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想写的温情脉脉一点,可总忍不住泼一盆狗血。即便这个社会的恶意我还没有彻底体会到,可显而易见的,它就在不远处,吐着信子伺机冲出来。
一些烂熟于胸的话说多了就像隔夜馊掉的饭,闻着味道就恶心的不行。好比天很蓝,水很清,棉花糖在飘来飘去。然后有一天突然醒悟过来,自己都特么在干些什么蠢事。
可能是当时年纪小,喜欢装文艺,现在病好了而已。
我是一个胆小的人,讨厌恐怖片和漆黑没有灯的路。攒够的勇气被用光需要很久的回血时间。有多久,不如你问问你未来的媳妇每月要给你多少零花钱,我再来告诉你。
周云蓬的《绿皮火车》说了很多的故事,线索就是那辆哼哧哼哧的旧火车。看完了我都没能想起来他是个盲人,明明那么鲜活的世界。
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故事是他住圆明园时,一个艺术青年掉进了河里,一开始文质彬彬,冒出一个头,对岸上人招手:“能不能救一下?”沉下去再浮上来的时候喊:“救一下。”
再浮上来的时候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救命啊!”
早上起床,给自己炒一碗面,尝一口然后忍不住想要吐槽,我靠食堂是怎么把面炒到那么难吃。这个技能真是匪夷所思的强大。
记不起来哪一天的傍晚火烧云点着了大半个天空,是瑰丽无边的,也是炎热无比的。
整理东西翻到一张旧CD,想起家里还有一个DVD,这也算是启蒙教育吧,第一次插上麦克风听到自己的声音的时候真的觉得好难听。哪里有小姑娘的声音这么老成的。现在也觉得难听,不过已经习惯了。
不要当一个念旧的人。念旧的人不讨喜。大家都喜欢最流行的段子,喜欢新的东西。新手机,新房子,新朋友,新鲜感。沉甸甸的回忆太压抑,可以放在午夜,绝对不适合晴天白日。
你看不到未来是什么样的,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一片狼藉。灌下一碗一碗的毒鸡汤,打个饱嗝,然后在夜里安然睡去。
十三岁的小姑娘也可以有模有样地感慨爱恨情仇,不停更改的签名有多少被放进心里。还是应该庆幸我是二十岁不是三十岁。
时间会是最好的伤药,像所有的慢性疾病,在日复一日的抗争里取得胜利,在白发苍苍的年纪皆大欢喜。
这个世界终究是孑然一身地来,片叶不留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