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那年,由于父亲工作的调动,黎元转到了青北中学,到校长处报道后,主任带她到了所在班级喊了声报告老师让她进了班。
班里的人看到进来的这个姑娘后像炸锅了一样,开始陷入讨论。
甲:“她好漂亮啊,不过为什么来我们班,不会是转学生吧。”
乙:“要是转学生就太好了,有这么美丽的同学,上课都有动力了。”
丙:“你们男生真肤浅。”
丁:“管我们。”
……………
班主任敲了敲黑板,让同学们保持安静,说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这位是我们的新同学,大家欢迎。同学们欢迎后,又转向黎元让她先做一下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黎元。”简单说了一下姓名,黎元便不再说话。
甲:“名字真好听。”
乙:“这就完了吗。”
班主任给她安排好座位,让黎元下课到办公室去一趟,又向班上同学交代了两句,大概就是让大家对新同学要友爱,现在好好上自习。
黎元说了声好刚走向座位坐下,身边便围坐了好几个人,开始问她问题。
甲:“同学,你之前在哪里上学啊。”
黎元:“精英中学。”
乙:“你这么厉害,不仅长的漂亮,学习还这么好。”
黎元:“没有啦。”
甲:“咱们青北中学也不赖,每年精英中学第一,咱们都是第二,对了那你为什么转到我们学校了”
黎元:“我爸爸工作的原因。”
……
本来感觉大家第一天认识,所以黎元好性子的一个接一个回答同学的问题,但看同学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黎元说了句现在是上课时间,有空再说。
众人说了句好吧回到了座位上。
黎元将课本整理好,下课铃刚好响起,想起老师的话去了办公室。
看着班主任正在和其他老师讨论问题,,黎元站在门口想了想刚刚同学告诉她的话,班主任姓胡名枝子,今年25岁,硕士毕业,他们是胡老师带的第一届学生,胡老师长的漂亮,性格也好,特别好相处。
胡老师扭头看到了门口的黎元示意她进来,“黎元,,这是我给你整理的各科老师的进度表,有什么事就来找老师。”
黎元向老师道了声谢,就出了办公室,可下着下着楼梯,竟然忘了教室在哪边了,正想怎么办的时候,听到有人喊她,扭过头看到了一个手拿篮球的男孩。男孩主动开了口,“黎元,我叫陈易尘,坐在你后面。”黎元回了声你好,抬头看着陈易尘。
陈易尘说“我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找不到教室了吧。”
嗯了一声黎元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儿,你今天第一天来嘛,我带你回去,走!”
“谢谢。”
那个时候学校已经开课了两个多月,班级里也形成了一定的小团体,黎元又比较慢热,开始的时候并不能融入进去,天天呆在座位上。
多亏了陈易尘,黎元才不至于憋死在学校,大课间的时候陈易尘又带黎元在学校转了转,让她熟悉熟悉学校的环境。
“谢谢你,否则我肯定会在学校走丢的。”
“别客气。”
放学后黎元并没有急着回家,爸爸说今天让她在学校四周转转,熟悉一下,晚点接她。
在一条商业街上转了转,给爸爸打了电话,走到一家咖啡店前,看到围了许多人,中间的人好像在指责一个女孩,定睛一看那个女孩好像是班里的陆颜,黎元便走进了人群。
“陆颜,怎么了。”
“黎元,我…”
旁边指责陆颜的人看了看黎元说“小姑娘,我是这个店的服务生,你是这个女孩的朋友吧,她弄坏了我们店的招聘画,问她怎么处理不说话,要她赔钱她也不赔,。”
黎元看了看陆颜,又看看服务生“您好,我学过画画,我给您画一幅画,你要满意了就放我们走,行吗?”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黎元,让她画画看。黎元构思好后便开始画,画完后围观的人都拍手称赞,黎元看向服务生“我们可以走了吗。”服务生也很佩服这个小姑娘,夸了她两句就让她们走了。
陆颜向黎元道了谢又夸她画画好说的黎元都不好意思了。陆颜看着黎元“黎元,,你今天帮了我,就是我的朋友了,你家在哪里呀。”
“华庭星城。”
“真的,太巧了吧,我家也在那儿,我们太有缘了吧。”
“真的………”黎元看到了远处的爸爸向陆颜介绍,又和爸爸介绍了陆颜“爸爸,你,这是我的朋友,竟然和我们住一个小区。”
黎华微笑着看向陆颜“我送你回家吧。”
陆颜说了声谢谢叔叔便上了车
宋祁透过玻璃看向远处的女孩,又看了看画,心里多了几分好奇,觉得很像她。
坐在车上陆颜的嘴就关不上了。
“叔叔,你平常都是接送黎元吗。”
“是啊,小元刚转到这里,对周围还不了解。”
“叔叔,那以后我可以和黎元一起,我可以带她到处逛逛。”
“好啊,小元,你觉得呢。”
黎元说好啊,以后我就有伴了。
“黎元,那以后早上我来找你。”
“嗯。”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黎元去开了门“陆颜,你来啦,快进来。”
“嗯,你们在吃早饭呀。”
“你吃了吗?”
“没有,我爸妈天天在外边出差,都是直接给我钱。”
“和我们一起吃吧,我给你盛碗粥。”
韩韵让陆颜快坐下,又是夹菜又是递饼,看陆颜吃的开心,韩韵就说:
“陆颜,阿姨很喜欢你,刚刚听你说家里总是没人,以后吃饭就来阿姨这里。”
“可以吗?”
韩韵笑了笑“当然啦,每天来都行,喜欢吃什么告诉阿姨,阿姨给你做。”
陆颜趴到黎元身上“那以后我就天天来你家吃饭,可不许烦我。”
黎元揉揉陆颜的头发“赖在我家也可以。”
中午陆颜带黎元买好饭后准备找位置,结果一个人冲过来黎元的衣服上蹭满了饭,那人也不道歉直接跑掉了看着黎元手身上的油渍,陆颜对那人吼道“怎么走路的!看不见人吗?气死我了。”
看着陆颜气鼓鼓的模样,黎元拍了拍她的肩“没事儿,我去洗洗。”“我和你一起,走吧。”
远处的宋祁看到了所有经过,走过来听到她们的对话,把自己短袖外的衬衫脱了递给黎元“洗洗也干不了,去换了吧,干净的。”
黎元迟疑的接住了:“谢…谢谢。”
午饭后黎元问陆颜刚刚的男孩是谁,陆颜告诉她男孩叫宋祁,是他们班的,昨天请假了,怪不得黎元不认得。
陆颜问怎么了,黎元说“感觉他人挺好的。”
“嗯,还好吧。今天多亏他啦!”
晚上回到家里,黎元将宋祁的衣服洗净烘干,打算第二天还给他。
早上到班里黎元看到宋祁坐在她的右前方,盯着宋祁的后背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找一下宋祁。
“宋祁。”男孩听到声音抬头看,黎元能清晰的看到阳光照射下男孩的睫毛,“怎么了?”男孩眨了眨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黎元回过神来“噢,那个,还你的衣服,我洗过了,昨天谢谢你。”宋祁嗯了一声,黎元又说“我叫黎元,前天转来的。”宋祁看着黎元说:“我知道。”黎元“你知道,你……”
“黎元,宋祁,你们俩认识啦,我还想介绍你们认识呢。”黎元还没说完便被陈易尘打断了。
“嗯,刚认识的。”宋祁拍了陈易尘一下,对黎元笑了笑便转过去了。
“黎元,今天晚上我们去吃个饭吧。”陈易尘说。
“啊!?”
“。”
“好。我们也可以正式认识一下。”
“宋祁,一起去TT啊。”陈易尘向宋祁丢了个纸团。“中啦!”
铃铃铃…………
下课后陆颜跑到黎元位置上揽住黎元的肩说一会儿去上次那条街吃饭,说是宋祁要带他们去一家店。
四个人在店门口站定后,陆颜就炸毛了“我可不来这家。”
“怎么了。”陈易尘一脸疑惑。
“你不知道,上次………”陆颜满脸愤怒。
“这是我家的店。”宋祁看向陆颜。
陈易尘附和着说是啊。
“那上次你也在吧,你怎么不帮我。”陆颜瞪着宋祁。
“本来想出去的,但后来不是有人先帮了你吗。”宋祁指了指黎元。
突然被cue的黎元一脸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和宋祁对视了一眼。
“走吧。”宋祁推开门。
“好了好了,先进去吧。”陈易尘打着圆场。
“宋祁,看在你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陆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食物。
“谁说是请你了,今天不是欢迎黎元的吗。”
“你…”陆颜气急。
一脸懵逼的陈易尘问:“到底是什么事儿?”
陆颜:“我跟你说,就是………”
宋祁看着默默吃东西的黎元,“有这么好吃吗。”
“嗯?嗯。对了,还是要谢谢你。”
“什么。”
“你的衣服。”
“没事儿,你以后有事可以找我或者易尘。”
“真的。”
“假的。”
黎元看着宋祁,心中很感动,她想是这个男孩让她更放松了,真好。黎元对宋祁笑笑,说:“谢谢。”
宋祁一脸疑惑,黎元又笑了笑:“快吃吧。”
“今天谢谢你们了。”
“客气什么,走了啊。”陈易尘招了招手。
“拜拜。”
宋祁看向黎元:“你怎么回。”
“我和陆颜一个小区。”
“嗯,对了,记一下我手机,易尘,还有你的,陆颜你的。”
陆颜:“常联系啊。”
黎元洗漱好准备上床睡觉听到手机响,一看是宋祁的信息
【到家了吗】
【嗯】
【好】
【有事吗】
【没有】
【好吧,睡啦】
【你能帮我个忙吗】
【好啊】
【我有事情想问你】
【我?】
【嗯】
【好吧】
【那明天下午放学我等着你】
【嗯】
黎元和陆颜说过之后,便和宋祁一起去了咖啡厅。
“想问什么?”
“你以前是不是在冯朗爷爷那里学的画画?”
“你怎么知道?”
“那你是石岐?”
“………嗯,我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我的笔名呀。”
“因为我是你的粉丝,从你开始发表作品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真的。”
宋祁其实是根据黎元画的招聘画里的小鱼猜的,记得小时候他有一次被爸妈有事就把他带到冯朗爷爷那里,爷爷让他趴在玻璃后看别人画画,有一个小女孩画的鱼尾巴总是很奇怪,他跑出去笑小女孩的画奇怪,还把小女孩气哭了,爸妈工作忙,所以他有几个星期都是在冯朗爷爷的画室,有一次看到家长都来接画画的小朋友回家,想起自己的爸爸妈妈就哇的一声哭了,小女孩拆了根棒棒糖塞到他嘴里说男子汉不能哭,后来长大听冯朗爷爷说她用石岐为笔名在杂志发表作品,他便都买来看,突然发现他应该是喜欢上她了,虽然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但他喜欢她的画,也喜欢那份儿时的记忆。所以那天看到不知所措的她,给她自己的衬衫,又主动给了自己的电话连带着陈易尘的。
转眼黎元到青北中学已经两个月了,马上就要文理分科,大家都处于迷茫的状态。陆颜端着饭坐下,“你们选文还是选理?”
宋祁看向黎元:“你呢?”
“我?我都可以。陆颜报什么?”
“我肯定报理科,文科还要背书太累了。”
黎元:“我也报理。”
陈易尘:“我和宋祁肯定也报理。”
陆颜:“我们四个很可能分在一个班,虽然我跟陈易尘没有你俩学习好,但是两个重点班肯定还是可以进去一个的。”
黎元看着宋祁,想着陆颜的I话,如果都选理的话真的有可能分到一班。宋祁看着盯着自己的黎元,打了个响指“快吃饭吧。”被发现的黎元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大口大口的塞饭。
分科考试一周后分班情况就贴了出来,重点班和历届一样为一二班,黎元宋祁在一班,陈易尘陆颜在二班。虽然四个人没能在一班,但在一栋楼就不错了。宋祁看着黎元搬书吃力的样子,走过去拿过书就走,
“谢谢。”
“要和我坐同桌吗?”
“啊?”
“历届重点班学生可以自己选座位,你偏内向,我怕……”
“好啊。”黎元笑了笑,“我想和你坐一起。”
“咳咳…”宋祁咳嗽一声,别过了眼。再看就要陷进她的酒窝里了。
转眼到了高二,宋祁每天下午放学都会和陈易尘去打球,看着宋祁拿着球黎元问他又去打球啊。宋祁嗯了一声,笑着让黎元帮他把书包整一下,黎元笑笑问凭什么,宋祁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了的表情,看他可爱的样子,黎元挥挥手示意让他走吧。
黎元给宋祁整理好书包,拿出速写本,看着阳光下奔跑的宋祁开始动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黎元的速写本上开始出现宋祁,打球的,看书的,讲题的,睡觉的……
“呦,这画的是谁呀。”黎元转头,是五班的王薇,认识她还是因为宋祁,有次上体育课黎元崴住了脚,宋祁连忙背她去医务室,正好被王薇看见,在宋祁去买水的时候,王薇进了医务室质问她和宋祁的关系。王薇没得到回答,“啊,画的宋祁,你该不会……。”
宋祁打完球正打算和陈易尘回教室取书包,听到旁边的女生说一班围了许多人好像有个叫什么元的。一班!不就是他们班吗?“同学,你刚刚说什么?”宋祁拉住说话的女生,女生看到自己的手被宋祁拉着,激动的语无伦次“就…就是一班有个叫什么元的……”听到这里宋祁把球扔给陈易尘冲回了教室。
王薇拽过黎元的速写本“这是什么呀?画的还挺好。”
黎元伸手去夺,王薇把本扔给张敏,张敏翻了翻看向王薇“薇薇,你说人家知道有人偷画他画了这么多张吗?”
王薇轻笑“不清楚啊,画这么多得花多少时间啊。”张敏翻了翻又把画传给围观的人,黎元想把画抢回来,可是这些人把她当猴一样耍,“还给我。”黎元说出的话带着哭腔。王薇笑了笑,走到黎元旁边小声说“就是不给你可怎么办呢,谁让你喜欢宋祁。”把画扔到地上,边踩边说“今天陆颜请假,宋祁和陈易尘一放学就去打球了,没人来帮你。”黎元眼里满是泪水,可还是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谁说没人来帮她!”宋祁走进教室,看到黎元蓄满泪水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转向王薇“王薇,别太过分了。”宋祁把王薇拉开,拾起地上的画,却突然呆滞了一下。
王薇看在眼里“她画了这么多你,肯定是喜…”
宋祁打断了王薇的话“够了,这与你有关吗?”
王薇拉着宋祁哭着说“宋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宋祁甩开王薇的手“那又关我什么事。别再这样了,很讨厌。”
陈易尘进来拉住王薇,让宋祁带黎元先走,宋祁拉着黎元离开了教室,外面的天空蔚蓝无际,可刚刚的教室却充满了阴霾。宋祁带黎元到了天台,坐在地上仰望天空,说只要再难过可是看到一望无际的蓝天就会好一些,黎元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忍不住了,手足无措的宋祁只能拍拍黎元的背。
听哭声渐小宋祁问“好些了吗?”
黎元擦了擦眼泪说“嗯。谢谢你,每次都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我。”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了吧,其实王薇就是有些大小姐脾气,虽然有时候有些烦人但是她本质不坏,我代她向你道歉。”
“我明白,我的画。”黎元指了指。
“噢,对,你为什么画这么多我?……你不想说也没事。”
“你应该知道吧。”
宋祁耸了耸肩,“送你回家吧。”
“好…对了,今天的事别告诉陆颜。”
“为什么?”
“她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让她因为我去找王薇理论。”
“好,那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宋祁摸了摸黎元的头。
黎元低着头看着脚尖,为什么画那么多你,还不是因为喜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记不起来了。
转眼高考结束,陆颜和陈易尘留在了s市上大学,黎元则跟着宋祁到了北方,虽然和宋祁一所大学,但一天也见不了几次。大一匆匆过去,大二接踵而至
溥江就是这个大二的夏天认识的,那是黎元第一次见到宋祁的女朋友,她以为到了大学,慢慢就会和宋祁在一起,可想不到……
黎元第一次喝醉也贡献给了这个夏天,喝醉后开始趴在吧台上哭,一个陌生男人过来搂住她说要请她喝酒,她挣脱不开,就像电视剧一样,溥江来了个英雄救美,赶走了那个男人。
【醒了吗,我是溥江】第二天黎元看到这条信息才想起昨天在酒吧的事决定请溥江吃个饭。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
后来听溥江她那天哭得特别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黎元疑惑溥江怎么知道她的学校,溥江告诉黎元他是在黎元手机的特别关注里看到了宋祁,就播了宋祁的电话,溥江还说宋祁来接她的时候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还特别凶的质问他,黎元以为总还是有时间的。
溥江对她很好,就像高中的宋祁一样,每次难过的时候都在她身边,可黎元知道,她不喜欢溥江。
大学四年,毕业四年,宋祁身边的女朋友就像衣服一样换的特别勤,黎元知道宋祁从来也没有用过真心,她也不会像那年一样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现在身为公司的设计总监每天工作忙的要死,她也就不想管宋祁了,总认为宋祁玩腻了就会停下来,可是她错了。
宋祁要订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黎元打电话问宋祁是不是真的,宋祁说“黎元,今天晚上出来吃个饭吧,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看着面前甜蜜的两人,黎元借口有事先走了。
【黎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订婚礼,致辞就拜托你了。】
‘朋友’两个字刺痛了黎元的眼睛,黎元打开酒柜,往嘴里一瓶一瓶的灌酒。半醉半醒的敲响了宋祁家的门。
看到宋祁,黎元便跑过去抱住他亲了他一口。宋祁拉开她“怎么了,黎元。”
“宋祁,你真的不知道吗。”说着黎元的眼泪掉着。“你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孩,她的经历,所学的专业,甚至她的眉眼都与我相似,只不过是比我小了两岁,你为什么…为什么喜欢她,她不就是年少的我吗。”
听说宋祁要订婚了,溥江担心黎元就买了饭到黎元家看她结果在门口看到黎元蹲着地上,喊了黎元一声,黎元抬起头看溥江说钥匙丢了。
拉起黎元,溥江说幸好之前给了我一把备用钥匙,要不然就进不去啦。进了家坐在沙发上,溥江把饭打开让她赶紧吃饭。
“溥江,要和我去参加订婚礼吗?”
溥江愣了一下,很心疼“黎元,真的要去吗。”
“嗯,想要做个了结。”
“好,我陪你去。”
订婚礼上主持人在台上絮絮叨叨的讲那些套路,黎元看了看溥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说,她不想让溥江像她一样。
“溥江。”
“嗯?”
“不要喜欢我。”
“为什么”
“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太累了。”
“黎元,我并不觉得累。”
“以前我也是这样觉得,总感觉陪在他身边就好,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可是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我喜欢了他十年了,我的整个青春都用来等他,最后的结局却是参加他的订婚礼。”
“宋祁告诉我他要订婚那天,我又喝醉了,你不知道那天他告诉我要我在订婚礼上致辞,十年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喝醉了跑到他家哭闹了一通,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为我准备好了早餐,晨光撒在他身上,看起来很干净,我当时想这就是我喜欢的男孩啊。他对我很好,但仅限于兄妹之间的感觉。吃完早餐,我告诉他我不会去他的订婚礼,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没事儿,虽然很想得到我的祝福,但不会勉强我。”
“可我今天还是来了,我知道我的祝福对他很重要。致辞我也写好了,可是很感人呢。”
“黎元。”
“我没事儿。”
远处的宋祁看到黎元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溥江,要到我了。”
“去吧。”
致辞结束后,黎元拿出一封信给溥江,想让他交给宋祁。
“你自己怎么不给?”
“公司有点事儿,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好吧,慢点儿开车。”
宋祁:
你知道吗,人一旦有了追求,时光就荏苒了,岁月就如梭了,所以我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十年了,你订婚了,终于是要结婚了,我也该停下来了,婚礼我就不参加了。
这两天我也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去看看,我想看日本的樱花,法国的梧桐,去法国一直都是我的愿望,你知道的吧,只不过是有放不下的人所以一直没去。
现在好了,我要走啦,我会回来的,勿念。
黎元
宋祁看完信后冲出礼堂寻找刚刚离开的溥江。
“黎元要走的事你知道吗?”
“走?去哪?”
宋祁将信递给溥江,溥江看完后说了声谢谢就立马上车给黎元打了个电话。
黎元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由于再三还是接了电话,毕竟溥江对她那么好,还是要好好道个别。
“喂,溥江。”
“是不是在机场,我去找你。”
“你别来,还有二十分钟我就登机了。”
“真的决定了吗,就不能不走。”
“这次我是为了我自己。溥江,你有没有体会过这种痛,明明疼的要死,面上还要微笑,疼到呼吸不畅想说的话说不出来,喝醉那天我哭了很长时间,就是这种感觉,那种无力又委屈太令人难过了,所以我要出去走一走,挂了。”
挂了电话黎元又发了一条信息给溥江。
【当然,如果你要问我这十年有没有后悔,我的答案只有一个,我从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喜欢他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最美好的事。
不要来找我,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会遇到那个对的人。再见,溥江。】
溥江到机场后立马冲到前台询问去法国的航班,“先生,十分钟前已经起飞了,如果您……”
“谢谢,不用了。”在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溥江只后悔没有再早一点。
溥江飞法国找了黎元几次,可是一次都没找到,什么消息也查不到。
溥江下了飞机看到宋祁来接他,就跟他去了宋家。
坐在阳台上宋祁看着溥江,问:“还没有找到吗?”
“嗯。”
“溥江,我从来没有告诉过黎元,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很喜欢她,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在更小的时候,高中的时候我给她写过一封情书放到了她的课桌里,但是她没有回应我,我以为她并不喜欢我,大三的时候,我遇到了王薇,才知道当年她偷偷把那封信扔了,那个时候她已经遇见了你,我也不想再重新打扰她,因为我知道我伤她很深。”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
两人的谈话被娱乐新闻打断“近日,我们采访了几句天分的画家石岐,虽然远在法国的她不愿出镜,但是接受了我们的书面采访……”
“黎元就是石岐。”宋祁说完拿起酒杯进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