是梅山一绝,但一般人只教“封”不教“闭”,这是梅山武术的保守教法,叫“教一手,留一手,免得徒弟打师傅”。在这里,我要着重解释一下,何谓“封”?何谓“闭”?简单地说:封就是挡的意思,封手就是把对手攻来的拳或腿挡住。
但很多人都是把某一个动作叫“封手”,这是由于师傅一代一代保守,到最后只剩下皮毛导致的。其实,“封闭手”变化无穷,大体有“上封”、“下封”、“左封”、“右封”、“中封”、“反封”等6种。
凡是我的手或腿挡住了对手攻来的手或腿都叫“封”,我封住了对手拳或腿之后迅速攻击,使对手来不及防卫都叫“闭”。“封闭手”上下左右前后灵活应用,使对手无法进攻也无法防守;还有一种说法是:“封闭当头阵,二者本相应;若不加拿手,难以制敌命。”意思是“封手”和“闭手”是同时应用、相辅相成的,再加上擒拿,使对手无法逃脱。
梅山封手跟太极拳有很多相同之处,太极拳中的搂膝拗步、如封似闭、揽雀尾、抱虎归山等都和梅山封手大体相同,只是梅山封手是直线进攻的暴发力,而太极拳是轴曲线攻击的冷弹力。
梅山武术中还有一种说法是:“三拳不如一掌,三掌不如一指。”梅山人喜欢练掌和指,用掌的三面击打沙袋,用指插沙袋,或用一个木桶装稻谷或沙子,每天早起站一个马步用手指去插,天长日久,可把稻谷插成米,再插成粉。沙子先用细沙子,指练硬了再用粗沙子。封闭手都是用掌和指,这是梅山武术的特色。
文 | 刘柏坚:湖南新化人,年逾古稀,梅山武术大师,著有《梅山武学》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