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香港葵涌警署,因“舞女”妻子X欲过强而引发的灭门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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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欲之乐,忧患随焉”——清代教育家申居郧《西岩赘语》

前言

1987年4月7日,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案,住在B座5楼的警员郑炳和与妻子李凤鸣,还有他的两个的孩子,整整一家四口惨遭灭门,均身中数刀,死状极其惨烈,现场血流成河,令人不忍直视。案件被媒体报道后,让香港民众吃惊的是竟然有人在香港葵涌警察署宿舍内行凶杀人,一时间轰动全港。

郑炳和与妻子李凤鸣是在其做便衣警探的时候,在歌厅里边相识的,在结婚之前李凤鸣曾是一名歌厅舞女,郑炳和也嗜赌成性。婚后,两个人很快就有了孩子,并在1978年搬进这个已婚警察宿舍楼居住。

当时他的月薪大概能在五千多港币,虽然是在香港,但这在70年代那也算是高薪了。由于他嗜赌成性,而且总是输多赢少,他每个月只能拿出 1000 港币给自己老婆和孩子作为家用,所以他家的经济条件也并不算是宽裕,他老婆也经常会做一些缝纫类的杂活来贴补家用。

八十年代香港警署

1987 年4月7日中午,一名机动部队后勤部的警员在清明假期期间约了警员郑炳和,准备去澳门玩两天,然而当天郑炳和并没有如期出现赴约。

第二天,这一名警员打算去探望亲戚的时候,顺路经过了葵涌警察宿舍附近,于是他决定顺道来探望一下同事兼好朋友的郑炳和。当时这名警员来到警察宿舍B座5楼郑炳和家的门口,他敲了半天的门,里边却没有人应声,他正想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就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于是他推门而入,不料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原来进屋以后,一眼他就看见男主人仰卧惨死在双人床上,吓得他是立马跑到办案室报告情况。

随后其他警察就赶到了现场,但是由于命案的现场过于的惨烈恐怖,据说最先赶到的警方人员有些人都忍不住当场就吐了。

当时这个不到 30 平方米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经过现场勘察,郑炳和死在房间内的双人床上,全身上下一共有十多处刀伤,而且脸上就中深深的了3刀,头仰向天花板,只有双脚伸出床外,而他的双膝几乎是跪在地上。他头上还有钝器击打过的痕迹,致命伤应该是在颈部。

警员郑炳和

小儿子郑子杰侧身躺在血泊中,死在了双层床的下层,身上全是刀伤,而大女儿郑婉文则是死在了双层床上的上层,她全身也是伤痕累累,两人的致命伤,均是被一把大长刀直插身体而亡,而他的妻子李凤鸣则侧卧在露台的厨房,身上也是中了十几刀,唯独她是被割喉致死的,画面极其惨烈,整个头被割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连着。经过仔细的勘察,现场门窗完好无损,没有被人撬过的痕迹,屋里边的物品也没有任何的遗失。尸检结果显示, 4 名受害者均是在3日前被杀,也就是1987年4月4日那天。

由于案发已经多日,现场遗留下来的很多线索已经受到了自然因素的破坏,凶手行凶后也清理了作案现场,没有办法从中找到可用证据。而留在现场的凶器也没有检测出指纹,只有一张写着:“郑国明欠贵利不还,拿你命,贵利王包杀”这样的字条。这就是所有物品当中最有价值的线索了。

根据警方的走访调查,4月4日晚上,一位居住在郑炳和楼下的邻居声称听到了楼上发生碰撞的声音,并夹带着一个女人的喊声:“不要,不要这样。”不过随着一个沉重物品掉落的声音,之后就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了。两天后,当邻居在露台晾衣服时,开始慢慢闻到了一股臭味,但他一开始认为这是死老鼠的气味,所以没有想太多。

现场留下的字条

针对葵涌警察宿舍的命案,警方将这起案件交由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侦查,简称OSCB,也就是俗称的OG,还特别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集中警方人手调查此案。很快,那张在现场发现的奇怪字条就被解析了出来,“贵利”也就是高利贷的意思,而郑国明这个名字,警方起初也有些不明白,后来了解到他是郑炳和的乳名。

有组织罪案及三合会调查科

通过笔墨鉴定,这张字条是用毛笔写的,纸张是一款名为月宫殿的优质宣纸,字条应该是早已经写好的,经由凶手带到了现场,从字条上来看,郑炳和一家被灭口是因为借高利贷的缘故,再加上郑炳和之前确实是个赌棍,曾经借过不少的高利贷,看上去这一切是顺理成章,但是逻辑上好像又说不通。

如果犯案的人是高利贷的人员,那他们的主要目的肯定是追债,是为了把钱拿回来,没有道理杀人,因为借钱的人都死了,那谁来还钱呢?而且乳名一般只有亲朋好友才会知道,放高利贷的那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专案组判断,这案发现场留下的纸条很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是为了误导警方的侦破方向。警方经过讨论定下了两个侦查方向:

1:凶手一定是熟人作案。因为凶手知道郑炳和的乳名,还知道他之前是个赌棍,那

定是一个非常了解他的人。

2:调查葵涌地区的高利贷公司。因为,为了保证案子的严谨性,不放过一丝线索。

随后专案组查遍了葵涌地区所有的贷款公司和高利贷组织,结果正如最初所料一无所获。另一方面,警方全面排查与郑炳和、李凤鸣相识超过7年的人,并为他们逐一录取口供。正在调查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有个知情人主动说出了郑炳和一家不为人知的秘密。

旺角警署的一名便衣警探叫何伟,他说他之前与郑炳和在旺角警署驻守的时候,是分在同一个小组。当年郑炳和与李凤鸣相恋的时候,他就很不看好,那是因为李凤鸣是一名舞女,背景又非常的复杂。当年他就劝过郑炳和,但是郑炳和没有听劝。

李凤鸣和郑炳和在一起后,一度过着安分守己的生活。但是,当他们的大女儿出生后不久,李凤鸣便以家庭经济拮据为借口,表示需要外出工作。实际上,她是重操旧业,重新卖起了“肉”。虽然郑炳和心里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并没有揭穿李凤鸣。只是采取了鸵鸟政策,他请求从机动执行部队调到后勤部,并在那里获得了一个住所。这样,他们就不必再租房,生活压力也减轻了,李凤鸣也就没有了外出“工作”借口。但是尽管如此,她为了满足自己的特殊需求,偶尔还是会接待旧客于家中。

八十年代香港舞女

郑炳和分配的住房是专门给已婚警察居住的,如果离婚,这套房子就可能归还。虽然他知道妻子在家接待客人,但为了房子,他没办法只有维持现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然而,郑炳和的纵容只是助长了李凤鸣更加放肆的行为,最终导致她居然搬出去和一个名叫黎新来的男子同居。郑炳和曾请同事何伟调查过黎新来的背景,24岁,原籍广东惠阳,于1979年偷渡来港,是一名地盘工人,专门在建筑工地上工作。

得到这个线索后,专案组迅速调查了黎新来的个人资料,然后前往他寄居的表哥家进行搜查。然而,他们发现黎新来已经在案发后回到内地去了,称是回去祭祖。鉴于时间点过于巧合,专案组认为黎新来可能是逃跑了,于是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向内地公安部门发出请求,寻求协助追捕黎新来的下落。

专案组同时在另一个方面也采取了行动,他们向法庭申请了搜查令,并分别对黎新来在青衣岛、油麻地等工作和居住地进行了调查,从中找到了一批重要的证据。

1987年4月18日下午4点25分,黎新来从内地回到香港时,在罗湖海关被入境事务处的职员扣留,并被交给边境警察处接受盘查。专案组的探员随即接到通知前去带走黎新来。黎新来在盘查中强调此次回内地是为了探亲,并没有逃跑的意图。除此之外,他拒绝回答警方的任何问题。

由于缺乏充分证据证明黎新来与案件有关,警方最终只能无条件释放他,但是警方同时宣布已拘捕了5名男女,怀疑与此案有关。然而这只是警方的伎俩,旨在让黎新来放下戒心。实际上,专案组扩大了调查范围,并24小时监视黎新来,以收集更多证据。

这一招很快奏效。黎新来被释放的同时,专案组的女调查员假扮记者采访他,成功获取了他与李凤鸣的关系以及他自己喜欢书法绘画的嗜好。从黎新来送给朋友的一幅大字中,专案组确认离黎新来的书法与现场发现的字条完全一致。

根据专案组的调查,和黎新来的数名工友证实,案发当天即1987年4月4日,因为黎新来的大腿受伤流血,所以工头为其分派了一些轻松的工作。此外,黎新来在一次饮酒后承认与葵涌警察宿舍 410 命案有关。随着越来越多的证据浮出水面,逐渐拼凑出了葵涌警察宿舍 410 命案的真相。

黎新来与李凤鸣在一起后,郑炳和一直忍气吞声,但是他们经常争吵,不过郑炳和不愿离婚。之后黎新来与李凤鸣为了能一直在一起,决定彻底解决后患,便策划在1987年4月3日将郑炳和干掉。

当天,李凤鸣趁着郑炳和带着两个孩子外出游玩,他和黎新来来在家中布置了一张电床,准备用电击方式将郑炳和制服,然后再将他杀害,并布下高利贷催债杀人的假象。

吃过晚饭以后,李凤鸣等两个孩子入睡后与郑炳和外出宵夜,一直到了半夜 12 点才回家。此时黎新来已经利用李凤鸣所配的钥匙进入到屋内,将床入通电,并且在露台处藏匿。当郑炳和像往常一样在双人床上脱鞋时,突然被电床电晕倒。郑炳和被电晕之后,黎新来便走出露台,他对李凤鸣说:“我已经写好了一张字条,嫁祸放贷的,我要让警方相信郑国明是高利贷的人杀的。”

黎新来就拿出了一张字条放在了饭桌上,再用一个铁锤压着。接着他又说:“当警方来调查案件时,你得告诉他们有两个男人来找郑国明。此时,郑国明面色苍白,见到这两个男子后非常害怕,让你出去买香烟,然后把你推出门外。当你回来时,你发现郑炳和已经死了,而这两个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你当即向警方报案,由于你见过那两人,所以你必须要给警方提供关于那两名男子的体貌特征,不用过于详细,太详细了会露出马脚。这样就可以误导警方的侦查方向。”

等黎新来与李凤鸣对好口供之后,就用刀把郑炳和给杀了。当黎新来杀完人之后,打算拆除连接床褥的电线,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一个儿童的声音在叫妈妈,声音就是郑炳和小儿子郑子杰发出来的。其实他当时只不过是在说梦话,可是黎新来却以为郑子杰看到了他在行凶,也没有细想,当时一刀就结果了郑子杰小小的生命。李凤鸣当时也来不及制止,呆在了现场。这时黎新来是一不做二不休,举刀就要杀他的大女儿郑晓文。李凤鸣这时死死地拉着他的手,哀求着说:“不要,不要这样。”黎新来当然没有理会他,将她一把推开,就这样他把郑晓文也杀害了。

这时李凤鸣突然走进厨房,黎新来也不知道他上厨房去干什么了,他就打算到厨房去安慰安慰她。不料李凤鸣转身就给了他一刀,他急忙一闪避,但是大腿仍然被刺中了一刀。黎新来在一怒之下挥出一刀,几乎是把李凤鸣砍得身首异处。杀了 4 个人之后,黎新来用布把伤口扎好,然后又从厨房里取出了多把利刀,在 4 名已经死了的人的身上刺出了多个伤口,希望这样能够迷惑警方的视线,让警方认为凶手有很多个人。之后,黎新来就来到了厕所里,开始沐浴更衣,洗去血迹之后悄悄的离去。

香港法院

在确定了证据之后,警方将离心来抓捕归案,并且在 1988 年4月 27 日过庭受审。虽然黎新来极力的否认与本案有关,但是陪审团在聆听控辩双方的陈词之后,于5月底裁定了黎新来三项谋杀罪名成立,还有一项误杀的罪名成立,法官就依法判处黎新来死刑。黎新来还对此判决不服,开始上诉。

在 1988 年 12 月 20 日,黎新来的上诉被驳回,维持了原判。不过 1990 年他获得了特赦,最终死刑被改成了终生监禁。

结语

无论是男女,婚姻中还是要自爱,不然酿成大祸,后悔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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