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楼下爲我准备早餐,
不小心將水壶打破
用火鉗或鏟子,
聲音連綿不絶,
飞出屋檐
讓小屋變成東方的廟宇。
起初,我想到手边的牛鈴
桦林的聲音在旷野中回荡,
多年前,
我曾在那裡采摘花朵,
度过許多仲夏時光
那喜悦如此堅實,幾乎凝固了時間。
早課抄了美國詩人梭罗的詩歌《他们在楼下爲我准备晚餐》。就是喜歡這樣的詩歌,幾乎無可救藥,不僅喜歡优美的詞句,更喜詩歌所呈現出的幽遠的意境。最早知道梭罗還是幾十年前学夏衍先生的《包身工》時,那時還没有讀过《瓦尔登湖》,覚得他更像一位革命者在痛斥資本主義的罪恶。再後來讀了梭罗的《瓦尔登湖》,才明白他實際上是一位尊崇自然敬畏自然的哲人。讀完這首詩,我的感觉是,祇有大自然带給我们的喜悦才是絶對的、纯粹的、不附带任何条件的!
又是雙休日,很享受有雙休日的生活。早上不用擔心會不會睡过了頭,错过了上班的時間;喫过早飯後還可以磨蹭磨蹭,不用急着刮臉、洗漱,想什麽時候收拾就什麽時假收拾。然而习惯這個東西的力量實在是太强大了,無論是雙休日,還是莭假日,還是寒暑假,無論什麽時候什麽季莭,每天早上都會在四點半鐘之前醒來起床的。前些年是领天天出去玩,現在是起來早課讀書,夏天的時候還會跟着太座一起去南山小市場逛逛,賣點早點賣點菜什麽的。
今早醒來時,已是四點半多了,天並没有亮。站在窗前,看東方天際那顆大星(启明星),清醒片刻後,便坐在桌前早課、讀書。阿倫特的《極權主義的起源》一書已经讀了快一個星期了。説實話,讀這種純思辨理性的著作對一個人的耐心和耐性絶對是一種極大的考驗。在延吉上學時就喜歡讀這類書刊,讀得懂講不懂另當别論,我倒是覚得因爲讀了這類書刊,後來讀書做事時注意力很快就會集中了。所以我一直堅持着,每天一定要有至少十幾分鐘的時間來讀讀諸如《存在與虚無》《作爲意志与表象的世界》《純理性批判》一類的書刊,以保持一種良好的讀書或做事的狀態。
今天是二十四莭气中的秋分。秋分是一個大的莭气,昨天下午一場大雨,晚間停時,空气就清冷了很多。一場秋雨一場寒,,今晨四點零二分,秋分至。《春秋繁露》中説:“秋分者,阴阳相半也,故昼夜均而寒暑平。”我國古代將秋分分爲三候:一候雷始收聲,二候蟄虫坯户,三候水始涸。今天天空澄澈,真的是秋高气爽了。古代的文人们很喜欢秋天這個季莭,也创作了很多與秋天相关的詩詞歌賦。我最喜歡的還是王維的那首《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後,天气晚來秋。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竹喧歸浣女,莲動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晚上繼續在西城区走步。白昼愈短了,太陽落山時間愈早了。走过政務大厅時,天全黑了下來,這時最吸眼球的,於我而言就是挂在西方天际的那一弯新月。“無言獨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断,理還亂,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一边快步走着,這首詞一边不自覚地冒了出來。虽然這幾天有些乏累,但還是堅持着每天的走步,這已經成爲一種习慣或者已經成爲一種生活方式。也許真的是讀書讀得迂腐了,我一直希望过一種有规律的生活,希望總歸是希望,有時還真不太可能成爲現實。
晚課抄了《詩經·頌·周頌·般》:於皇時周,陟其高山。嶞山喬嶽,允猶翕河。敷天之下,裒時之對,時周之命。
抄了《論語·顏渊第十二12·11》:齐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
抄了《禮記·曲禮下第二》:士有獻於國君,他日,君問之曰:“安取彼?”再拜稽首而後對。大夫私行出疆,必請,反必有獻。士私行出疆,必請,反必告。君勞之,則拜;問其行,拜而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