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非愣了一下,眼前出现她昨晚脸红红醉眼惺忪的样子,“其实,有点可爱……”
“对不起。”白宴看着他的眼睛,“昨晚是我反应过度了。我知道梗梗以怀你以前的事对你不公平。”她停了一下,“你有你的生活方式。可能我一时不大能接受,但这不是你的问题。”
“阿宴,不要说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他捏捏她的手心。
“好了,吃东西吧,都凉了。”
吃完早饭,两个人一路走到老城,随便逛一逛广场、画廊、古董店就是一上午。白宴没什么话,林非想她情绪大概也没那么快恢复,因此不过是多添了几分小心殷勤。
斯德哥尔摩号称“北方威尼斯”,河桥纵横。白宴靠在桥边歇息,林非便去路边买了热饮来递给她。
“阿非,不然,我们分开一下。”她望着桥下流水。
“嗯?为什么?你还在生气?”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的颈窝。
她挣了挣,到底是放弃了。
“我不是生气。刚才我都说了,是我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我以前的生活比较单调,我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他松开了手,站到她身边,“你需要时间没问题,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碰你,让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分开好不好?”
“傻瓜。天天对着你,我怕我又像昨天那样发疯,怎么可能头脑清醒?”白宴淡淡一笑,“你呢,还有你的工作,总围着我转算什么?”
林非此刻突然有点同情远在香港的那一家人了。她还真是这样,舍得做决定,舍得松开手。也许,那件案子改变了太多,让她学会用抽身当防御。
“所以,也只是一个决定?打算什么时候走?去哪里?”
这便是林非的好处了,她想,不拖泥带水,不死缠烂打,懂得给对方留空间和体面。也好,免得犹豫傍惶,患得患失。
“我想先回日本休息一段,然后……也还没有什么想法,随缘吧。”手中的热朱古力已凉,她抿了一口,皱了皱眉,丢进了垃圾箱。
从俄罗斯到瑞典,两个人一起买了许多好玩的小玩意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反而林非更怅惘些。
“放心,”她拍拍他的肩,“我答应你,会尽快给你答案。”他抓住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回身想吻上去,却被她闪开了。
“不要。你技术太好,我怕我又反悔了。”她笑着松开手,倒了一杯温水喝下去。
“后悔不好吗?”
白宴摇摇头。
她在东京住了一周,那些小玩意摆满了原来简单的房间,仿佛随时都能想起他们是在何时何地将这些点滴收进了他们的行囊。也罢,她嘲笑自己,这样还怎么能好好思考问题。想起明星的信,也许,应该回去看看他们?
于是便一个人飞回了香港,拖着行李出现在明星面前。
“阿宴!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叫人去接你?林先生呢?”明星女士依然是一连串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