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逢会有期》 第九章:何须怜悯以为爱

久而久之,我们似乎忘了为什么谈恋爱?好像是因为周围大多数人都这样做了,所以,我们也该这样做。

“几点了?”陈晓芸拿起闹钟看了看吓一跳,屏幕上显示着:八点整。

“天哪!”陈晓芸大叫一声,立即清醒过来,揉了揉自己朦胧的双眼,迅速地穿起鞋去叫正在熟睡的顾红。

她推了推顾红说:“顾红,快起来,迟到了。”

“嗯,别动我,我好困。”顾红缩了缩,用被子翁住头继续睡觉。

陈晓芸顾不了那么多了,穿好衣服就跑去刷牙,她一边刷牙一边用手搓顾红,还一边叫她的名字,直到顾红烦躁为止。顾红觉得睡意已被陈晓芸勾走,只好极不情愿地爬起来。

她们急急忙忙跑到教室,陈晓芸一不小心就撞到正在走廊上的吴湘媛,她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陈晓芸抬起头,“啪”的一声整个走廊都变得安静。

陈晓芸感觉自己脸在发烫,她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你个狐狸精,自己没人要就来勾搭我男朋友。”吴湘媛的声音很大,教室里的同学纷纷出来看热闹。

顾红想要揍吴湘媛,被陈晓芸拦住了,陈晓芸哭着说:“我们走。”

顾红只好狠狠地瞪了吴湘媛一眼就扶着陈晓芸走了。

“你为什么不解释,也不让我揍她一顿。”顾红有些生气。

“解释,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闹翻了对谁都不好。”陈晓芸和顾红走到北校的操场。

今天的天空是暗淡的,不像以往那样早早地就为大地添了一身金色的衣裳。凉风吹向世界的每个角落,此刻的操场是那么的安静,只听到小鸟触碰树叶的声音。

远处跑道上留下了一个被遗弃了的红色的便利袋,无处藏身的便利袋只能随风飘远,最后挂在花坛的树枝上。被修剪的花坛中立起了一朵红色的小花,给人一种“万绿丛中一点红”的孤寂感。

她们坐在操场的树荫下,顾红帮陈晓芸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帮她揉了揉那受伤的小脸蛋。陈晓芸停止了哭声。

何晟很紧张地跑过来说:“对不起!你没事吧!”

陈晓芸没有理会何晟,只是站起来拉着顾红,从何晟身边走过后停留了一会说:“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有交际的好。”

何晟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陈晓芸和顾红从他身边走过。风吹着树叶,一片树叶从何晟的脸上擦过,不留一丝痕迹。

“你怎么那么冲动,就这样断绝了你们之间多年的友谊?”顾红忍不住说。

陈晓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天渐渐暗下来,不一会儿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我们快走吧!”顾红拉着陈晓芸走,陈晓芸变得麻木。她们走到打篮球的地方,陈晓芸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了,下雨了。”

陈晓芸还是一动不动,顾红生气地说:“我可不会陪你在这淋雨。”

顾红看陈晓芸还是不动,就故意走,不管她。

顾红走了几步,回过头看陈晓芸,没想到陈晓芸还站在原地。

顾红被气得半死,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拉陈晓芸,没想到就在她要拉到陈晓芸的时候,陈晓芸突然一个劲地往回跑。

雨水早已淋湿了她们的头发,顾红跑过去追陈晓芸,一边追一边喊:“陈晓芸,你给我站住。”可是陈晓芸还是一个劲地往回跑,在离操场不远的拐角处停了下来。

“你怎么不跑了。”顾红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说。

陈晓芸没有回答,只是目光不停地注视着远处操场上的那个人。顾红顺着陈晓芸的视线看过去,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何晟。

何晟一直站在原地,任凭大雨打击,这一刻的他好像一只无力挣扎的落汤鸡。一场大雨冲刷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远处一位身穿超短裙的女孩撑着伞走向何晟。何晟转过身一看,继续低下头,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过了几分钟何晟才抬起头对吴湘媛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对不起,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所以才会······”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何晟打断她的话。

“我们回去吧!以后我会好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吴湘媛央求到。

何晟走开了,一个人在雨中漫步,他围着跑道走,吴湘媛在后面追。

“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别跟上来了。”何晟大声说。

吴湘媛还是追了上去帮何晟打伞,她哭着说:“我不会扔下你的,就像你当初不会扔下我一样。”

“我们结束了。”何晟转过身在雨中对着吴湘媛大声喊,吴湘媛愣住了,何晟转过身继续走。

吴湘媛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何晟,雨伞落在地面,吴湘媛将头静静地贴在何晟的肩上,说:“我们重新开始,就当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好吗?”吴湘媛哀求着。

何晟用力掰开吴湘媛的手说:“回不去了。”

“不,我不相信,回得去的,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吴湘媛继续抱住何晟说。

雨水将他们打湿,谁也无法看清谁的表情。何晟轻轻地掰开吴湘媛的手,转过身温柔地说:“对不起,我已经不爱你了,对你,只有怜悯。”

吴湘媛突然感觉头部被某样东西重重一击,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头。她呆住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反过神来。

何晟继续走着,一步错步步错,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有多痛,吴湘媛一把蹲下,抱头痛哭。

走着走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绕到了操场的拐角处。

何晟停下脚步,抬头,刚好与陈晓芸对视。这时吴湘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看着他们。

陈晓芸低下头对顾红说:“我们走。”

就在陈晓芸转身的那一刻,何晟突然像疯了一样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说:“你真的要和我做陌生人?”

陈晓芸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她感觉自己的手被拽着很痛,她越是挣扎何晟越是拽得紧。

她看着远处撑着伞正在看着他们的吴湘媛,赶紧使劲挣扎开。

何晟也顺着陈晓芸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吴湘媛正在看着他们。

这时陈晓芸用她的另一只手推开何晟,何晟回过头,看着陈晓芸拉着顾红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没有去追,忽然有一种心很累的感觉。

他回过头看了看吴湘媛,吴湘媛看到他一个人站着,走过去为他撑伞说:“我们回去吧!”

“不用了。”何晟说完一个人淋着雨朝着住房的地方走去。剩吴湘媛一个人在操场。

此刻的吴湘媛像丢了魂似的一个人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向何方,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天空渐渐失去了它原有的光泽,时间把它的皮肤染成了黑色。不知不觉吴湘媛走到了她和何晟初次相遇的地方。

她站在桥上,此刻的夜还不是很黑,远处的河面依稀还倒映着点点光辉,只是这里少许有人走过。

吴湘媛一个人望着远方,雨依旧下个不停。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往事一幕幕,记忆依旧犹新,所有的场景都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未完待续!写到这里突然在感伤着一些人的青春,陷入深深地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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