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斌/原创。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这世间讲究个“缘”字。没有缘分,天天共对,也只不过熟悉的陌生人。
然而在茫茫人海,缘份又是何其难求!
一次次的希望、憧憬;一次次的失望、遗弃,让我身心倍受打击。
自信,源自一次次成功的累积;
自卑,来源一次次失败的打击。
自信和自卑在心中天平的两端。
我的自信在一次次失败中受到打击,自信的天平开始向自卑倾斜。
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认清你自己,你并非不优秀,只不过你被世俗所牵拌,虽然贫穷限制了你的物质世界,但你的精神世界仍是丰盈的。
日子,就像撕下来的日历,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但终究每一页都要翻过去。那怕又成为皱巴巴的一团。
正月十三,已经开始有一些人外出务工了。
老爸昨天联系到一个红亮的媒婆,说有一个大姑娘今年二十九岁了。曾经结过一次婚,但因未曾生育,后又因感情和性格不合谐,退了出来。
这个有一点让我难接受。结过一次婚,未生育,还感情、性格不合!这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让我很是有些失望。又有一些想看一看的好奇心,同时又生出一些悲哀的感伤。
我不就是家庭一般,没有钱吗?何至于天天找的,竟是一些歪瓜裂枣呢?
若不是老爸工程投资失败,我不为追求梦想,只是打工赚钱,那至少家里也有个几十万呢。房子、车子都不是问题。
贫穷,是这一切不幸的根源。贫穷,是通向幸福的拌脚石。
可这就是命运,造化弄人。如之奈何!
唉!想那些又有啥用呢。
我和老爸吃过早餐之后,跟媒婆碰头后,便一起来到这姑娘家。但不巧的是,听他老妈说,他送一个亲戚去厂里报到了。而那个瓷砖厂,也就离我家不远的地方。于是大家一边喝茶、吃果点。一边询问我的一些过往经历。
约摸二十来分钟后,门前停下了一辆摩托车,一男二女。进屋打了个照面。双方寒暄之后,确定了是哪位,我们相互打量着对方。
这个大姑娘个子约一米六左右,面容尚可,只是嘴巴过宽,嘴角上方有一颗黑痣,很是显眼。性情看来温顺平和。
我主动提出,到外面走一走,聊一聊。
屋内是阴冷的。外面又是另外一个天地。
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天空湛蓝,村大路的不远处,田园里青草与蔬菜,连成一片深浅不一的绿,对面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库,青山绿水相照。偶有几声不知名的鸟叫,更显村庄和山水的清幽。
照例又是自我介绍一通,为何到这般年纪尚未分配,各自的兴趣,对未来的期望,希望找哪一类型的女人做老婆?好像就是在演戏,背台词一样的感觉。
这是一个思想保守的女人。对爱情和婚姻没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想的只是要男人,如何如何对她好。不能打骂他。
当我谈及与那个男人,为什么会性格和感情不合时,她便滔滔不绝地讲述男人的不好。仿佛只有她一个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一样。我只能耐心地听她讲述着她的遭遇。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女人不感兴趣。
告别前我们相互留下了各自的电话,但我却早就忘记它的名字了。
随即去姑姑家拜年。到姑姑家已经开饭了,大家也是十分好奇,你一言我一语,问谈的怎么样?女孩子怎么样?我都不好意思跟大家说。只好塞搪过去。
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现在一女难求的地步,还是先别拒绝,看对方如何作答吧。
晚上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问她的想法时,对方却无应答。
正月十四的早上,因为昨天没有人接电话,老爸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那媒婆。
媒婆说,女方有要求男方城里要有房子,以及稳定的工作。一听到这个要求。我和老爸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难免又被老妈一顿唠叨。
站在家门口,看到马路上越来越多的人,大包小包准备出去打工。你说我不急,那是骗人的。
自从过了年正月之后,老爸天天在外面联络打听,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不得已致电给艾家村的“金牌媒婆”介绍,联系到一家姑娘的老爸,可惜这姑娘初七就到杭州上班去了。
父亲代她与我见了面,我们相谈甚欢。她父亲是个读书人,对我的形象、气质、谈吐很满意。当埸打电话叫他女儿回来相亲。
过了十几分钟,他女儿打电话说,老板不放人,回来的话这几天就白做了。又担心白跑一趟,所以就不回来了。
最后告别时,姑娘的父亲说,如果今年年底前没找到合适的。我一定支持我女儿跟你相亲。我含笑应充。
虽然找到了知音,但是却没有缘份,真是可惜。
正月十五元宵节。老爸很早就去卖菜,回来时带了几斤饺子。然后叫我穿好衣服去城里相亲。
现在相亲对我来讲只是“例行公事,一样,心里已经失去了那份期望,变得麻木了,再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这其实是通过本村学华的关系,联系到红星的,一个专门说媒的朋友才介绍过来的。
双方碰面打过招呼之后,我便约她一起,沿着护城河,边看风景边聊天。
十年未见的城区,当刮目相看。护城河两岸高楼林立,街道宽阔,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古朴大方。
今天依旧是阳光灿烂,心情甚是舒畅。从第一眼见到她,便心生欢喜。
正月里看了这么多位姑娘,只有她的身材,容颜,唯有她,真正地合乎我的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