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谢明军
那一年,《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电影正火得一塌糊涂,柯景腾说:“十年后我连Log(数学公式)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可以活得很好。”
那一年,我刚上高一,数学和英语逢考必挂,稳坐班里倒数第二的位置。
那一年,那些年。青春的列车呼啸而来,上车,离开,收获一路风景。
高一的我,没有远大的理想崇高的目标,有的只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得过且过和插科打诨,教室当寝室,寝室还是寝室。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典型的混吃等死的堕落青年。本以为自己的高中生涯不会生起任何的波澜,可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或者确切地说是措手不及。
奶奶生病住院,父亲的工厂倒闭······那一年,似乎所有的不幸的事情全都让我给撞上了。回到家,看见整宿没睡的父亲坐在奶奶的床前抓挠着自己的头发,他痛苦的样子我至今都还记得,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让这个男人的头发在一夜之间如染白霜。我轻轻地关上门然后离去,强忍住泪水,在心里默默地告诉自己,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这个家倒下去。
回到学校后,我把扔在一边的数学课本重新拿到手中,函数、几何、数学公式这些我曾经认为买菜都用不上的东西又回到了我的视野。早已被迫退休的英语,不得不重新起用并且委以重任。教室再也没有当作寝室。
我的一系列的不正常行为,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的人像预言家一样断言,“他啊!三分钟热度,坚持不了多久的,你们等着瞧吧!”有的人在背后私语,“像他这种人,学习根本就是浪费生命吧!”要是以前这些讥讽的话语,我肯定会置之一笑,丝毫不会去争辩什么,毕竟以前连我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一次我介意,我想改变,为了家人也为了自己。我暗暗地下定决心我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到。
成熟,可能真的是一瞬间的事。昨天还没心没肺的少年,今天就要学着一个人面对时代的兵荒马乱,只为争着挤过高考的独木桥。
凌晨五点钟的校园,很静,与白天的人声鼎沸全然不同,校道上只有零星几个同样早起的人,睡眼惺忪地快步向前走去。冷风吹过,我下意识地把衣服裹紧,站在人工湖的边上一遍又一遍地背诵知识点。夜游的恶鸟飞过,不屑地哇了一声。起初,我还会捡起石头向恶鸟扔去以示回击,但久而久之我就不再去理会它,自顾自地提高了背书的音量。
惠州一调过后,便是高三的分班。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下,我得知自己进入了全校唯一的一个文科重点班,完成了从普通班的末等生向重点班的一员的华丽转变。那时的心情难以言喻,有自豪,有开心但更多的是欣慰,从那时起我发觉我喜欢上了学习,喜欢上了那么拼命努力的自己。
有人问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想鲁迅先生的那句话已经给出了答案:“哪有什么天才,我只是把别人喝咖啡的时间用在工作上。”
丘吉尔说:“人总是在一个不适当的时间,被推上一个不适当的位置,去做出一件正确的事。”
在人才济济的大学校园里,优秀出众的人并不缺乏,各种类型的比赛同样层出不穷。因一个偶然的机会,朋友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帮我报名参加了演讲比赛,我本想推辞不去但在朋友的再三坚持下只好乖乖妥协。朋友说:“相信你自己,你肯定能行的。”最终,我把比赛得来的奖品送给了朋友。然后的然后,一次又一次的比赛,一次又一次的成长,一次又一次的坚定自己的信念。
“你为什么要那么努力?”
“因为有一直想要守护的人和想要超越的对象,所以才要更加努力啊!”
这样的问题,我每天都会问自己一遍,因为我担心我会又一次活成了曾今那个一无是处的自己。
我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足以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为之骄傲的存在,真的真的非常想,所以才一直没有放弃,就像柯景腾说的:“我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人,让这个世界因为有了我而有一点点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