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瑶:那我刚进来的时候,你怎么被绑着?
看到这行字迹,路亚好像进入了自己的回忆,孟宇瑶连推了她好几把,她都像没感觉到一样,好半天,孟宇瑶连掐了她好几下胳膊,她像是终于有了意识一般,低下头,开始慢慢写了起来:
原来,这本是一间空屋子,我进入游戏后,随机降落的位置就在这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我刚来时也以为这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随意找了间能呆的屋子,(就是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巧的是,这间屋子里竟然有人。但我走近一看,却发现面前的这个和我年纪仿佛的少女竟然被人割掉了舌头!我吓得立刻尖叫起来。
四下寂静,我的尖叫格外突兀,果然,我的叫声好像引来了什么东西,门是木制的,屋子也没有窗户,我看不到外面的“东西”,只能听到它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它好像也不会说话,发出的声音像生化危机里的丧尸一样,面前的少女手疾眼快,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把尖锐的刀,手起刀落,鲜血四溅,她手里出现了一条沾满鲜血的鲜活的舌头,她把门拉开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卯足力把那条舌头扔了出去,听声音,好像扔了好远,门外的“东西”果然跑出好远,追着那条舌头去了。
路亚在旁边写道:现在我还记得它嚼我舌头的声音,就像吃包了水果和糖豆的胶皮糖一样。舌头割下来的时候疼得我死去活来,从那时我就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梦,这疼痛感太真实了,真实得太不正常了!
然后她又写:
确定那“东西”跑远了,不会再回来以后,她告诉我,她叫秦安,在现实中是个哑巴,人们也叫她哑女,所以让我也叫她哑女。她三天前就来这里了,之前我告诉你的那些,有一小部分就是她告诉我的。
我和她一起在这里躲了四天,就在第五天,也就是昨天晚上,意外发生了!
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继续写着:
我一直都被她的表象蒙骗了!憋了四天,她终于动手了!她其实聪明得很,一直都在装!昨天晚上,她给我下了药,把我迷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就已经被用绳子捆成这样了,起初我还不明白,但后来我想通了,她就是为了有一个人能无限生产舌头,她就能免去那些痛苦!就在昨天晚上你来的前一个小时,那个“东西”又被招来了一次,就是因为她发出了声音!她想也没想,直接拿出之前的那把刀,一下就把我的舌头割下来扔出去喂那个“东西”了!
写到这里,她仿佛生气极了,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额角也隐隐暴起了青筋,孟宇瑶忙顺了顺她的背,示意她不要生气了,又写:那后来呢?哑女去哪了?
路亚回过了神,呼吸变得均匀起来,接着写:
不过算她还有良心,为了不让我失血过多,往我嘴里塞了一块布子。过了一会儿,大概十分钟,来了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穿着古装的男子,他们两个看起来关系很好,很亲热的样子,我盲猜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趁着那个“东西”走远去了,那个男的抓起她就跑,之后你就来了。
路亚又从身上摸出来一颗青色的小果子,小声道:“给,你一定渴了吧,这是我几天来好不容易找到的,我还没吃一口,不过看着水分很足,我见过,没毒的。”
孟宇瑶忽然道:“你怎么没告诉我能从外面往梦里带东西?还有,哑女是怎么给你下毒的,哦不,应该说,你是怎么给哑女下毒的,就像现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