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是做数学题。每一步都算数,没法更改。娜娜的青春年华里,遇到了一个错了位的路标,将她引进一条没法救赎的死沟。爱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又结了一个不该结的婚。本可以的幸福一生的人,在这错位的姻缘里,失了色,没有了快乐。终究还是一人,一人生活,一人抚养小儿。一人抚慰着满身的伤痕。
近四点时,娜娜向我走来。
交接完了,可以走了吧。
是的。
下了成百商场直下的电梯,左行不远,我们一行三人来到市中心的缘苑茶吧,在闹市区里的缘苑茶吧里,有着有闹市里不一样的幽静。青青的吊草兰三两株地笼簇在墙群边,缠绕在两侧墙面爬壁草静静地放出绿色光泽,风顺着过道徐徐吹过,象手轻抚了吊兰、爬璧草的头。走廊尽头有个拱园形的木制门,木质色的门框将茶园衬映的古香典雅,喔!有点味道,一道门隔出两重天,门外是穿流人群闹市集锦,跨一步曲径通幽,轻风缓舒。
人生的门也会如此吧。走那扇门进,从哪扇门出;都会给你不同的人生际遇吧。但选择从哪扇门进、选择从哪扇门出,好象由本身固有的心性来决定的。好多时候说、什么事都是命定的一样,每个人的生庚八字决定他的命是好或坏,但命这个东西还不是你自身们心性,性格,善良或丑恶人性来决定吗?
我又想起二十多年前,当余娜娜给我们发来婚礼喜贴时,我问了娜娜一句:你确认你要嫁给残疾大哥的哥们。你确认这个小伙不会计教你跟他哥们的恋情。
娜娜忐忑着,没有回复关于她婚姻中的先天不足,那种“就这样吧”“到了那座山在唱那首歌”。也许是太孤单了,也也许是太想找一个家了。娜娜骨子里就想有个依靠,她确确地感觉到这个婚姻里潜伏着的危机在她骨子里的依赖面前,没有半分的抗辩。嫁出去就解决了。
嫁了。象这样恋了老公的哥们,嫁了恋人的兄弟的婚姻。
娜娜嫁了。婚礼少有的浓重。几拾桌的客人在南苑宾馆的大厅里。我们也欢喜着讨了不少的喜糖来吃,怎样吃也没法感觉的甜,不知是神示还是因为心里没法确认娜娜这样会找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