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黎澄
秋天的落叶被环卫工人纷纷扫进了垃圾车,寒冷的风吹过脸颊,我才意识到已经迎来了冬天。
一个月前,我和阿月从图书馆里出来,眼前时不时有零星几片枯叶飘落,在热烈的阳光下,我笑着把鞋踩在枯叶上缓慢的踏着过去,清脆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喜欢秋天的叶子,或者说是喜欢踩在枯叶上嘻戏的感觉,童真未泯的想要在空灵的树林里留下自己的笑声,以及轻快走过满地枯叶时的脆响声,对于此,阿月只是笑我孩子气。
尘埃落地,落叶归根。感情的终结总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相爱没有那么简单,每个人有自己的脾气,我理性占据很大一部分,而他,比我大几岁,却偶尔透露出幼稚的幻想,关于我们的未来蓝图,他不止说过一次,我本该像其他女孩一样陶醉在甜蜜里说真好的,可我没有。
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回归一个人的心理准备,我和他说过,别说未来,过好我们的当下吧。他似乎没有任何一次听进去,总觉得用一颗热烈的心能够把我暖化,可我没有。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的时候花费了我太多热烈的情绪,那样的心情再也找不回来,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让我那颗没有安全感的心减缓哪怕一点。
和他异地恋不到半年,我决定放手,结束这段不是那么完满的恋爱,他像个孩子一样怎样都不松手,尽管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他却只是说晚安,第二天就像没有发生任何裂痕那样和我说早安,以及晚安,这让我稍微有些难过。
我和他没有吵过架,或者说吵不起来,每次我生气他会选择性避开那个让我不悦的事情,让我睡觉,这比冷战更可怕,矛盾和分歧会随着时间越积越多,直到有一天我再也不想忍受敷衍,一次性爆发,他开始认真的告诉我,事业更加重要,慎重的提醒我,我们要异地到我毕业,在这期间,他抽不开身来看我。
他总是让我等,可我讨厌敷衍胜过等待。
身体里的器官都是喜欢被宠爱的任性小孩,我不疼它们,它们就疼我。某天晚上我的胃很痛,阿月陪我进了医院,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医生面前的,接下来就是抽血化验,吊针挂水。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顺利,我的血管很细,晚上灯光暗,抽血更加困难,针头在我的肉里反复拉扯,半个小时才成功戳进去,我晕眩的差点倒下。
三个小时后收到他的短信,胃还是微微疼着,我含糊其辞的说已经不疼了,他表达了自己不能在我身边的无奈,还说会陪我一直到挂完针水回宿舍为止,本想阻止,被他下一句话噎了回去。
他说他能做的只有这些,可是他没做到。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我发了条短信过去,发现他已经睡着了,那一刻我的心里有种失望一点点扩散开来,或许是太累了,我很快就睡着,没有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那一天,有点难过。
我一直很感谢那时候有阿月在身边,照顾生病的我,陪着我走过凌晨三点的寒冷夜路,否则一个人穿行在空无一人的街道里,会害怕吧。
结束了这段感情,我开始筹备考研的一系列事情,生活又回到了没有他的状态,又可能我一直一来都这样吧,锁坏了自己修,生病了自己照顾自己,难过了就跑步,似乎早就习惯了他不在身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我想,有时候时间是个好东西,深的痕迹会变浅,感情也是。
不论深浅,感谢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