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尔尼,一个有心跳的普通人。 决定要拍这样一个电影,献给所有奥德赛一样的人生。在伟大的风暴中,去往下一个未知的目的地。是这样活着的,充满新生的人生体悟,正如在船上水手说:“要同海风一起活着,而不是相互抵抗!”。
18岁那年,我第一次读到康斯坦丁的《伊萨卡岛》。那时我并不知道《奥德赛》,只知道漫长的道路以及夏天的早晨在心中留下的浓墨重彩。
24岁,我在IETM世界表演艺术大会上,第一次听见有人在念那首我18岁铭记于心的诗。创始人Michele正在介绍一个艺术项目——《遇见奥德赛》:来自欧洲各国的表演艺术的音乐人,导演,演员,搭一艘船,和船上的水手与船长一起,漂泊在海上,在每个港口停泊,在每个城市的街头巷尾搜集民间传说……
短短的几句话,我被深深吸引了。就这样花两年,我说服了主办方,成了第一个登上船的中国人。“Ahoy!”上船的那一刻,年老的水手用中世纪古英语的航海词向我问好,然后伸手接我跨过船沿,我背着相机和脚架,脚一滑差点滑道掉进海里。
他一把接住我,高举过头把像货品一样我把运到甲板放下。我不好意思赶紧道谢,他没来得及回答,便转手抓住啤酒瓶子,埋头大饮。满脸通红跟我说“欢迎上船”!他的眼睛发亮,我问他从哪儿来,他大笑着自称“维京人”。
(维京人对从公元8世纪到11世纪在波罗的海斯堪的纳维亚区域的探险家,武士,商人和海盗的称呼,右边就是健壮的水手)水手告诉我们,现在整个爱沙尼亚,只有6艘这样的帆船。一艘帆船,二十多个人,十多个国家不同的文化背景,水手,船长和艺术家,就这么迎风上了路。
船上有来自瑞典剧场的声音师,笑着弹唱着,望着远方的碧海蓝天,似乎此生再无烦恼忧愁。
来自波的爵士音乐人sambor和船员一起用面对夕阳,用木棍在船沿上敲打着爵士的节奏。
过去三年,我们航行在欧洲四处。最后这一年,我们的冒险将会遭遇前所未遇的困难。 6月初,是我们出发的日期,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登陆在奥德修斯的家,伊塔卡岛。欧洲此刻正在遭受史无前例的突变。希腊这个充满哲学与艺术知识与智慧文明的城市,却早已千疮百孔。经济凋敝的希腊,难民潮水般涌向海滩,你或者会觉得太遥远,然而这才是最真实的所见。我们的一路,就如同千年之前的奥德修斯。
我要拍一部真正的纪录片,我希望能让更多人看到奥德赛的意义,希望大家支持。《奥德赛》是我想要拍的电影,作为项目唯一的中国人,带着远方莫名奥德赛的召唤,我去了欧洲,而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把它记录下来。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