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拜师学艺

苏莹莹因为紧张,将剑心抱得紧紧地,剑心也因此哇哇哭起来。剑仙将苏莹莹护在身后,这不平的事,她倒想管一管。剑仙幻化出玲珑剑,与金石天尊比试。

金石天尊一看剑仙要为欧家撑腰,立刻生气起来。金石天尊将刚刚得到的七星龙渊握在手中,心想,这玲珑剑是佛家宝器,而七星龙渊也是苦行僧的禅宗要义所致,正好与这两把剑比试一下,同时打败剑仙也报了数十年前的败北之仇。

金石天尊抚摸着七星龙渊,竟然将神龙唤出。这神龙仿佛比之前更加威猛,杀气更重,张牙舞爪两眼泛着怒光,展开爪子似乎将要撕裂天空。神龙俯冲下来,奔着剑仙便是狂咬。剑仙轻松执剑,念动咒语,将玲珑剑变长,卡在神龙的牙齿上,将俯冲的神龙挡了下来,神龙并不罢休,张开前臂,爪子挠了过去,剑仙一跳,躲过了龙爪的撕扯,竟然随着神龙的速度,站在了神龙的前臂上。

“小心!”苏莹莹在一旁担心着,不由话从口出。

剑仙自从不老峰三剑斗魔后,便好好修养极剑模式,最近终于修成了极剑,应对起来倒也是行云流水。金石天尊看到剑仙轻松御敌后,竟然也为惊叹。不愧称之为“剑仙”,神龙的每个攻击都被轻松化解。金石天尊也不是酒囊饭袋之货,他转动七星龙渊,按动第一颗镶嵌在剑上的七星珠,竟然天色黯淡下来,白天顿时化为黑夜,天空布起北斗七星,神龙飞到高空,围绕着剑仙盘旋,漫天黄沙飞舞,第一道星星落下,卷起一柱龙卷风。这七颗行星便是苦行僧的绝技,从白昼走到黑夜,多少年来研究日月交替,星辰变化,得到此术,唤得黑夜星辰。

剑仙见到便也不露声色,心里暗暗揣摩用来出招迎战。“保护好孩童!”剑仙一把用浮沉拦起苏莹莹,右手拨动玲珑剑,幻化出玲珑塔来,将自己与苏莹莹、欧冶子等人罩住。

这玲珑塔高六七十米,共十三层。底部是塔基,共占两层,上层为须弥座,雕刻莲花座台,附萧、笙、琴、瑟四种乐器。塔身分为卷门与雕窗,每一层有八个菱角,菱角与塔脊上面挂有响铃,用以驱魔。门窗边刻有金刚力士像,内有佛龛二十四个。

龙卷风卷包围了玲珑塔,数千只铃铛作响。玲珑塔底座周围黄沙塌陷,万丈沙土形成深渊,唯独玲珑塔岿然不动。这玲珑塔顶部由一颗舍利镇塔,任凭外面狂杀肆虐,一颗砂砾也吹不到塔里面来。

神龙围绕着玲珑塔四周盘旋,想要寻找破绽钻进去。金石天尊在远处看到玲珑塔固若金汤,竟然丝毫没有办法。金石天尊按动第二、三颗星,只见天空巨变,落下数千冰锥,神龙吐出水柱,水流泼在玲珑塔外面,结满冰晶,整个玲珑塔被冰川覆盖。剑仙一声“开”,从玲珑塔中飞出一道金光,这金光冲破冰封,只听得“咔咔”作响,冰川裂开一道缝隙。此时,剑仙喊出一声“群贤避邪”,从玲珑塔之中冲出数百佛像,将神龙围住,玲珑塔顿时解开困境。

“我虽然头一次见这剑,但知道它必是把上等剑,可惜,你还没有得到这把剑的奥义。剑非剑,人心也”剑仙站在玲珑塔窗口前说道。

金石天尊不相信自己驾驭不了七星龙渊,接连按下七星龙渊的剩余四颗星。此时,神龙身上布满七颗星星,眼睛布满血丝,眼珠泛着凶光,嘴巴微开,流出一道血水。

神龙体内瞬间打入七颗星辰,体内力量剧增,造成血脉膨胀,杀气陡升。如若再不加以抑制,加上金石天尊过于急躁,丝毫不能与神龙合二为一,神龙马上就要变为狂龙。

“七星汇龙,不妙啊!狂龙即将一发不可控制”剑仙心想,必须采取行动,快速出击用来制敌。

剑仙紧皱眉头,安排好苏莹莹等人躲在玲珑塔后,自己踩着玲珑剑飞出玲珑塔,一下他在了狂龙身上。剑仙一把抓住龙鳞,使劲将剑插入狂龙的后背。神龙对着天空长啸一声,身体突然缩小,剑仙一声“起”将玲珑塔掀开,将神龙镇住。

金石天尊顿时惊恐不已,神力如此巨大的神龙还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威力,就被对方制服。一方面,金石天尊惊叹剑仙的实力,一方面归咎于自己没有熟悉七星龙渊的用法。他在心里打起小九九,既然得到了七星龙渊,何不就此离开,不与这剑仙争斗。金石天尊自觉没有胜算,便立即退出。只见他踩着七星龙渊,拉上两名徒弟从空中飞走。

“赶紧拦住他!”苏莹莹在一旁大声喝道,

“穷寇莫追”剑仙得意的说道。“还是看看你的伤势”剑仙收了玲珑塔与玲珑剑,伴随着金石天尊的逃离,神龙也随即消失。还好,苏莹莹只是皮外伤。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剑仙一边按着欧冶子的脉搏,一边与苏莹莹攀谈着。

“剑心,……”苏莹莹回答道,将欧冶子怎样由一个活人变成半个死人的过程,以及自己的身世等,全部详细的告诉了剑仙。剑仙听后甚是后悔,竟然放了金石天尊。

剑仙将木婉婷埋葬后,把苏莹莹、剑心、欧冶子带到了不老峰。剑仙见了剑神、剑圣后,将欧冶子与苏莹莹的遭遇和盘托出。剑神、剑圣对他们甚是可怜,经剑神安排,剑心交予剑仙抚养,剑圣交给苏莹莹剑术。剑神亲自每天注入欧冶子真力,以保其病情不会恶化。

由于剑心出于吃奶的阶段,剑仙在山下附近请了一位奶娘给剑心喂奶,悉心照顾。

剑仙虽为女人,自幼时起被师傅收留,一直留在不老峰,年轻时也没有谈过情说过爱,纵然不晓得怎样养育幼儿,剑神将剑心交给剑仙抚养,剑仙纵然心里高兴。剑仙将剑心当做自己的孙子,虽没有育儿经验,和奶娘学到不少知识,将剑心照顾得也很周到。

转眼间,八年已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剑心逐渐张大。剑心在山腰与住在附近的小伙伴们玩耍,大家都叫他傻孩子,因为大家认识他的父亲——欧冶子是半死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小孩子们的眼里就是傻傻的。他们不知道,欧冶子以前是位铸剑师,只认为傻父亲生出来的就是傻儿子。剑心一个人回到不老峰去内堂寻找父亲,他大声哭着喊着,可是父亲没有回答他。他哭累了,然后变为低声的哭诉:“父亲,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我母亲又去了哪里”

苏莹莹在旁边安抚剑心,可是剑心带着悲伤,带着年少的疼痛,正如当年苏莹莹瞬间失去了爷爷的无助一样,那么无辜。

苏莹莹似乎看到了当年时的自己,她把剑心的痛苦告诉了剑仙,剑仙觉得,应该是时候告诉他实话了,也应该让他去学堂学点习,不应该荒废了年华,被懵懂蒙住了眼睛。剑仙将剑心揽在怀里,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的身世,细心的教导着他,要正视现在处于困境的自己,不要被仇恨蒙住眼睛。

剑神也同意了剑仙的看法,将剑心送到私塾里去读书。大家虽然溺爱剑心,但是以防再出来个剑魔,便也提前对剑心进行纠正,准备对剑心细心培养,想让他去私塾修养内省自己,然后学习剑术。

此时的不老峰非常热闹,因为八年来,剑神招了几十名弟子练剑修为,剑圣、剑仙也忙的不亦乐乎,一面照顾剑心,一面教苏莹莹剑法,还要招收更多的弟子。苏莹莹的剑术也有了长足的发展,倒也能反过来帮助无为剑派创建根基。

剑心正处于贪玩之际,山后有平坦草地,夏天虫趣,是剑心最享受的了。绿油油的草丛,弯着身子,成了软床,半边天空被不老峰截断,挡去的是酷暑的闷热。不必出声不必行走,不必插花也不必折柳,单单躺在草上面,望着半截蔚蓝的天空,数着漂浮的白云便是心中万千忧愁也可释怀。剑心和一些同龄大的孩子们在上面嬉戏。当然,最能勾引他们的是逗蟋蟀,先各自找好干草,捆绑成一个小竹笼,将逮住的蟋蟀至于其中,然后掐一截草带上露珠给蟋蟀喂水,目的是不让蟋蟀饿死,但又不能吃饱,用来提高战斗力。待蟋蟀养的大时,剑心他们便三五成群各自比试,斗蛐蛐。先是分为几个小组,从获胜者中再选出冠亚军,还有蟋蟀王的封号。剑心由于每每获胜,他也赢得了小朋友之间的喜爱。单这一点也消融了剑心被叫做傻孩子带来的不快,听着耳边的虫鸣,剑心忘不了的是那个夏天,他在乎的不是输赢,而是小伙伴们之间的纯洁与平等。

见到剑心贪玩,剑仙准备将剑心送到书房先生家学些诗书,前一天晚上,便和剑心说好,“生我者父母,教我者师傅,…投师如投胎,一入师门全由师傅管教。我虽然不是你的父母到平时待你如亲孙,到了书房先生那里,可不要再任性打闹贪玩,要有尊卑,对待同班师兄弟要谦让。”剑心暂时不理解什么是谦让礼仪,但是听明白了不准打闹等字眼,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剑仙带着剑心来到书房先生家里,这书房先生乃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栅栏门,镂空雕的金泰蓝锁。门口挂一副对联:绿水青山任逍遥岁月,欧风亚雨听诸儿扩展胸襟。门楣中央挂着一幅横匾,书曰:半卷书房。各种鲜花修剪的整整齐齐,通往内堂的小路打扫的一尘不染,满园春光生机勃勃,并且错落有致。

入内堂,一位精神矍铄老先生起身迎接,身披黑色长褂,头戴一顶圆形帽,甚是古板老套,此人便是教书的先生。剑仙与教书先生寒暄了一两句后,申明了来意。剑仙叫剑心磕头拜师,行拜师礼。拜师礼分三、六数,意为将来做的行业“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一拜祖师孔子,寓意继承和发扬孔子的儒家精神;二拜师傅师母,尊师重道,饮水思源。三拜戒尺,要守规矩,要自制。

待拜完以后,剑心早已经不之所错,头昏目眩。心里想,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毕竟从自由自在的山里到这规规矩矩的地方,就像是麻袋绳子系扣,紧紧地透不出半丝儿的气儿。

教书先生交给剑心一本《弟子规》,拿着戒尺,从剑心面前晃来晃去,似乎是炫耀着他的威严。剑心入学第一天,认识了好多一起念书的同伴。教书先生从与剑仙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剑心的身世,便特别针对剑心进行安排。这使得剑心的成长顺利。

书房先生是远近闻名的教书先生,得到了江湖人士的尊敬。众多弟子家世也不一样,有富贵子弟,有名剑之后,当然也有贫民孩童。剑心没有巴结权贵,不去拉帮结派,最和剑心交好的是一个叫钩童儿的。由于钩童儿的父亲是个杀手,很少来看钩童儿,弄的钩童儿成为班里嘲笑的对象。剑心曾经有过类似的感受,所以很同情钩童儿。钩童儿在学堂上也唯独这一个好友,两人时常在一起。虽然父亲很少来看他,这钩童儿倒也不怨恨,他知道父亲有苦衷,唯独受不了的,是旁边小朋友的挖苦。钩童儿时常因为受不了别人的讥讽而和其他孩子打架,几个有钱有势的孩子串通在一起打他,有一次打架幸亏剑心阻拦,才保住眼睛。

钩童儿的父亲无名无姓,从小进入钩剑派做杀手,风里来雨里去,每天在刀尖上过日子,本来做杀手不应该娶妻结婚,可是,他看上了仇家的一个姑娘,并且生下钩童儿,他们说好远走高飞,女方结果还是被家人找到吊起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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