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地球仪同女儿一起学习,七大洲四大洋讲毕,女儿忽然发问:爸爸,地球上为什么这么多水?
哈哈,爸爸小时候也这么问过地理老师,老师说地球其实就是水球,“地球”两个字不准确。
那……那么多水是从哪儿来的?
本来是冰封了的,后来变暖了,融化了,就成了大江大海,只有南北极有冰盖。
那冰是从哪儿来的?
是水结冰之后变的。
嗯……那这些水呢?
……
这世上所有的水从何而来?我真不知道。
看似如此简单的问题,却已触摸到认知的边界,就算穷尽人类智慧,也只能提出二三猜想。看看大爆炸论、弦论、多重宇宙论,不都是猜吗?
我脑洞大开,编了个答案:
本来啊,每个星球上都有水,但有的星球太热,有的星球太冷,太热的地方水蒸发了,太冷的地方水都变成了冰,只有我们地球温度刚刚好,所以全都是水啦。
女儿似懂非懂。
我却庆幸她没有追问:为什么地球这里就温度刚刚好呢?
不仅地球温度,我们这个宇宙的方方面面,也都是刚刚好呢。所有的物理常数,都不大不小,不多不少,不早不迟,好到可以出现分离的星系,可以出现聚合的星球。
据说,如果宇宙中的暗物质比例只要在小数点后一百多位发生一点变化,我们这个宇宙就将不复存在,一切都要改写,没有生命,没有意识,更没有我们父女的这场对话。
上帝掷出了n个骰子,偏偏只有一个是“生”的,其余n-1个都是“死”的,偏偏只有一个是“好”的,其余n-1个都是“坏”的。
我们在这独一无二的骰子上,是应该感到庆幸还是惶恐,抑或敬畏?
也许,我们只是一群对着幻影发问的傻瓜。
女儿继续摆弄着地球仪,看着南太平洋复活节岛上的石人,又问了个问题,但我没听清,因为我感觉自己仿佛就是矗立在海边的石人,凝望着浩瀚沧溟,陷入了永恒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