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一时读刘国强老师的博士论文时,看到秦志希老师在序中写道:
这是一个功利的时代,我自己有时也不免自问:学术何为?古人有云,著书皆为稻粱谋,能叨列“三不朽”者,非圣即贤。但我想,大多数读书人恐怕是介于功利与理想之间的吧?不敢奢望文章是经国之大业,但也不满足于以文媚世而给口腹,存忧世之心,畅欲辨之言,即不能妄求有补于世,也必能自问无愧于心。
当时读罢踌躇满志,决心潜心读书,在学术上有所精进。可三年已过,如今回头再看,却发现初心早就被现实消磨地一干二净。
不知从何时起,我发觉自己变得愈发浮躁、愈发功利了:没法好好静下心来看大块头的书,常常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再想起拾起这些书时,却发现前面的情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于是不得不重新读起;逐渐失去对书籍、对文字最原始的热爱,而是功利性地阅读,若是没法立刻从书中获得什么干货,就觉得这书读的毫无意义;更危险的是,我逐渐变得追求表面数字的增长而忽视了对知识真正的汲取。我引以为傲这个月读了多少多少本书,却没发现肚子里依然是贫瘠的荒原。
好在,我还有危机感,至少还不算太无可救药。想起曾问过一位酷爱读书的朋友,问他这种对书籍狂热的爱源自何处,他的话我至今还记忆深刻。“世界上书那么多,我好怕读不完呀。”那一刻,他眼神如此坚毅,我想那一定是书籍赋予他的力量。
现在出发,一切都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