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和清来苏州玩,清说上海很近所以当天就回去了,我却内疚于只陪到她半天。琳和我挤在一起小住了两天,我们睡在一张床上盖同一床棉被,却一点都不觉得冷,然后我们一头一尾用家乡话聊起这一年的许多,而我同样会想起十年前我们姐妹俩骑着单车迎着风在学校回家的路上,那时候真是孩子的模样,而距离此刻真的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
晚上下了火车到合肥,看到露露站在广场接我让我想起了我还在上大学时,每次坐公交车去她家给她补课,她也像现在这样很乖很懂事的跑到公交站台等我,然后看到我下车就甜甜的喊一声“姐姐好”,总是很感动很温暖,在这样的冬季。次日一个人在合肥从包河公园走到学校,走到美菱大道,走到市府广场,走到长江路,很多地方拆的认不出来,很多常逛的小店没有了,很多以前喜欢吃的东西都变了味道,这个城市的迅速发展让原本熟悉的所有都在我眼睛里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
有人说家是小时候急着想逃开,长大后想回又回不去的地方。
我想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间房子,很多时候为了保护自己而紧闭房门不愿意打开,总需要这样的时候敞开心灵倾听别人也让别人倾听自己,让心也放个假吧,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起来不再被生活抑郁。
经过5个多小时终于下了飞机,到达新加坡的时候已经半夜很晚,机场上仍然有不同肤色的人们提着行李箱等待着过关。美丽的新加坡机场,蹭亮的地板足以将脸上的疲倦显漏无遗,高高的大厅上璀璨的吊灯映射着这个城市独特的花园名誉,而走出机场湿热的空气将全身的毛孔挂出了水,深深的吸一口气,Singapore, I'm coming.
圣淘沙的两场大雨还是把我的憧憬冲成了肥皂泡,这里的雨下的如此的急切让人恐惧,眼看着有个云朵飘到对面的树林上,恍惚间就有倾盆大雨冲下脑袋,提着鞋子走在海边的沙滩上,低头看着浪花吻过脚踝随潮退去,一个个脚印刻在沙滩上留下的痕迹又很快被潮汐填平了,亚洲陆地的最南端,就是这里。有人说夜晚的新加坡河是罗曼蒂克的,咖啡,音乐,船渡,彩灯,点缀着这条贯穿着这座 花园城市的唯一河流,披上了一股弥足珍贵的神秘。
人都会跟着环境变化,小时候和大学不一样,大学和工作后不一样,工作一两年和四五年后不一样。不同的时期会发生不同的事情,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价值观。改变都是必然event,不是偶然event。就在毕业后的几年我觉得工作生活都会遇到我没有遇到过的人和事情,我在这些人和事里跌的头破血流,又学着保护自己,在这个染缸里沉淀自己学生时代的幼稚,又无限怀念那个年纪的单纯,想起来是变了,想起来有些可怕不知道怎么就走到现在了。
以后再有其他的女人吻你的耳朵的时候一定要想起我,一定要想起我。
年轻的时候你会认为可以犯无数错误,但是你不会想到有些事情会一步错步步错。直到霜染青丝,时光流逝后才开始后悔。
小四说:“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
我想我大脑里的记忆迟早会因为内存不够忘记很多包括我曾经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如此刻我独自走在SG闷热的空气里,我的灵魂在某一刻被湿热的空气焦灼着神游,我浑身的毛孔都变得不自在,我有一点想家,但我似乎又在享受着此刻的自由,不知道是谁说过,寂寞是你想说的时候没有人听,有人听的时候你却无话可说。
我总觉得,如果一个人带着谎言的面具,不够真诚,是很难和别人处朋友的,因为你伪装的太狠,无法付出真心,也无法得到真心。我讨厌那些把自己伪装得完美谦虚得让人无法付出真心去与之做朋友的人,这样的人真的可怜,我只能同情。我庆幸的是在我的成长路上我有能与之真心倾诉的朋友,而且不止一个。
从《蓝色大门》到《盛夏光年》到《夏天的尾巴》。一连串的台湾青春电影,久远。闭上眼睛就是安静的教室,整齐的校服,暖暖的阳光,疾行的单车,悠扬的吉他,邻家女孩飞扬的笑容,可爱男生装帅的表情,这个年纪的故事这个年纪的青春这个年纪让人回想起来简单若天空中的一抹湛蓝,挥之不去。
今天小liping问我在记什么,我说在记日记,我说怕有一天我老了忘了,然后她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我看着她,我说小liping你真可爱,我想我三年前是不是和她这个样子单纯快乐,相信梦想,相信奇迹,相信每个人说的话,喜欢黑色,喜欢白色,喜欢装成熟来掩饰自己略忽的幼稚。
新加坡河的酒吧,冰凉透心的啤酒,漫溢着乳白色的泡沫,冰块自由平静的躺在里面,摇一摇,它们就开始跳舞,旋转,不停的旋转,随着我的手的方向。我有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喝过。tt说:很久很久没有遇到像我这样的朋友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鼻子有点发酸,然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装满冰块的啤酒杯靠近tt的杯子,看有微微的啤酒喷洒出来溅在彼此的脸上。凌晨三点半,雨一直一直的下,你的脸,挂着泪,宛若窗外那颗颗敲打在窗上的雨滴,又无助的滑落下来。
谁在年轻的时候都只想离开父母,走得越远越好,不知不觉就走出很远,跟他们隔着千山万水。有一天你猛一回头,发现不管走了多远,始终有一根线连着你和他们,那时候父母已经变老,腿脚不再利索。于是你又得折回头,重回他们身边,跟过去不同的是,你变成大人,他们成了孩子,所有人都是这种轨迹,离开、再回来、分离、再团聚,这就是——家。
当你感到很难受的时候就想象自己一点都不难受,这样你就真的不难受了。
我说这真是个恐怖的城市因为我在这个城市里感觉不到四季的变化,zj说是啊,我一直为这一年没看到春天而耿耿于怀。然后我就努力的想象春天的样子,春天里的杨柳,小草,风筝,孩子的笑脸。
小朱要婚了,离得太远只有打个电话过去,小朱说这么远过过不来就算了还花钱打什么国际长途。然后听到丁丁的声音,小菜的声音,丁丁说就差你了,这次好多人哦。听到他们问你一个人在新加坡怎么样,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觉得很难过,我宁愿现在就在合肥就在那个并不繁华却温馨如旧的小城里,我宁愿现在是和一群朋友喝酒聊天看着新娘新郎激动地掉下眼泪,我宁愿,宁愿怎样呢?
娟儿说: “没有你出现在网上的这些日子以来,我有时候就会在某个场景下出神,然后就想到你,但是想的内容很模糊,不知道是惦记你的什么具体方面,或者是怀念有你的那些岁月,总之就是满脑子都是跟你有关的情节或是想法,出神的想。可能就觉得你会哪天突然兴奋略带激动的跟我讲,你恋爱了,跟谁在一起了之类。”
我说:“我们总觉得我们告别了太多我们以为永远不会说告别的人和事,多年以后当我们回首,我们肆无忌惮的以为我们曾经躲过的那些伤害总是点滴间被一刀一刀的划起,时间会抹平伤痕不让它疼痛,时间却让伤痕留下了疤,让我们看着想着无助的难过了起来,那些青春的岁月啊,飘零着,旋转着,散落着,你看他们笑了,自己哭了,你看到心底的答案,也看到了未来的幸福在召唤。”
我说 “最近特别的喜欢耳环,或者是越来越喜欢,也许我总是在每次买耳环的时候想起你,或者是想起《夏至未至》里遇见说的那句话,我打了耳洞就有了和你一样的疼痛,然后我就觉得我每次戴耳环的时候你也和我一样在挑选自己最喜欢的那幅耳环穿过耳洞,经过同样的疼痛,却变得更加美丽自信了,不是么?”
昨天还能睡着三四个小时,今天只睡了一两个小时,从night shift开始,我的世界开始出现幻觉,24小时处在晕晕乎乎的状态下游荡,晚上想睡不能睡,白天想睡又睡不着,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挣脱我的身体,大脑里始终轰隆隆的作响,眼睛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掉下眼泪,从这天开始世界在我的眼睛里一片黑色,我的整天都像一个游离的废人一样,我的白天完全靠躺在床上过着植物人般的状态,晚上却像一个上了发条却没有润滑油的机器,从指尖敲出的每一个符号都在撕裂着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