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师父教我很多法门,大都太难,我只学会了掐指一算,掐你的指一算,一算再算,愣算也要算出一段姻缘。”
小北,我昨晚做了噩梦,梦见我们铲平了隔壁大寺,解散了他们的僧众,然后我却死活也走不出他们的大雄宝殿,死活也找不到你,我师父说,梦说了就不灵了,所以我赶紧就说了。你要待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啊,小北。
小北,我师父说,自然现象就是那些我们能用科学解释,但不能科学对待的现象,比如我们竟然会就着月光吟诗,竟然会对着大风歌唱;比如我们虽然感觉不到自转公转,可竟然会准时对着月份、季节和又是一年心神晃荡。小北,十二月了,还没有下雪,今年就要过去了。
小北,路上好大风雪,车灯照不出五米,五米里也全是杀气腾腾的雪花乱撞,让人生疑后面是不是有掩杀过来的军马。小北,你若在,会不会同我一道极目远眺,抵近视击,逼退五米。我想你。
小北,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小北,他们有好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小北,只有你见过我笨嘴拙舌。
小北,我刚刚忽然想到,其实我从没有过要和这世界死磕的想法,我对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都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不要告诉我师父,他一定会说,这也已经是执念。我知道他是对的。小北,酒劲儿就要退下去了,我还没有想到不吵醒你的抒情的方式。
小北,每次见你都会惶恐,每次见你,脑袋里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烂台词——你从人群中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