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想一下,你是否有过以下这些经历:在朋友的聚会中,你总是忍不住查看微信上的最新消息提醒,或者无意识地重复翻看你的朋友圈;和亲人享受晚间时光时,每个家庭成员都在对着智能手机发呆,好像是活在各自的“气泡”里;在手机没电时,你会突然产生一种恐慌感,感觉自己仿佛被投放到了一座孤岛之中。
如果你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你很有可能患上了手机失联焦虑症。
当然,在如今这样一个互联网时代,这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本次我分享的这本书《群体性孤独》,便为我们分析了这样一个有趣的悖论:
我们一方面可以通过互联网与远隔千里的人紧密相连,另一方面,却往往与近在咫尺的人越来越疏远。
“这本书的核心目的,就是提醒我们警惕这种新型孤独,重新寻找现实世界中厚重、真实的交往关系。”这本书的作者是雪莉·特克尔,她是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著名教授,也是MIT技术与自我研究项目主管,被称为“互联网时代的弗洛伊德”。
书中主要讲述了三个重点内容:
第一个重点是,互联网如何改变了我们的社交状态?
在特克尔看来,互联网时代中,我们的社交状态发生了两项重要的转变。首先,互联网改变了空间的概念,为人们提供了逃离现实世界的出口;我们经常讲,有了互联网,天涯若比邻也就不再是人类遥不可及的梦想了,但是这个硬币还有它隐秘的另一面。
正是因为有了互联网,不论我们身处何处,只要打开社交媒体,就可以立刻从现实中逃离,进入到虚拟世界之中,从而完成一次“精神隐身”。
第二,互联网还提供了一种理想化身,让人们有机会拥有一个更加舒适、简单的自我。想象一下,当我们注册了微信账号后,首先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恐怕大多数人都会精心琢磨一下该如何打扮自己,比如说起个什么名字,用哪张照片做头像,在朋友圈里说点什么话。就像小孩子打扮自己的娃娃一样,我们也会打扮自己的网络化身。而这个网络化身最有趣的地方在于,它往往并不是我们的真实样貌。很多研究都发现,人们倾向于在社交媒体中伪装成一个理想自我。
第二个重点是,这种改变会如何影响我们在现实世界中的社交行为?
对此,特克尔给出的答案是,网络社交本质上是一种自我中心主义的单薄社交。一旦我们沉迷于此,就会越来越疏离真实世界中厚重、复杂的交往关系,从而产生出一种新型孤独。
网络社交本质上是一种单薄社交,它能为我们带来的更多是一种碎片化的弱连接。所谓弱连接,就是那些相对来讲互动频率较低、亲密程度较弱、互惠行动较少的社交关系。在单薄社交之外,互联网还会助长一种自我中心主义的情结。但现实生活中的交往关系不仅复杂多变,还有可能让我们经受挫败和无助。
如果我们反过来观察互联网中的交往关系,就不难发现,网络社交的弱连接本质让人们在面对一段关系时,不用深耕细作,只需蜻蜓点水。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别人的关注视为喜欢,将别人的点赞视为欣赏,将别人的留言视为亲密。 相比起现实中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社交媒体上的交往更加简单,更加容易令人愉悦,因此也更会让人们产生依赖感。
第三个重点是,我们应该如何处理互联网社交所带来的新型孤独?特克尔不但为现实社交关系拉响的一次警报,还为这种社交病症开出了一剂药方。
简单来说,特克尔认为,如果我们想要避免这种新型孤独,就需要通过最为古老的交往方式,也就是面对面的交谈,来重新建立现实世界真实、厚重的交往关系。
比如在家庭里,特克尔鼓励父母和孩子将餐桌规定为一个禁止携带电子产品的“神圣空间”,她相信这样做可以培养家人每天都能一起聊天的习惯。在工作中,特克尔鼓励员工之间更多地进行面对面交流。
另外要提的一点是虽然特克尔在这本书中认为互联网给我们带来了这种新型孤独,但她并不认为这是互联网的错误,反而真正的问题在于,我们并没有对互联网的到来做好充足的准备。
特克尔真正希望我们学习的,是一种对于科技的适应能力,换句话讲,我们不能直截了当地向互联网投降,而是需要向后退一步,重新思考互联网本来的角色。
很多人之所以会觉得孤独,是因为他们总希望某个特定的人,来满足自己的一切情感需求,比如父母或者伴侣。人这个高度社会化的物种,陪伴与守护不仅是奢侈品,更是人类真正的需求。没有谁是你的救世主,你可以培养多种亲密关系,在不同人身上获取更多的爱意。除了父母,还有伴侣;伴侣不行,你还有朋友。这位朋友让你失望,那你还能多交几位新朋友。
总而言之,我们不要把自己的人际关系局限于一个小圈子内,要积极主动地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培养多种亲密关系。孤独可以被治愈,只要我们付出努力、保持乐观,再加上一点时间,每个人都能建立自己想要的亲密关系。
正如弗洛伊德说的那样:“应对孤独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但答案就在前方,等待我们去发现,这就是我们向别人张开怀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