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凯一干人等听完后深吸一口冷气,想到即将面对和林女子一样强大的房女子,大家不免心中胆寒,瑟瑟发抖。术士首领问:“林女子这段时间在刚正县的作息规律可否掌握?”知情捕快答:“说也奇快,根据监控显示,林女子往往会去和她之前,无任何交集的健身馆躲避,而且每次受伤疼痛难忍后,她在健身房里面休息一阵后,就又生龙活虎了。”术士首领分析,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林女子用自身的妖力成魔,可以力大无、穷迅如闪电、势如疾风,可妖力消耗也即为迅速,一旦使用完毕,便如摧枯拉朽般奄奄一息。只有妖为其不断贡献妖力,林女子才能长久成魔,与众人对抗到底。女妖爱健壮男子,一些健身馆成了是她们的休息工作之所。现在就是不知道为何,刚正县的全县女妖,要消耗自己宝贵的妖力,以相助无亲无故的林女子。
知情捕快答:“应该与刚正县一位普通女子的自杀有关,在林女子成魔之前,刚正县一个村的有位女子和已婚男子偷情,被其妻子捉奸在床后,引来同村大妈一起辱骂,偷情女子衣衫不整的被赶出村,众人围攻之下,该女子羞愧难当,跳进路边的悬崖摔死了。好事者拍了不少视频上传至网上,捕快司删都来不及,评论区与往常指责偷情者居多不同,出现众多对女子同情,以及对好事者的责骂的评论。术士们分析同情评论应该来自女妖,感同身受的经历让她们同仇敌忾,林女子的经历引起她们的共鸣后,才会团结一致的无私奉献妖力,以对不公的现实进行宣泄。”
故事听完后,房女子的行径被追踪到,云海县县令下令全力击杀,在没有御敌之策时,大家都对参与行动都毫不情愿。县令指责到,房女魔虽然手段非常,可是若县衙由她听之任之,那百姓将如何看待,会认为咱们毫无作为,能击杀咱们要全力而为,击杀不了咱们也要有所行动,否则朝廷的必杀令岂不是成了摆设。在一名长期参与围布刚正县林女子的术士私下指导后,大家犹犹豫豫的拿起了武器、法杖、符文等准备开始行动。
房女子似乎打算回到所读的私塾,众人在必经之路的偏僻处设卡拦截,县令带领刘凯在山头的远处观望督查。不一阵房女子就走到卡口,进入射击范围内后,子弹尽数打出,枪声震耳欲聋,只见房女子左摇右看,全然没有受伤流血之处。刘凯甚为好奇,以捕快司枪法之精妙,不说弹无虚发,也应该十有九中,现在却丝毫未损令人惊奇。房女子不急不慢的路过卡口,所到之处攻击之人均应声倒地,至于如何行动因视线遮挡全然看不清楚。县令看到房女子将众人打倒在地后,还哈哈大笑甚是气愤,说:“女魔头嚣张至极,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或许是众人担心演戏被县令发现,所以或多或少的在倒地后往县令这边瞧去。房女子也不由自主的向这边望去,刘凯对县令说:“房女子好像在看我们。”县令吓了一大跳说:“不会吧,这么远的距离常人是看不到啊!”刘凯摇摇头说:“这可不一定,房女子已然成魔,身手速度力量远超常人,视力大增也说不定。”县令听完后赶紧边上车边说:“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上车走人。”县令嘴上说不要分散力量,可是还是安排了两车人贴身保护,若不是情形紧急刘凯也上不了县令的专车。司机得到指示猛踩油门飞奔而去,县令边哆嗦边要求观察情况。刘凯宽慰说:“房女子没有跟上,县令不必担忧,我们与她无冤无仇,她不会奔咱们而来的。”
行动失败后大家回到禁妖馆,中枢派下来的一位姓袁的上峰督导工作,县令收起刚才的惊慌失措,拱手笑脸相迎,顺势说:“袁上峰难得大驾光临,本县蓬荜生辉,房女魔头之事本县全力处置,怎敢劳驾您亲自指导。”袁上峰忧心愁愁的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正县林女子原本以为是癣疥之疾,却没想到成了苟延残喘。云海县要是再来一波生灵涂炭,怕是皇帝陛下都要御驾亲征了。听闻县令带人追杀房女子,其勇气令人敬佩,如此不惧危险的以身作则,更是比刚正县县令的夸夸其谈好过千百倍。这次虽不成功,但在县令身先士卒般的带领下,鼓足士气马到成功指日可待。”
县令听后心中不悦却又无法反驳,与下属同生共死的责任不得不应承下来。只是平日里县令日理万机,并要处理众多事宜,如此令其对妖魔之事了解甚少。既然牵头带队非他莫属,那副队人选则尤为重要。询问一圈后,众人皆推诿,术士首领和捕快司上峰又疑似在行动中受伤,县令焦急万分之余终于想起了刘凯,诉苦到自己不是惜命自保之辈,只是对妖魔之事不甚了解,现在担此大任却又束手无策,心中十分惶恐。
刘凯硬着头皮接下副队一职,并说:“妖魔属于非常之事,需用非常之法,咱们现在应当收集信息、集思广益,方能有章有法、事半功倍。”县令点头同意后,召集房女子在校老师、居住乡组等了解情况的人员开会,同时前往医院查看受伤同僚。众人或受轻伤、或受惊吓,不过全都躺在病床上不愿下来。县令询问详细情况,他们都说已经尽力而为,其余不愿多说。待县令离开,刘凯调侃到:“咱们云海县的魔和刚正县的就是不一样,她有屏蔽子弹以及未经接触,就将各位打倒的能力哦。”
众人听后低头不语,术士首领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法子,经刚正县经验术士提点。不攻击女魔,她便不会出手伤人,咱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不愿无辜牺牲。”既然说到万全之策,那术士首领应该有了应对之法,刘凯让其知无不言、一起讨论,术士首领说:“妖变魔后相貌体形无任何变化,只是要维持魔的身手和自愈能力,需要消耗大量的妖力,当房女子自身的妖力耗尽,又没有妖去奉献支援的时候,我们才出手击杀降服,胜率最大。”刘凯点头应和,邀其一起先深入了解房女子。
会上私塾老师介绍说:“房女子自幼父母离异,父亲出国与外族女子结婚,十几年来毫无音讯,其母亲十分要强,一人将其拉扯带大。母亲事业心重,在外地开公司常年不回家照看。原本有一阿姨照顾房女子起居饮食,闹矛盾后便离职走人,最近几个月都是房女子一人在家居住。事业有成的母亲自然希望女儿成才,望女成凤之心令她对房女子要求极为苛刻。房女子幼时成绩上乘,只是平时少人照管,分数便一落千丈,因此母亲对她吼叫殴打时有发生。母亲教育的偏激、父亲成长的欠缺、青春期的叛逆,令其恋爱不断。休息时招摇的穿着,以及娱乐场所的随意出入,可以看出她是位典型的不良女子。”
禁妖馆查到房女子的检查记录,显示其与妖主动附身且不愿分离,母亲为此大打出手,在术士的劝说下才勉强作罢。捕快在家中找到房女子的日记,发现她极度缺少关怀。问题学子多半出自问题家长,关心关怀的口号知易行难,不酿成大祸不会受人关注。即便是在私塾见微知著,防风险于未然也只说不做罢了。房女子的母亲在找到私塾老师的前几天,同校大佬女子就因争风吃醋,纠集混混对其拳打脚踢,但其母亲认为女儿淫荡祸乱在先,被揍得鼻青脸肿也是咎由自取,便不在追究此事。对其母的不满,在日记中写的淋漓尽致。‘皮开肉绽若是可以令人痛改前非,诗书礼易便可以付之一炬。棍棒之下出孝子,配合的是耐心教导。我调皮捣蛋,你戒尺伺候;我成绩一落千丈,你鸡飞蛋打;我现在水性杨花,你还摩拳擦掌。你让我游街示众,让那些女人们侮辱唾骂,她们的老公儿子,哪个不是主动投欢送抱。身为男子沾花惹草就是风流倜傥,作为女人放浪不羁就是肮脏下作。我是荒淫无度,但从不伤天害理。对你我失望透顶,对那些曾经山盟海誓的男人我也痛彻心扉。那位有头有脸的大叔,向我夸下海口,可到头却默不作声。我的爱是很容易得到,但绝不廉价。他们的信誓旦旦,在曝光后变成了悔恨懊恼。总有一日,我要问问掩耳盗铃般的刻意躲避,是否真能将内心的彷徨失措予以解脱。’
读完了最后一段日记,袁上峰从多个方面详细了解,房女子所在私塾的问题情况,总结说:“校园早恋成风,私塾却用无人拨打的感情热线予以解决;问题学子层出不穷,老师关注的永远都是成绩优异者;家长能力责任层次不齐,推给他们却可以摆脱责任。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世上之事皆有因果,如今房女子成魔,在座各位均要反思。”
据小区物业大姐回忆,那天早上有一位邻居大叔和房女子私下联系,被其妻子发现,便找上门去。房女子的母亲前几天才当众起誓,要对其严加管家,却没想到又遭人指责。和之前一样,幼时的戒尺便打向了房女子的身上。这次房女子没有默默忍受,而是异常暴怒,突然力大无穷,手脚迅速,弑母并杀了好事邻居,并且在小区内疯狂怒吼,悲凉之声令人恐惧。
故事听完后,刘凯和术士首领商谈对应策略:“有一计策颇有风险,可如今却不得不用。之前玉成湖泛滥,术士协会的解释是,由于生产保健类产品时排放的未处理废水中含噬魂妖,所以污染并不严重,可是噬魂妖引发河怪发怒,才导致洪水爆发的。既然噬魂妖对怪有效,那对成魔的房女子应该依旧有效。我们将她厌恶之人召集起来,摆设噬魂妖阵法任由她攻击,让噬魂妖激发她的愤怒,加速妖力的消耗,同时切断其他妖和她的接触,如此等到她报复完毕,妖力消耗殆尽,我们再出手降服击杀,如此事半功倍。”
术士首领听后大吃一惊说:“如此甚妙,可是得罪房女子的人,我们可保不住,由她随意杀戮,怕是民众的议论,会让县衙如坐针毡。”刘凯答:“所以咱们才私下商议,切不可让县令知道,他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因为如此一来即便降服房女子,他的乌纱帽也不保。可是事到如今罢免一位县令,总好过全县遭殃。”捕快司、术士们听完建议后虽觉得不妥,可却皆无他法,也不得不如此了。正所谓恶有恶报,这批人步步紧逼时,可曾想过房女子的痛苦,如今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策略既定,刘凯建议县令,发出通告并且一一联系,让和房女子有瓜葛的人,全部到其就读私塾的艺术楼大教室等候,以接受县衙保护。同时担忧欺凌伤害过房女子的人,会因怕遭人指责而不敢前来,所以特意强调关心房女子的人也一并赶来,以便随时掌握其动向。术士们在校园内摆设阵法,捕快司在周边屏蔽信号、做好警戒,待房女子进入校园后,便封锁现场,切断众妖与其接触。
不一阵校园的艺术楼大教室就躲了不少人,个别是家长陪同窗生一并前来,但大多还是中年男子独自到来,惟有一个手中准备礼盒且单独而来的男生略显奇怪。一个带大佬女儿的父亲进门便说:“小孩子打闹稀疏平常,现在弄的煞有其事、兴师动众,搞得和打仗一样,我家闺女要不是和魔头是朋友,她才不会来这呢。”那些家长听完后纷纷点头附和。来的中年男子多半比较低调,只是有一位有头有脸的大叔比较特别,进门便和县令客套起来,县令对他礼让三分,看样子此人非富即贵。他高调宣称:“房女子是我邻家小女,平时甚为照顾,现在竟然成魔,可悲可叹。虽说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做长辈的不得不关心,我便来此处,各位可不要误会哈。”这次大家听完可没人应和,只当听不到一般不理不睬,此人觉得无趣便又和县令攀谈起来。
参与保护的术士们问刘凯:“现在鱼饵已经备好,消息也已放出,鱼能上钩吗,若是咱们的计策失败,没人能拖得动鱼线令其落网,可如何是好?”刘凯回答:“咱们已经将鱼饵聚到了一起,鱼吃完后便不会翻天覆地的随意乱咬,即便没有落网,也好过全县不得安宁。”大家听完后心领神会的操办起来。大教室这边很热闹,大家纷纷夸县令英明神武、一心为百姓着想,县令也不推辞,表示保卫百姓安危职责所在,义不容辞、理所应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立马窜到了刘凯面前,定睛一看正是房女子。刘凯第一次近距离见魔,果然与妖大有不同。房女子神情自若、眼睛发红,灯光下她的轮廓众多,个个都摇头摆尾,刘凯知道她体内妖力汇聚爆发才会如此。县令看到房女子突然出现后,坐在那里四神无主。刘凯站在窗边不急不慢的说:“小妹妹长的玲珑剔透,我若是那些男子,也忍不住想和你春宵一夜共赴云雨。”房女子原本紧绷的情绪放松了说:“自从我变魔以来,还没有一个人在我面前说句完整话的。你倒是色胆包天,还敢调戏我!”
刘凯早就想好了退路,只要表明暂不捉拿房女子的态度,她应是先杀仇家,万一想先攻击自己,他也已经默念口令,背后手持甩棍以抵挡攻击,到时候房女子仇家四散而逃,她自会追杀而去,刘凯就暂时安全了。刘凯说:“正所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只想着姑娘的身份,而耽误了欣赏你的美色岂不是得不偿失。”房女子竟像小姑娘一样抿嘴一笑说:“小哥当真是不惧生死,只是我的爱不再廉价,你想用什么讨好我?”刘凯说:“我已经将伤害过你的人聚在一堂,由你处置。你看这份礼物可否满意啊?”房女子说:“你真是胆大妄为,不怕朝廷怪罪下来法办你嘛!”刘凯笑了笑说:“这些人咎由自取与我何干,我只是为保护其安全,不幸被你撞到罢了。你若真动手,我也会假装抵抗一下,到时候还望姑娘手下留情。”
县令听到对话后目瞪口呆,十分惊愕。房女子不解的问刘凯:“这是为何,朝廷不应该保护他们吗?”刘凯回应:“朝廷只是能力不足没保护的了而已,况且若由这些人散落在云海县四处,你一一追杀到时候要伤及不少无辜,只希望你解心头之恨之后放下屠刀,不要连累他人。”
此时那位有头有脸的大叔使劲拉门,发现已经上锁,用劲过大引得所有人都去关注。房女子看到后问:“邻家叔叔,需要我帮你吗?我现在力大无穷,拉开此门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大叔听到后立马吓瘫在地急忙回答:“不用不用,我只不过是想出门透透气罢了。”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察觉到了,房女子就和他们共处一室,众人纷纷向县令喊:“县衙不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吗?怎么放这个魔女进来了,还不给我们出去。”县令原本低头不语,奈何众人追问,不得不说:“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在坐的各位和房女子都有过多的牵绊,应当各抒己见共解心结。”房间的术士准备完毕,决定房女子一动手,就按计划启动噬魂妖并打开后门,让其他的人去其他的房间的噬魂妖阵法内躲避。
大家听后神情紧张的瘫坐在那里,只有那位进门便说‘小孩子打闹稀疏平常’的大佬女儿的父亲,站起来对县令喊:“你们明知道房女子已经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还不赶快逮捕击杀。这样一来无异于草菅人命、助纣为虐,我要举报你们!”可是此时是所有信号已经屏蔽,折腾半天后大家意识到,自己被当做了鱼饵。或许为了故作镇定,那位父亲又对房女子大喊到:“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县衙当缩头乌龟,我可不怕你。”
话音没落,房女子迅速蹿到他面前,他被吓着立马躺倒在地。旁边的母亲看到后赶紧下跪求饶说:“小妹妹啊!饶过孩子她爹吧,我们知道错了。”然后把她家闺女拽过来使劲扇其脸光,让其也下跪磕头。一边求饶一边说:“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平时疏于管教,才令她不可一世,你若心中愤怒,就杀我出气吧,求你能给她一条活路。”
其他父母心中有数,他们的小孩是乖乖宝还是小魔头,最清楚不过。房女子被逼成魔也有他们子女的一份功劳,此时一家命在旦夕,再也不认为小孩打闹是稀疏平常的事情了。全部跪地求饶,抓住自家小孩就使劲揍,似乎要把十几年欠下了的批评一次完成。那群或欺负过、或凌辱过、或玩弄过、或愧对过房女子的小恶魔们,他们是否是真心悔过不得而知,可其额头全部磕的头破血流。
有头有脸的大叔又去折腾房门了,房女子里面窜到他身后,拍拍肩膀问:“邻家叔叔对我花言巧语时,起誓天崩地裂也会和我同甘共苦的,可是你家夫人对我扒衣羞辱时你却低头不语,你的嘴中手眼通天的本事都去了哪里?”大叔做贼心虚般又瘫倒在地,惊慌失措的看着房女子,其他男子的眼神也一样的六神无主。房女子冷笑的望着他们,似乎要将其抽筋剥皮,又似乎在欣赏他们无助又胆寒的表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等待痛苦的来临比痛苦本身更为恐怖,有头有脸的大叔是真的被吓的屁滚尿流,尿湿的裤子令整个教室都骚味熏天,全然不顾之前的体面,边扇自己嘴巴边磕头求饶说:“我缩头乌龟,真正龌龊的是我们男人,讨好你的时候海誓山盟,被抓后推诿退缩,我罪该万死。”其他的中年男子也纷纷求饶。
房女子冷笑一声后说:“悔之晚矣,如今我被逼成魔,才得到你们一声歉意。在这之前,不知道有多少朦胧少女被你们逼疯逼死,你们有一个良心受损的嘛!”众人听后哭哭啼啼,知道到自己命不久矣,都处在懊恼悔恨之中。房女子走到那个准备礼盒的男生面前说:“你是我的初恋男友,我们的结局虽不愉快,但情感之事不会总随心所愿,我从未憎恨过你。大家都说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但我自认为自己从未亏欠过社会,我不杀无辜之人,请你离开。”
初恋男友拿出礼盒说:“我不是为躲避你才到这里来的,县衙说关心你的人也可以来。我觉得欺负过你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你肯定会来寻仇,到时候县衙全力击杀,我就很难再见你一面了。我心中是有过她人,可自始至终都对你念念不忘,期间我们互不理睬,甚至移情别恋以报复对方,可这些我对此都痛苦不已,只是一直无机会表达,今天若不说出来,我想日后再也无机会了。这个礼盒里是我想你时写的信,文笔虽然枯燥无味,但爱意表达的真真切切。”
房女子默默的读着每一份信,灯光下她那些张牙舞爪的轮廓逐渐变淡,最后消失不见,可见房女子身上的魔已经消退。刘凯意识到自己的计策实在平庸,连生都看的一清二楚,那些大人和县令竟然没察觉。得罪过房女子的做贼心虚,只想保其性命就不假思索的来这里以求庇护。县令虽想到是引诱之策,但却没想到刘凯会如此胆大妄为,以无辜百姓性命为代价,进行诱捕。
刘凯看着房女子由魔变回妖,意识到不用按原计划,就可以化解纠纷,低声对其说:“这位男生对你是朝思暮想,你俩应该互亲互诉,那些碍眼之人不如让他们尽数滚蛋,以免扰了情趣。”房女子点点头后,刘凯将示意将门打开,让房间里的人离开。这些人上一秒还认为自己必死无疑,下一秒则纷纷庆幸至极如获新生,个个都喜极而泣,静悄悄的排队离开,生怕弄出声响惹房女子关注。
刘凯安排术士护送回房女子和男生回其家,然后和县令一同向中枢袁上峰汇报情况。术士首领研究后说:“房女子身上的魔暂时已经消除,但是如果再平添刺激,保不准会魔性大发,所以现在应该暗中布控,以便随时干预。”袁上峰舒了一口气说:“云海县这次处理方式颇有争议,结局也是差强人意,但总好过死伤无数。咱们这次行动具体的细节不得外传,以免惹人非议徒添事端。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县衙自行处理,要特事特办,既要稳住房女子不要再生祸事,又要安抚民意给大众一个交代。”县令点头领命后本打算对刘凯大发雷霆,治他的先斩后奏之罪,可是袁上峰的既要又要使他十分头疼,发火的事情暂时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