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古典以训今日。
这既是一种“思想方式”,也是一种“作为方法”,更是“古为今用”的一种切实。
曾国藩言:“凡办大事,以识为主,以才为辅;凡成大事,人谋居半,天意居半。”对此,反复读思,扪心细想,是可以判定为人生哲学的,再推之,则是人生成就之智慧。
细分之,前一句可谓“认识论”之强调,后一句则是“条件论”的主张。
“办大事,识为主,才为辅。”换作今天的话语,类似于“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事实也是:认识不到,何以做到?没有见过,怎样作为?由是,见识或识见便成为“办大事”的逻辑前提。也由此,大见识,大才华,才能办大事。这个“逻辑结构”或“逻辑规律”更是要铭心刻骨的。
客观现实总是人在一地而作为,这样,人的见识或识见就要受限了。何以突破呢?我以为,除了人际交互以拓展外,最为效用效力的,唯有读史、读经典、读哲学三者。没有这三者的富养,真知灼见、远见卓识是谈不上的,识见大势中的大事亦是不可能的,办大事也就谈不上了。逻辑就是这样,也是不可违的。
曾国藩能谈出此言,不仅是一种“识”,更是实践之后的结晶。
“成大事,人谋、天意各居半”,不是“天命论”,更不是“天意”的在乎,而是强调了“条件”问题,最在“人谋”合乎、顺乎时代发展的趋势并社会发展的规律。客观规律是为“天意”的本质本真所在。
一般地做事,做一般的事,可以“习惯”之,“成大事”则不能不“人谋”在趋势,“人谋”在规律,尤其“谋”出顺势而为的条件,符合规律要求的作为。主观与客观相契合,就是“人谋天意各居半”。
曽国藩是古之“办大事,成大事”者,并结出了自己的“方法论”,我们今人引之以训现在与将来作为,最在以此为基础,更为高明一步。非此,则是“今不如古”了。这也可以称为一种“格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