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手,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温柔

如果放手,是我能给你的最后温柔

时间证明了你曾爱过那个人,却证明不了你有多爱那个人。                        

1.故事总要先从一些难免落入俗套情节的相遇说起,就仿佛那些民谣歌词里不断传唱着的美好爱情故事。

关于大理,又或者是关于丽江。

那就先从大理说起吧。

        真正想好去大理的时候大概在2016年九月中旬,那时候差不多已经离《心花路放》电影的热映过去了两年,因为我向来不是个趁热或者赶巧做事的人,所以哪怕再是火得不要不要的电影,也会等到它快要在电影院下线,或者在网络上已经上线的时候才去看。这种奇葩的情怀,当然为你节约不了多少电影票钱,但至少可以节约不少当时看完电影就想立马订机票飞往大理的消费热情。

       但两年以后,这份热情该来的还是来了。听完那首《去大理》的时候已经快没入深夜,人往往就喜欢在睡不着的深夜里矫情或者多情,配合一下适时而来的热情,就会毫不犹豫地将这感性的一面直接体现在立马订好飞向大理的机票上, 当然得定最早的航班,否则要如何给自己内心那份说走就走的情怀一个完美的诠释?

      深夜里收拾行李总是是一件特别不自在的事,感觉就像是半夜里进错家门的贼,衣橱里一通乱翻,匆忙里带着些兴奋,都带在身边吧,却发现好像有些东西多余的有点不像话,于是人生里第一次学会了将就,我不喜欢太将就,但也不怎么喜欢太讲究,何况是一场旅行。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心情,在旅行或者出远门之前,就是有那么些莫名的期许和小激动。这种心情以前科技没那么发达,别人一时半会可能还感受不到,但现在这种状态直接以朋友圈的形式给体现得淋漓尽致,然后你怀揣着要去远方浪的决心,坐等那些半夜里值班或者失眠的朋友来嫉妒一番。

       等等,好像忘了描述一些在大部分狗血电视剧里不可描述的事,比如那些说走就走的纯真,又譬如那些计划外的天真?

       总之在坐上飞机系上安全带之前,我得为自己找好住的地方,去大理当然是住客栈或者青旅,原本想着去住一遭电影里的梧桐客栈,后来在一个旅游论坛里,读过无数攻略以后才知道,哪有什么梧桐客栈,其实哪里都是梧桐客栈。

       最后我订了一家双廊的客栈,一是因为价格还算实惠,二是因为客栈名字还挺有意思(林悦然云间驿站),三是看了客栈环境好像还挺不错...四是因为.....好吧,我承认我实在是编不下去了,选择这间客栈纯粹的理由就只是因为老板是个女的,一个带着文艺范的女青年,林悦然。

        客栈订好后,打印登机牌,过安检,登机,系好安全带,关机,睡上两个小时。

就像这样…zZZZ

因为是第一次坐飞机,所以总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尤其是当飞机在空中颠簸得厉害的时候,心里总是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比如会不会突然掉下去一命呜呼之类的,直到飞机好不容易颠到了目的地降落以后,心里还会不自觉的默念一句:“哦,感谢上帝.没让意外把我挂在路上。”

        因为双廊实在是离大理机场太远,且客栈没有所谓的接机服务,落地以后像个无头苍蝇般到处乱窜,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万里无云的天气暴晒,随便就上了一辆出租,后来我才知道,大理和丽江的出租车是从来不打表的,但我已经上路,即便是现在想来很多后悔的决定,也没办法在那一刻停下来。

     路过洱海,第一感觉真以为自己到了海边,吹着海风,虽然那时候还没去过海边,但也知道海风是咸的,而此刻迎面而来的全是格桑花的味道,以及路边修缮公路和海景房客栈时扬起的尘土,出租车师傅倒也热情,一路上跟我介绍哪里风景最美,哪里看洱海最震撼,活脱脱像一个兼职导游,即便我知道,他的热情有很大程度上是用我爽快的几倍高价车费换来的,我也不会去纠结,人生路上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犯不着锱铢必较地非要去在意那些有意或是无意的坑蒙拐骗,经历也好,教训也罢,都不如当做一种服务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到达终点就好。

      坑爹的是,他没能把我送到目的地,因为双廊那边修缮公路的原因,有一段路被封了起来,不让通行,于是我只能意外下车,就跟人生里所发生的大多数意外一样,面临着手足无措的尴尬。

      这种时候再也没有了一路上闲适地看着高价风景的心情,强到离谱的紫外线让皮肤开始有些生疼,我只能找个有树荫的地方躲起来再做打算,于是我决定打电话给林悦然。

     幸运的是,意外把我搁在了一个离终点还不算太远的地方,按照林悦然提供的建议,我坐上了另一趟高价小三轮,不过想来也能接受,总比拖着笨重的行李暴晒着在这段艰难的旅途中独自前行要好太多。

      走完这段艰难的石子路,到了双廊古镇,我知道这应该算是离目的地不会太远了,但是因为在电话里没能约定好在哪里下车,一不小心就坐着小三轮过了头,于是又只能再一次意外下车,拖着行李穿梭于双廊古镇的街道,那时候旅游还不算旺季,加上去往双廊的公路还在修缮,古镇里游客实在不多,比起以往那些论坛攻略里描述的熙熙攘攘的热闹,这种难得的宁静与祥和带来的反差挺大的。

     半个小时以后,接到了林悦然打来的电话,这才放下了旅途的迷茫心情。

    林悦然是坐着一个小电瓶车过来的,载她过来的是一个胖得还挺明显的中年男人,见到我的时候他俩都显得很热情,虽然不知道这份热情从何而来,但我看得出他们应该都是很好相处的人。中年男人叫老潘,一个住在林悦然客栈里的一个长期住客,听口音应该是东北的,事实上老潘确实也是。但除了知道他叫老潘以外,我还真不知道他真名叫什么,即便后来我专门还写过他的一段故事。老潘驾车技术真心不错,按林悦然的话讲,这么好的驾车技术不用来当客栈的接送义工确实有点浪费老潘的才华,所以老潘平日里没事就成了林悦然客栈的接送司机。

    与其说林悦然是个文艺范的女青年,不如说是个大大咧咧的小姑娘,在她身上实在看不到大多数文青那般骨子里的高冷,之所以这么准确的评价她,完全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我,本身也是一个活脱脱的高冷文艺青年,她不像我那般严肃不苟言笑,甚至有时候我都不觉得她跟我是一类人。

        我知道很多人关注的重点应该是她长得好不好看,身材如何或者年不年轻之类的,而不是文艺不文艺,按照大部分论坛攻略里描述的话来说:大理丽江开客栈的会有几个不带点文艺气息?林悦然不算是貌美如花的那种姑娘,至少在我的审美标准里面,她不算漂亮,身材还不错,因为很爱笑的缘故,总是会给人留下好感,老潘就是她的头号粉丝。但老潘有时候又太痞气,所以时而不得林悦然欢喜。

        比起老潘,我的最大优势不仅仅在于年轻的外表,好吧,我承认长得还算不错的情况下总是能得到更多照顾,这直接体现在林悦然给我安排了最好的房间,为此老潘在我面前开玩笑骂骂咧咧了很久。林悦然的妈妈也在客栈帮忙管理,我和老潘平日里都喊她林阿姨,林阿姨不喜欢说话,但很亲切,总是做好饭等我们出去玩够了回来吃,老潘喜欢喝酒,所以林悦然家里厨房冰箱里装满了老潘买回来的酒,红酒,白酒,黑啤,自酿的玫瑰花酒。

      每次坐下来一起吃饭,都是要喝上几杯的,我向来是个不喜烟酒的人,但又不想在饭桌上坏了朋友的兴致,老潘喝酒的时候有个习惯,喜欢讲他走南闯北,千里追爱的经历。那些酒桌上讲过的人生阅历后来也就成了我笔下的《老潘的故事》。林悦然也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每次老潘在那里借着酒意侃侃而谈的时候,她总会瞪大了双眼,听得入迷,然后听着听着,饭吃的也就差不多了,老潘就会突然戛然而止,以最默契的眼神示意我俩撒腿走开,留下一脸懵逼的林悦然独自收拾饭桌。

       住进林悦然客栈里的第一天,我就发现了她家的天台,真是个特别适合放空发呆的地方,独自带着耳机放着爱听的民谣,慵懒地躺在那略带文艺的布椅上,望着远处的苍山洱海,从黄昏日落待夜幕降临,一点点细小的繁星微微浮现,心里说不出有多安静。林悦然也喜欢上天台来看这样的风景,但是在老潘看来,林悦然要看的风景其实是我,那时候我不懂,也没想过有一天会懂,付之一笑。

    去双廊当然要去看海,但我们的第一次出去游玩,是跟着林悦然爬到后山上摘野梨子,   那是一段坎坷不平的山路,但是却充满了童年里天真的乐趣,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基本上也可以俯瞰整个双廊的海景,双廊其实就是个小渔村,因为有了很多客栈和文艺的情怀在那里,所以好像有了独特的魅力。

半山腰俯瞰双廊海景

      老潘是个十足的胖子,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只能做罢,留下来看看夕阳,放弃了爬到山顶摘梨的想法,停下来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此刻的风景,真是美得不像话。人生路上,我们总是不停的往前赶路,生活,工作,家庭,责任仿佛时时刻刻都在往前走着,有的人甚至是用一种急不可耐的姿态往前奔跑,他们错过了太多需要停下来才能欣赏到的风景,总觉得这一生到达目的就算圆满,其实一路上不曾为谁停留,不曾在某处驻足过,又怎能算作真正的圆满呢。

     

       

那一刻你就是我手心里的太阳

   从后山回客栈的时候,刚好有新的旅客住进来,也是个东北的小伙儿,我们称呼他为小杨,刚刚大学毕业,这应该是他的毕业旅行,那时候我也不曾想到过以后还会在丽江跟他相遇的缘分,小杨的身材不像名字那样,他很结实,典型的北方汉子,一头略带点卷的长发中分,在他脸上似乎还能些许看到学生时代的一些稚气,为了欢迎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小鲜肉住进来,我们决定晚上去吃串串香,说到这个,作为重庆人的我自然给他们脑补了一大堆关于吃串串和火锅之类的东西。

      晚上7点过,我们沿着古镇往洱海边走,穿过一些乱七八糟的巷子,找到了一家打着四川成都麻辣串串的招牌的店,能在这么远的地方,吃到正宗的串串香火锅之类的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所以我并没有抱有多大的期待,事实证明这家店的味道也确实只能将就,这就好比出发之前的那次将就一样,有了第一次,自然也不会纠结于第二次了,老潘和林悦然他们倒是吃得欢喜,小杨学着我的方式打着油碟底料,喝着啤酒,跟我讲他这段大学毕业旅行。

     人生真的很奇妙,也许几天之前或是几个小时之前,我们都还是天南地北素不相识的人,而此刻却充满欢声笑语地坐到了一起喝酒撸串,小杨是为了自己的毕业旅行,路过这里,而老潘是不远万里,千里追爱。林悦然是为了实现心中那个充满文艺情怀的梦,所以辞掉朝九晚五的工作带上父母从上海来到大理双廊开一家自己的客栈。而我是为了什么?也从那一刻开始,我认真地思考着这场旅行的意义。

     吃完串串,回到客栈,躺在天台的布椅上,回想着几天前决定来大理的初衷,真的只是因为一首歌吗?我不停的质问自己,不是因为一首歌,难道是因为一个人?林悦然?

     我心里的答案告诉我,都不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来这里,逃避压抑的生活和工作?放松自己?

    好像都不是我来这里的意义。

    林悦然什么时候上的天台,我竟毫无察觉,她坐在布椅旁边,一言不发,我注意到她的时候,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就像我盯着那深邃的夜空。

   我问她是不是找我有事?她仍旧不说话,就那样全神贯注地看着我,我开始感觉到局面有点尴尬,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难道真像老潘说的那样,这林悦然是看上我了不成?这时,正巧林阿姨上天台来晾床单,我借机逃脱了她的视线,过去帮忙,床单晾完了,林阿姨走了,我也正准备一块下楼去,林悦然开口叫住了我。

    “诶,你为什么来大理?”

我愣住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我连自己都回答不了,那一刻,我只能木纳地站在那里,报之以笑,然后转身下楼去。


        说起我跟林悦然的事,还得从我没来大理的时候说起,就像之前忘了描述的那段不可描述的内容,该提起的时候总得提起。

       我跟林悦然是在一篇关于描写大理的旅游攻略的讨论贴里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只是做着要去远方旅行的梦,在一个个关于旅游的论坛里,体会着一些别人描述的远方的意义。

     而那时的她,就是我所看到的描绘的远方的意义里的一部分,长裙,海边,客栈,文艺,情怀,故事,梦想,这些东西深深的让我着迷,于是我决定出发,我也要去看看那所谓的远方,可能她身上的确带有一丝文艺情怀,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她是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姑娘,每一条朋友圈的文字里都充满了诗意的味道,所以很快我和她成了分享内心的朋友,直到有一天,她告诉我,既然那么向往,为何不勇敢地走出去看一看这世界呢。

        是啊,为什么不呢?于是深夜难以入眠,听完那首《去大理》以后,那就出发吧,去看看那些人描绘的远方是怎样,去见见这宽广的世界,去认识一下生活圈子里以外的人。

       有人说,这辈子很多相遇都是命中注定的,我从来不相信这么矫情的话,尽管我也会在深夜里感性得让人发指。决定出发的时候,我告诉林悦然,我会去大理,而她正好也是开客栈的,为什么不去见见这个能分享内心的远方的朋友呢?

      所以,直到今天,我都不会去否认,我去大理去双廊,纯粹地有着想去见林悦然的动机,即便后来我遇见了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李木子,也改变不了那个初衷。

      所以当我真正见到林悦然的时候,心里仿佛了却了一件记挂于心的事,那个千里之外和我分享内心的人,如今活脱脱地就在眼前。人生总是会发生很多意外的,来大理本身是一场意外,见到林悦然也是一场意外,正如老潘说的那样林悦然喜欢上我,同样也是一种意外,甚至当林悦然问起我来这里的意义时,这本身也是一种意外。

       我知道我来见的是一个远方的朋友,她身上有着很吸引我的气质,有着我很向往的洒脱与情怀,所以我来了,但我很清楚,这并不是我走出生活圈,走向远方的意义。

      我跟老潘私下喝酒聊天的时候也聊起过这个问题,林悦然对我很照顾,甚至我能看出来林阿姨也对我很照顾,但这并不能意味着我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见一个客栈老板娘。我也知道我不能在这里久留, 于是,我只能用一种遗憾的方式匆匆告别,继续上路。

     一周之后,我去了才村,定了一间叫做小说客栈的住处,那天正好倾盆大雨,粗心大意的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出门带伞,淋得个落汤鸡的下场就住进客栈。客栈的老板也是个女的,好吧,为什么要用“也”。老板长得很像徐静蕾,无论是气质还是外形上都很像,办入住的时候老板正和几个中年人一起喝茶,看到我一副湿漉漉的模样,也是处于好心递上一块干毛巾。

才村小说客栈外的樱花树

        办完入住,说完谢谢,提着行李就住进了定好的房间,客栈装修的很别致,随处都摆放着一些书籍,每个房间里也放着不同的文学作品,这也验证了当初在那些旅游攻略上看到的那些描述,确实大理的客栈,总是带着那么一些文艺的情怀。

小说客栈的房间

小说客栈的房间

小说客栈随处可见的书籍

   回房间,洗完澡出来,坐在书桌旁,看了会书,老潘,小杨,林悦然,林阿姨,都成为今天以前的往事,后来老潘甚至还怨我,为什么突然就从双廊不辞而别,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也不想解释。看书看累了躺在床上,惬意的翻滚着,那一刻什么烦恼都不再有,真好。

     直到突然的一个消息提醒,打破了这惬意的宁静和自在,一个叫李木子的女人,也就从那一刻开始,突如其来的走进了我的生活,走进了我的内心,以及我的整个世界。

   添加方式显示是通过群聊,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好友让我有点不知所措,有一句没一句的这样聊着,时间就仿佛被偷走了般,雨停后,远处苍山下露出彩虹,但很快又进入了黄昏,

   在和李木子的聊天里,我得知她近期也会来大理旅行,临近国庆节,云南大理丽江这些总是很热门的旅游胜地。而我不知不觉就在大理待了将近快半个月,李木子的出现,仿佛才让我第一次相信了什么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她没有林悦然身上的那种文艺气息,也没有我向往的情怀与故事,但我就是想去见见这样一个甚至还算不上朋友的人。后来,李木子问起过我很多次,当初为什么要去见她,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想去,从内心里渴望着想去见你,所以我就去了,这或许才是命运吧。

   阿杰是一个在大理古城开客栈的年轻人,他的客栈叫栖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客栈是最贴近我心目中的那间梧桐客栈的,他有一个结伴来云南旅游的聊天群,也就是李木子和我都在的那个群,通过群聊我得知李木子会在10.3号到大理,我不确定她会不会住阿杰那里,但我10.2号下午还是住进了阿杰的客栈,理由就一个,因为相信能在那里遇见。

十月三号凌晨五点,

从困意中突然醒来,下意识地去拿床头的手机,电话里提示着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

      回过去才知道,李木子已经到大理了,她们决定去洱海边看大理的日出,因为睡得太沉,她们到客栈的时候丝毫没听到半点动静,直到今天我都很庆幸自己凌晨五点能醒来,能看到那个未接来电。

    木子在电话里问我要不要跟她们一起去洱海边看日出,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热情,竟然爽快的答应,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去见她。  

    大理的凌晨是有点冷的,即便是我带着一件还算厚实的外套也裹不住刺骨的风,见到木子姑娘的时候,她和她的两个姐姐在一家早起的早餐铺喝着豆浆。

“你要不要来一杯?”

“谢谢”

 和见林悦然时不同,见到木子姑娘的时候,我会很紧张,甚至紧张的喝着豆浆的时候咬着吸管,明明心里多想仔细看看眼前的她,却总是不敢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喝完豆浆,我们坐上了一辆开往洱海边的车,打算去海边看日出。后来木子姑娘问我,当时在车上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紧张,一直不敢回头跟她讲话,现在想来,那些画面在回忆里真是略带喜感。

    不知道是不是对日出抱有的期望太高,真正当苍山那头太阳出来的时候,反而不觉得有多么美,到海边以后,木子倒是显得不那么拘谨尴尬,有事没事的跟我找话说,反倒是我,除了傻傻看着她以外,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如果现在问起我当时要说什么话的话,我只想说一句:木子,你真美。

当太阳从苍山冒出头,所谓的日出也就临近结束了,大部分人都被眼前的太阳给吸引了目光,傻傻注视着,嬉闹着,拍照的拍照,木子看向了背后那座被太阳照耀得发着金光的山峦,而我看向的是那时那刻的木子。

记得后来木子跟我说,你瞧那些人,都只顾着眼前的风景,看着日出有多美,只有我俩看着被太阳照耀出金光的山峦。其实,我真想告诉她,那时候,我看到的最美的风景,既不是大部分人等待着的晨曦,也不是她看过去的山峦,而是那个穿着碎花民族长裙的姑娘,她叫木子。

      天渐亮,我们回到了阿杰的客栈,木子的两个姐姐一脸倦意,决定待在客栈补上一觉。

      木子让我带她去古城逛逛,看得出来她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临近中午的时候,我跟木子临时决定去大理大学看一场电影,就像约会那样。

      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这部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因为我本身就是重庆人,电影里那些重庆的取景和画面对我来说更是显得格外亲切和熟悉。

     我们一路坐着不熟悉路线的公交,到达大理大学,暑假的缘故,大学里基本上见不着学生,我们一路在大学的校园路上同行,时而嬉闹着开着玩笑,时而像对小情侣样感受着刚好遇见的美好,大理大学的电影院里确实冷清的有些意外,买票进场以后,才发现我们居然成了“包场”,那时候我甚至还有些紧张,后来木子问我,为什么坐在电影院里,那些肢体动作感觉挺紧张的,我也回答不上来。

   直到木子突然握住了我的手,我才片刻间安静了下来。抖动的双腿也老实了很多,一切都开始变得自然。我后来跟木子说,其实那时候,我真有股想亲你一口的冲动,她笑着说,那时候你要真亲了,我肯定得是甩手一巴掌,然后骂你一句:“臭流氓”。

    电影是部好电影,正如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有的爱情自然而然发生,有的感情自然而然消失。我跟木子的爱情,也就从她握住我手的那一瞬间,自然而然的开始了。

   走出电影院,我拿着两瓶水,木子看着我,然后示意我拿一瓶水给她,嗯,我也是木纳,真的就只是递了一瓶水给她,她愣在原地,欲言又止。后来木子跟我撒娇的时候说起当时,女孩子让你递一瓶水出来的时候就是希望你腾一只手牵着她嘛,傻。

    那时候我真的木纳,只顾着自己往前走,哪晓得后面一股有缘的小眼神望着我哭笑不得呢,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木子叫住了我,然后突然扑过身来抱住我。

   当时我就懵逼了。哪曾会想过这一个拥抱,将永远留在我心里一辈子。我后来问木子,你当时为什么要突然抱住我,她说不知道,犯傻呗,总之就是想抱抱我。这个傻姑娘又怎会想到,那一抱,会让我和她,再也不想分开。

    走出大理大学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两点,因为我的行程差不多也就是10.3号下午结束,于是我跟木子赶着时间在大理大学门口一起吃了第一顿饭,回去的时候迟迟打不到出租车,木子一路上都为我能不能赶上下午的航班着急,却不曾知道,我在那一刻心里已经默默做出了不想独自离开的决定。

    于是我决定改签,哪怕只能多待一个下午,我也愿意。因为我可以陪着眼前的这个叫木子的姑娘,多看一眼风景,多走一段路。回到阿杰的客栈我们腻在了一起,就像不谋而合的情侣那般,对此阿杰甚是惊讶。

 有很多人说,这可能也只不过是无数艳遇的桥段,相遇,好感,激情,分别。但我知道,我和眼前的这个叫木子的姑娘,不是一场偶遇,也许命里要相见的人,哪怕她会迟到,也总会到来。

   第二天一早,木子把我送上了去机场的车,开车的师傅不停的说着让木子跟我一起去机场送别的话,能好心到这般程度的司机,不是老司机也算是个感情丰富的人了。

     终究我还是跟木子在阿杰客栈门口分别,一个人踏上了回重庆的路途。

   有句话,叫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2.下面就让我们来讲讲关于丽江的部分。

 独自坐上回重庆的航班,心里多少还是很失落的,失落的情绪直接体现在差点把自己的行李给忘在机场安检处,临近登机时才发觉,也是懵的不能再懵,那时那刻脑子里想的全是一个叫李木子的姑娘,那份不舍的想念,让我有些掉了魂儿,慌了神儿。

 但最终我还是系好了那条飞往重庆的飞机安全带,闭上眼,关掉手机,默默回想这一段旅程里所遇见的每一个人,老潘,林悦然,小杨,林阿姨,像徐静蕾的客栈老板娘,阿杰,松光姐,赵小玲,以及那个穿着碎花民族风长裙的木子姑娘。

回到重庆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临近中午,因为在大理紫外线强得离谱的关系,在重庆落地的那一刻反而觉得迎面吹来的风都显得多么温柔。

10.4  日夜0:00的时候,值着夜班,收到木子姑娘发来的问候信息。

       我是个还算聪明的人,这种时候一个姑娘如果还心心念念着你,十之八九是对你有好感的,于是,我就那么天不怕地不怕地趁着深夜袭来的相互挂念,对李木子表了白。

  但李木子拒绝了我的表白,就像那撩人的思绪突然面露狰狞般,她觉得我表白挺酷,而我觉得她拒绝得也挺残酷。于是我收起了对她一时的喜欢,以换得她一生的欢喜。

  木子开始向我倾诉她生活里的困扰,点点滴滴,她喜欢用着第三人称去描述那些令她感到痛苦与烦恼的经历,我看出了她的自我防备心理,也明白了她痛快拒绝我表白的缘由。

    喜欢一个光鲜亮丽的人很容易,但是真正喜欢一个备受生活痛楚折磨着的人,需要很多勇气,因为你要学会去接受对方的不完整,这个道理一开始我们都懂,但后来越爱对方,就越是显得糊涂了,最后木子还是接受了我的追求和表白,因为那时候我们最不缺的,

就是勇气。

跟木子说晚安以后,我定下了10.5飞去丽江的机票,理由只有一个,我要去见那个我想念着的人。

   第二天收到木子发来的信息的时候,她和她的两个姐姐已经在前往丽江的火车上。

  木子也没想到,我会那么快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当我提着简单的手提包,走进燕子的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6点过,木子和群里的一些朋友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喝茶聊天,我就那么悄无声息地跟着燕子走进了客栈,因为房满的缘故,燕子忍痛腾出了她的宝贝“小妹房”让我暂住一夜。

   燕子是个重庆妹纸,但我觉得她更应该是个行走在路上的姑娘,她经常去印度或者周边的一些国家旅行,感受异国风情,在我看来。这种姑娘和那些成群结伴的到一个景点拍照的人完全不同的,我很欣赏她的随性和洒脱,我不知道怎么比较她和林悦然,她们身上或许都带有一种披荆斩棘的勇敢,所以她们都敢从原来的生活圈子里跳出来追寻心里的那个梦,但她们显而易见又是不同的,林悦然的热情体现得有点过于妥协,我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不妥,但按照老潘的话讲,林悦然太过于现实,哪怕在朋友面前她也会为了利益不留一丝情面。但我眼前的这个叫燕子的姑娘,很特别,在她身上我甚至看不到热情,也可能是因为并不熟络的缘故,但她有着那份别人没法拒绝的善良,至少从我第一眼见到她开始,她是那样。

    后话当然有,甚至可以说她见证了后来发生的很多故事,分开,离别,争吵,遗忘,疏远。

   但我们此刻,就怀着简单的心情,看待这个叫燕子的姑娘吧,一个为客人让出自己住处的客栈老板无论如何都是值得感恩的,只是我心里是那么觉得。

  跟着燕子走进客栈的时候,木子看到了我,但我没有注意到她,后来木子跟我抱怨了好久好久这事儿。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这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小妹房的意思,或许在以后人生旅途中需要住上一两次也不一定,房间大概是用来放杂物的,客栈外面总是文艺光鲜,但总有些与这文艺气息格格不入的摆设需要存放,于是小妹房就成了最合理的利用空间,当然也有一张像样的床,供客栈的老板或者义工或者收拾床单清洁的阿姨之类的午睡的地方。如果非要想入非非地认为小妹房里就一定住着小妹的话,那我也是没法辩驳的,或许几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的木子姑娘就是我心里所想的那个小妹吧。

    木子穿了一身紫色的长裙,比起两天前见到的她,身上仿佛间多了很多成熟与感性的气质,见到她,就像见到久违的爱人般,放下了刚值完夜班一身旅途的疲惫,将她深拥入怀。

   木子告诉我,她的一个姐姐提前结束了这段旅途,回了北京,留下她和松光姐。木子是个很在意别人感受的人,甚至有时候在意得略显敏感,所以她那个姐姐的离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困扰着她。至于后来,她总归还是与她姐姐解开了心结重归于好,但让人遗憾的是,顾及着生活里太多如她姐姐那般的亲人这一点,让她的内心和生活,也从来没有真正得以轻松过。

     好在松光姐陪着木子来了丽江,正如旅游攻略里说的那样,如果出门在外的旅行不是情侣夫妻度蜜月,那就基本上就是属于放空自我,或是带着心事上路。松光姐属于那种略带着点神经质的女人,面目和善,挺好相处,但内心里也藏匿着太多讲不出口的疼痛和无奈,我不确定她是否跟木子一样,经历过或是正经历着婚姻感情抑或是工作生活所带来的困扰,但我却看得见她那显而易见的乐观,微笑写在脸上,伤悲藏于内心,这种状态,在那时的我看来,或许也只有三十以后的女人才能真正做到。

    木子帮我收拾好行李,我们一块走出客栈大厅花园,跟小丫头和燕子,马叔,阿风他们一一打了个招呼,然后约着小丫头一块去吃饭。

    小丫头也是假期来云南旅游的姑娘,小丫头其实已经不小了,但是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称呼她,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活泼与热情,大概也只能在20出头的小女生身上才能体会得到,所以,那时候我们眼里的小丫头,还真是个小丫头。

   后来木子跟我再说起过小丫头的时候,我们已经各自回归到自己原来的生活。那时候很多没明白的事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明白,比如小丫头在丽江遇到的那个叫齐雷的西安男人。 木子跟小丫头因为在群里经常聊天的缘故,所以显得特别熟络,加上两个女人坐到一起,总是少不了一些共同话题,比如说起我跟木子在大理的相遇之类的,这一通故事讲下来给小丫头听完,差不多一顿饭就吃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木子提议我们陪着松光姐赶着时间还不算太晚去丽江古城一起走走,松光姐倒是显得没多大想去逛古城的意愿,决定先回客栈休息,这成人之美的决定,最后变成了我和木子姑娘的二人约会。

    虽然在大理的时候,已经互相有了好感甚至暗生情愫,但是真正一起手牵手肆无忌惮的走在丽江古城的青石板街道上那种感觉,依然是特别的。直到后来过了很久很久,去过很多别的城市,一起看过很多别的风景,牵手走过曲曲折折的路,也再没找到当初在丽江牵手时的那种自由与快乐。

   那时候的木子姑娘是简单的,脸上写满了快乐,心理写满了自由。我们就那样放肆地笑着,爱着,拥抱着,哪怕知道旅行的日子快要走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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