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说她最近在酝酿一篇名叫《凉粉西施》的文章,关于凉粉,我觉得我比她更有发言权,毕竟我曾经用凉粉征服过她。
凉粉这玩意儿,见得多吃的少,儿时生活过的小镇街角有家凉粉摊,我每次经过都忍不住朝它张望。每当我看到有顾客光顾,摊主人熟练地用刮刀刮出一碗雪白爽滑的粉条,快速地洒下调料,淋上醋和麻油的时候,总忍不住咽两口唾沫。即便如此,我竟从来没有央求过家人给我买过,家人竟也从不曾买过给我。
可能是贫穷限制了购买欲吧!
后来有一次当我和大姐一同走过街角的时候,她突然问我:“你知道凉粉是用什么做的吗?我茫然的摇摇头,的确,我从来不曾留意过这个问题。在大姐告诉我是用豌豆粉的时候,她一定没想到她随口说的那句话竟然被我耿耿于怀如此多年。
长大有很多好处——比如你儿时心心念的东西,长大后可能就不再那么渴望了——比如凉粉——而长大后的我竟也不曾为自己买过许多次。
可是就有那么一日,我突然特别地想亲手做凉粉。就像是为了实现儿时的梦想似的,那种感觉就如同我于午后站在夏天的烈日下,着急的想去寻找一片阴凉。目标明确,欲望强烈,我顺应我的心意,飞快地打开淘宝,下单,付款,搜索制作方法。
可能是因为对凉粉长久以来的那种惦念,第一次,我就成功地完成了制作,并受到家人的肯定;我分享到朋友圈,立刻得到朋友们的赞美;我在同事面前显摆,他们也给予我很高的评价。自然,我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豌豆粉成了我走亲访友的必备品。连与莹短暂的会面,我也没忘记在她面前卖弄一番。这成了她写那篇文章的缘由,继而也促使我写下这些文字。
凉粉做的多了,我自然慢慢研究起如何吃它,通常是凉拌或是热炒,偶尔我也会切成丁浇上蜂蜜同水果酸奶混在一起哄骗女儿是椰果粒,她竟也丝毫没吃出过破绽来。再后来我还知道可以用黄瓜皮汁做出黄瓜口味的绿色凉粉,也可以用胡萝卜汁做成胡萝卜口味的胡萝卜色的凉粉,还可以用火龙果……有一次烧甜汤,我没有买到什锦罐头,也切了一些进去,居然也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从那以后,以凉粉为切入口,我在吃货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也开始慢慢卸下浮躁,沉下心来去享受美食,去感受生活。我不是个太会坚持的人,我也不确定会坚持多久,但每当与凉粉结缘的这段历程,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记忆中时,带给我的心情是愉悦的,这就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