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泪

第一回:桃林赏花吟诗,翠坡咏绿作对

序言:此篇内容,是余祖母史氏讲的凄美,婉转的爱情故事,余整理成篇,而共享之。故事发生在光绪十五年(1889),岁在己丑,戊辰月,初一日上午辰时,地点:南宫西里镇九宫书院外,桃林苑,靘翠坡,清凉河。

九宫书院桃林苑,三月桃花艳颜。靘翠坡在清凉岸,才子赋诗篇,佳人咏花灿。

桃花仙子临河畔,柔风落红一片。醉眼微睁嗅香远,琴瑟和鸣叹,今世情路舛。

三月初一日,卯末辰初,老学究吕通字洞初,家中有事,罢课停教而回,学子马安骧徒步桃林苑。桃林茒与学堂只一里之遥,出学院西门,不多时即到。

马安骧步入桃林苑。只见桃花灼灼,柳条依依,桃花嫣然笑,苞开最有情。烟水茫茫,乱红如雨。仙苑春浓小桃开,河堤柳绿带春烟。

颽风漫郁馥,安骧心旷神逸,蘧蘧然,胸涌诗意。随口而吟出:流水桃花过,春风杜如香。桃枝出疏篱,桃蕊漱霙开。吟罢,他痴恋此间,诗兴未尽。正想再酝酿几句。从背后传来女子诵词声:“酣酣桃花,灼灼面笑,犹叹丹青妙。春意与花浓,真色浸朝红。几度春,露桃新,仙源何处寻?停杯替花雨,不痴拟如何?不寻俗,娇鸾彩凤风流处,繁英耀红,先占东风。

安骧急回身眺望,在一茂密桃树下,站立二八少女。只见她:飘于氍毹之仙台兮,玓瓅之璻,玓玓江靡。如鸑鷟欲翥兮,亭亭玉立,鬘丝鬗鬗兮,嬣嬥而娇艳。

安骧看罢,儚儚粥粥,口不能道词。那女子懙懙而来,嫣然对安骧一笑,轻启朱唇,梨窝乍现,话如珠入银盆,谐而噰噰,音如娇莺亢啼,仙籁啸空,让安骧痴痴迷迷。这女子道:“方才听公子所吟之句,甚是高妙,让我闻之而动容,小女子斗胆胡接几字,打扰公子雅兴,吾礼过去了。”说完,飘飘万福,安骧脸红脖麤,还礼答曰:“小可不敢,胡嗪几句,没料想被小姐误听,以欺耳聪,是吾之错也,请饶恕则个!”那女子仔细打量安骧,只见他,面如玉,瞳如漆,清瘦身,眉如剑,黢辫皓齿,丰神俊朗。如潘安临世,又如弥暇重生。那女子看的芳心乱坠,羞酣低下螓首,青丝鬌鬌而飘逸,噳噳斜目而窥。安骧被看的僛僛而动,低头手里摆弄着纽扣。沉默良久,那女子僸僸而儃儃,问道:“请问公子家住那里?在那里高就?家里还有几人?婚配否?,初次偶遇,有些唐突,能否相告一二?”安骧无奈回答说:“吾家城西廿里徐马村,在九宫学院读书,恩师吕通吕洞初,家里父母康健,有一兄一弟二妹,我刚至弱冠,学而无成,那敢婚配二字!”那女子噡噡不停“真是凑巧,我叫吕胭脂,那吕通正是我家爹爹,我是独女,年已二八,也无婚配,你大我几岁,称为师兄如何?”“那是自然,原来是吕家师妹,小可有礼了”。吕胭脂嬚嬚嬟婍而作嬳,说:“适才我已报名,师兄台谱为何?我欲与你相邀,去靘翠坡一游,君如愿否?”“我叫马安骧,字翥虚,既是师妹相邀,那敢不从命之理。”他们并行来到靘翠坡。胭脂说:“瞬华匆匆,已临巳末,闲来消谴,对对子可否?”“悉请尊便!”胭脂道:龙翔雨沛中天瑞,安骧回:凤翥云随太虚清。

百年一曲歌好合,

五世三祠卜其昌。

薄命岩前百花艳,

红颜洞后异卉彩。……

第二回:胭脂相思成疾,吕通托人说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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