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一个叫杨三妹的女孩子。所谓“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单纯可爱的女孩子从小失去母亲,父亲一手带大,有两个姐姐,大姐嫁人,二姐在外打工。三妹和父亲在浙江宁波的一个小镇上租住,碧玉年华的她才上初一,刚来浙江的时候,父亲非得让她降级。父亲是个游手好闲之人,但却供养着三妹上学。
戊戌年四月初,第一次来到浙江经济发达下的破败不堪——三妹的家。残留九十年代的老房子,堪比农村。就是这样的房子里,三妹在安静的长大。仅有的一个卧室,摆放着两张床,居住着一个小伙(三妹堂哥),三妹和父亲(小伙和三妹父亲睡)。我不知道这样的父亲算不算得上是爱自己孩子的,毕竟孩子大了,或许不应该共处一室了。肯努力一点,还租不起好点的房子吗?我感觉到某些外出务工农民的悲哀。早年丧妻,独自抚养三个孩子长大,或许我看不透这样一个父亲的内心世界。成日聊天,欢伯取乐。内心世界的波澜起伏,不得而知。
因为我们两个年轻人的到来,三妹和父亲挤了三天。这件事引发我深层次的思考。孩子的成长需要一个好的环境,男女有别,或许我们的一点努力就可以换得家人更好的生活环境。三妹早上六点起床上学去了,估计没睡好吧。杨爸爸喜欢在微信群里唱山歌聊天,终其一日的沉迷,夜晚十一二点的山歌声,聊天声,王者荣耀的欢呼声……交相辉映的,能够让三妹安然入睡吗?或许吧!至少我没听到过她说任何怨言,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人。
清晨的余光流淌过窗户,夹杂着黑影,三妹上学去了,小伙上班去了,我们两个年轻人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有人在说话、唱山歌。还记得高中才开始用手机,才开始有自己的QQ,我不知道早些年少时,时光是怎样慢过去的。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遨游于网络。彼时的杨爸爸已经烧好饭,做好菜。我们苗族人总是那么的热情好客,酒或许是他们对客人热情的表达之一。本人是不善喝酒的,性情所然,这样的场合,不能拒绝地喝了一瓶千岛湖淡啤,没有农夫山泉的甘甜,醉意朦胧,面红耳赤,我可没有看见美女哦。嗯,只是头有点晕,我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听着孟庭苇唱的《闪亮的日子》,无限遐思。
饭后漫长的时光在流淌,三个大男人在网络漂流。碗是三妹放学回家洗的,随后煮饭烧菜。其实我心里是过意不去的,或许这样的日子对三妹来说已经是常态了吧!我想去洗碗,买菜做饭……最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改变不了什么,这是我的借口吗?不以为然,浪潮之下残留海滩的小鱼,男孩尽自己的力量拯救它们。
傍晚尝着三妹的手艺,几个大男人喝着啤酒,抽着烟,依旧的热情洋溢,似乎与三妹无关。没有人给她买瓶饮料吗?不抽烟不喝酒的人就该被孤立吗?然而,我的沉默里,有许多想法,却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