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10点——11点,看了《一个人的朝圣》的前四章,规划中的入睡时间又没兑现,辗转反侧,终至疲倦入梦。荒诞之梦,一觉醒来,回味中哑然失笑。
一个普通至极的退休酒厂销售代表,在一个普通的职位上坚守了45年。生活平淡的如一潭死水,不对,是一瓶死水。平淡也不合适,应该是僵化枯燥来形容生活更适合些,平淡里还有一种朴素至味。更让哈里德受不了的是,他甚至连过去四十五年里关于爱情、关于亲情、关于友情的记忆都正在死亡。于是,他从这种僵化的生活里“逃离”北上——开始了一个人的朝圣,在旁人的眼里,他“疯”了。
我想到我辞职那会,爱我的人觉得我“瞎折腾”,鄙视我的人觉得我脑子进水,讨厌我的人幸灾乐祸地匿笑。终于有个豁达大气的人跟我说:“辞职挺好的,自由能让你活得更清醒。” 听着心脏立即妥帖了些。后面一想:不对,人家可是精英人士,按照《北京折叠》里的说法,他已然站立在享受阳光、鲜花、鸡尾酒、美食、华衣、舞会等的上层空间。
毕业后我的生活圈其实也是我的工作圈,朋友多是同事,同事也多是朋友。周围多是和我一样厌倦工作视如鸡肋,却仍然在日复一日里单调规则里继续喘气的人,像哈里德一样,尽管有很高的身材,弯着腰生活,好像要躲避生活随时到来的困难,保持低调、独善其身的人。从这种意义上,我当初的“逃离”,在他们眼里也许带有一点“朝圣者”的色彩。
实际上我和“朝圣”这个词扯不上一点关系。三十多年的吃饭就能活着的岁月里也没有一点做“圣贤”的潜质。也没有想过我这像“虫吇”一样的生命该有怎样的意义。我只是想在这怎么都不会饿死的繁荣盛世里,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和哈里德不同的是,他有目的地——特威德河的贝里克郡。我那时也不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工作、生活,但我知道,当时的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都不是我想要的,那段时间,我常常在独处时或者午夜醒来时感到迷茫,感到自己就像只会捕捉和抓苍蝇的蜘蛛夏洛一样,心慌慌而汗涔涔。我只是想为自己的精神找到一个明亮的出口,解放自己,仅此而已!于是,我就行动了。
书还没有看完,我不知道哈里德这种寻找生命意义救赎心灵的“朝圣”,最终是否让他找回了让他安心的意义和情感。
最初的辞职也是希望能找到自己,活出自己内心想要的样子,让干瘪僵化的灵魂得到救赎。明白人生也就是一场找到自己状态的过程。不快乐的时候不苟且,快乐的时候专注于当下,就像现在,写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