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黑夜丢在夜晚我入睡的枕头边
失眠的三月是三十一只山羊
我想把羊群驱赶于跳桩之上
一只小羊躲藏在石头下逃避我的话语
一只青年山羊抱怨无夜甚至咒骂起我 安置的生活
一只老羊决绝跳跃木桩却已衰老四处徘徊
我将要把羊群驱赶于跳桩之上
请把情绪抽出我的羊群
空白的草地羊群无处觅食不我的躯体早已侵蚀
一只羊蔑视我蔑视牧羊人
一只羊挑衅的羊角我闪躲在大树背面
我未在脊背挖出羊鞭羊群已跳跃跳桩
羊群奔跑于白色陆地向着大海
它们不打算停下脚步
一只小羊凝视大海蹄子打磨我的话语
一只青年山羊在大海中心羊角戳出一颗星星
一只老羊呼吸安详在大海的另一头变得年轻
大海从最底层掀起波澜 拍打在我的脸上
在襁褓中的三月不止三十一只山羊
我卷入一张白纸之中
黑色沾染这张白纸 我抬起头 黑夜将我笼罩
我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