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初秋,风景秀丽的仙人洞村,别具一格的“往后余生”民宿前,一池湖水碧波荡漾,荷花矗立娇艳盛开,开门即见的小山郁郁葱葱,秀丽壮美。
我和先生对坐在民宿门前的一张茶台旁,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心情舒畅。美丽的夕阳挂在天际,那柔和的余晖映照着先生的脸庞,是那样的安静祥和。
只有我们俩人的一日游,在记忆中搜寻,结婚后几乎没有。马上就到了珊瑚婚的我俩,三十五年的婚龄,能够住在女儿安排的“相濡以沫”房间,有一种找寻、有一种庆祝的仪式感。虽在仙人洞村只有两晚上一白天的短期旅程,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两人的默契和“往后余生都是你”的期待。
青春期时非常欣赏有才华的同学,对有才气的男同学有一种莫名的崇拜和仰慕;工作以后有人介绍对象,只要有人强调家庭条件多么优越,即会被我拒之门外,但只要强调男孩人厚道、好学、有才气,即会耳朵细听,眼里放光。
先生就是在一位嫂子的口中被介绍为“正在准备考研究生、好学上进,不依赖家庭、非常独立,现在已经是某职教中心的业务骨干……”的“蜜语甜言”中,相信了“媒妁之言”。当然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感觉,“谈恋爱不够一年不会结婚”,是当时对自己谈对象的“硬性”约束。
对自我脾气性格有自知之明的我,决定找什么样的终身伴侣,要求的条件非常清晰,要大度、宽容、性格好,阳光、善良、品性高。一年时间的相处,先生符合我对意中人的要求标准。认识一年多后,走到一起。
风风雨雨34年有余,有甜有笑,有酸有苦,和其他夫妻一样,有和睦有和美,有矛盾有不和;有相敬如宾,有抬杠吵嘴,但综合评价李先生,自始至今确是一位大度、阳光、好学、上进、忠诚、厚道、善良,宽容、不计小节的好男人,有问题大多是我的问题。用我姐姐的话说:“妹夫靠谱,还很靠谱呢。”
互补型性格使得我在他的“纵容”下,“为所欲为”,充分施展自己的个性,发挥自己的爱好。
我做事有自己的想法,先生常常遵从我的想法。事实上 ,小事儿我做主多,大事还要征求先生意见,不愿意的事就不做呗。好做主的人肯定爱操心爱做事,也恰好合了我“勤快且果断”的特点,也不担心落他埋怨,尽情“折腾”,错了,自己就回头。大多情况下,先生常常带着欣赏的眼光看我做事。
尤其是对双方老人的养老安排、房子装修,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都能一一落实,并且一以贯之,最后“无人打搅”的效果还很好。
对这些事情,我自有自己的看法。一方面,婚后经过几年的磨合,先生摸透了我“急性子、个性强”“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的毛病,话和事上都让着我,越让我,我心越软,这是人家做男人的智慧所在,在家庭能做到“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毕竟是少数。
另一方面,人家关心的重点在学习和事业上,家里的事情你喜欢操心,那就都交给你,你还乐滋滋地干得挺欢实,这不正是两全其美嘛。我定位先生心性高,就在于此。不争不抢,尽显脾气好,态度正。
先生关心国家大事,爱看书爱学习,在任时,单位事尽心尽责,一丝不苟,严谨认真。家里交给我,无后顾之忧。目前转任后工作上的事情减少,业余时间以锻炼身体、练习书法、学习英语为主。上网课,既专心又投入。尤其是书法,先不说练出什么水平,只是沉浸练字的过程就是一种对自己心性的磨练,我全力支持。每当看到他在书房沉浸练字的背影,我都会为他点赞,深深地感叹:“这种学习精神和爱好,晚年生活一定会很充实很幸福。”
我们一同加入樊登读书会(帆书),每周六樊登录播新书,谁先听完,都会问对方一句:“这周樊登讲得新书你听了吗?”待都听过后,趁着早饭或晚饭时间还要讨论一番。
近几年,我俩都在朝着更好的方向变化,都在变得越来越柔软,越接纳所有,也更加理解对方的想法。性格不同,想法不一,生活中有问题有矛盾,都属正常,关键是我们如何对待和处理这些问题和矛盾。
晨练跳舞,是我坚持17年的爱好,除非极特殊天气,每天在公园固定地点固定舞蹈队锻炼一个多小时。先生晨练是散步和器械健身,出门前电饭煲熬上粥,提前回家煮鸡蛋、拌凉菜或炒菜,准备主食、热牛奶等等,并且做好后盛盘盛碗,等我回家。晨练结束,急匆匆回来,换下被汗水浸湿的衣服,直接坐桌吃饭。饭后洗澡吹发上班。这种模式多年如一日,先生从无怨言。
我让先生感动的是,对待他家的大小事情,始终有心热心用心,大到老人看病,姐弟家庭矛盾,小到老人日常生活用品以及过年过节过生日的礼物、衣服等,我常记常买,“会买东西、善买东西”是我的标签,先生为此常说“省我多少心。”
34年多的风风雨雨,已由恋人变成亲人,平时如果没有电话告知不回家吃饭,进家门看到对方不在,拿起电话肯定会问“在哪呢?”“几点回来?”“吃点什么?”细小处见亲情。
这次只有我们两人的一日游,也是对我俩生活默契的一次验证。别看只是两晚上一白天的游览,从等坐高铁到坐上高铁再到晚上住到民宿,晚饭吃什么,第二天游览什么路线,午饭在哪吃?拍照录视频时间占用多与少?在哪个景点游览多长时间?午休还是不午休?乘画舫游览还是柳叶船?登不登青龙山等等等等,都需要俩人商量或形成默契。我想,只要有一人特别武断,另一人即便不吭声,心里也会不舒服。大家应该常常看到,夫妻在外说不到一起,吵架撅嘴,一方甩开一方独自走人;妻子喜欢拍照录视频,爱人不耐烦地嘟囔:“有什么可拍的” ,乘兴而来,扫兴而归,不一而足。
我们这次普者黑一日游,等待坐高铁时,一包瓜子两杯水,边吃边聊天;乘坐上高铁,轻声交流,闭眼休息。等待接站时,开始找不到快车小哥,不急不躁,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后接上站,和小哥愉快交流;车至民宿村边,小哥因走近路不得进村,让我们下车步行,愉快接受。步行走在石板路上,高低不平,不能拉箱子,那就拎起来。进村灯火通明,美景迷人,喜欢拍照的我,留恋木桥湖水荷花,频频拍照,先生耐心等待,晚九点才住进民宿。
商量一起出去吃点特色,按照先生习惯,这个时间点不再吃东西,看我兴致很高,陪我出去绕湖转进村里。我像年轻人一样,看见街边摊炸荷叶饼、荷花饼和小泥鳅,感到新奇,驻足不走,先生掏钱买下,坐在小吃店每人一碗特色粉。饭后将近晚10点,再走走,消消食儿。闻听篝火晚会的音乐声,走进去一起联欢,我上台跳舞,先生在台下拍照……
第二天的游览亦是如此,配合默契。景色优美处,一同驻足拍照,不慌不忙,不紧不慢,他拍我,我拍他,留下记录,享受当下。
在漫游的时光里,我思索着,年轻的时候,我们都为了事业和孩子而忙碌不堪,在这慢慢变老的过程中,我们始终在不断地学习和进步。我们彼此关爱、相互理解、陪伴在对方身边,如同血浓于水的亲人。这不正是我心中所向往的生活吗?
普者黑一游,使我深刻体会到了与先生“相濡以沫”的美好晚年生活近在咫尺。尽管平淡无奇,但却令人心生愉悦,成为我无尽向往的幸福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