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的爸爸会把敌人挡在远远的地方,不让我们受惊;远方的爸爸会偷偷地流泪,偷偷地疗伤;远方的爸爸总是我们心中的强人,保护我们,不必受我们的保护;远方的爸爸要保重,远方的爸爸别走远。
牧民爸爸,鸡鸣破晓前他就起身了,赶着一群牛羊,放起了牧,回家只在黄昏时。这,就是我的爸爸。用勤劳的汗水换回了劳动的果实,又将其用在儿女和妻子身上。而自己,用着老式的刮胡刀,打着“习惯了'老家伙',新东西用不来。”的口号。他的朴素,是我要终身学习的。一切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能用就行,不必过分追求奢侈,毕竟带不走。
爸爸教育孩子有自己的方法。爸爸喜欢看书,我爱看书的习惯是从爸爸那里传承的。爸爸告诉我:谁的前面不会有一两个坎儿,跳过去了就是彼岸。我常在心里说道:跳不过去了只能底安。所以关键就是要勇于“跳”。
爸爸对我特别“狠”。如果学校需要什么政府部门盖章、签字,他就会说:“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你自己过去,我谁都不认识。”开始我真以为他真的谁都不认识,所以努力把自己的各种弱小无助掩饰起来。然后一个人努力完成任务。后来偶然发现他谁都认识。顿时觉得他也忒狠了吧。别人的爸爸都是陪着女儿东奔西走的,就他,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干这干那。这,是我亲爸爸吗?然后,时间,告诉了我答案,他是为了我好。为了让我养成独立自主,这爸爸当的也是够“狠”的啊!
还记得去年的寒假。出乎我的意料,爸爸带着妈妈和弟弟,我带着我的流浪汉(小狗),在少有人问津的山里开始过冬了。
当我下车后,双脚踏上实实在在的沥青路时,映入眼帘的,是两个活生生的人,那,是我的爸妈啊!皱纹,来的总是那么仓促,悄无声息,才一个学期,爸妈脸上便增添了许多皱纹。于他们而言,皱纹,是不速之客,因为它在宣布他们的老去。的确,我们成功的速度,永远在和爸妈的生命赛跑。所以,我们应该多为爸妈着想,不该只是自私地想到自己,而应该多想想爸妈。
抬头远眺,天空之上三千尺,是纯粹的蓝。没有任何人工的杂质。有的,只是单纯的蓝。放眼望去,大地之内千万里,尽是一片辽阔。大地的胸襟,甚为宽广,无人能及。又像爸爸的怀抱一样,温暖踏实,无可替代。我们应该多学学大地的包容。举目所及,是连绵起伏的大山。
以前得到的回答总是:山那边,是海。如今,我亲眼所见,山那边,除了山,还是山。只有我们不懈地努力,山那边的大海才会现身。否则,等待你的,永远是海市蜃楼的虚无缥缈。
如卡勒德·胡赛尼所言: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风筝,无论它意味着什么,让我们勇敢地追。爸妈的风筝,是时间。自他们当起了父母的那一刻,同生命的赛跑便开始了。身为儿女的我们,所能做的,便是少让爸妈操心,不让爸妈苦恼。
无论我们身处何方,爸妈,总会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们回来。那里,便是,家。
远方的爸爸不知疲倦,腿脚不便,生活多变,缄口不言。远方的爸爸原本高大,生性豁达,四肢发达,声音宏大。远方的爸爸一路向前,未曾停下。那就是我的爸爸。
如果非要谁白头,那么请带走我棕黄的头发。如果非要谁的健康,那么请分走我的些许活力。如果非要谁老去,那么请拿走我的部分青春。我只想,多陪陪爸妈。
我敬畏的,我爱戴的,我亲爱的,爸爸:生日快乐!新年也要快乐!请岁月对爸妈好点。
如李娟所说:对于牧人来说,黄昏的意味更丰富浓重吧?他孤独地感谢羊群慢慢走向驻地。一整天没说话了,又冷又饿。星空下,家的方向,有白色炊烟温柔地上升。羊比他更为急切,低着头只管向前走,速度越来越快。如果这时,牧人看到家人远远前来迎接,又该是怎样的轻松和欢喜!他忍不住唱起歌来。
所幸,每次爸爸放牧回来,我都会提前迎接。手拿马鞭,到处疯跑,只为把羊赶回圈。你听,爸爸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