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凡起身走向1号。

“你看见3号了吗？”他努力地调整自己的措辞，以便于听起来不那么奇怪。

女孩指着衣着“FIRS”深灰色衬衫的中年男人。方凡点点头，可能真的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方凡并不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他知道自己有病，体质很差，但不知道是什么病，只是常吃一种白色药片，大概和指甲盖一样大，而且平时一直都随身携带。这种病主要是头晕，并发症有昏迷，疼痛，出现幻觉，幻听等，但来到这里时，方凡就没有在口袋里找到药，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觉得落在哪了？”方凡注视着女孩的眼睛，棕色的瞳孔闪烁着光。

“这个……倒是有一个，我记得我一直带着一条银色的项链，但现在不见了。”女孩下意识地摸了摸洁白干净的脖颈， 又失落地收回手，“你也丢了什么吗？”

方凡快速想了一下，“呃……我的手表也没在这。”

“其实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只是这些记忆很奇怪，都只是一个一个的片段，就像吃东西，喝水，出门，睡觉……都是断开的，所以刚刚听说我们几个人的记忆可以串联在一起就觉得很惊奇，就像是……我们在合作活着，你能理解吗？”

“能，我也有同感，就像是每个人都不完整，而把所有人加在一起就完整了。”

“是了！就是这样 ！”女孩因为自己的想法和方凡 达到共识而兴奋，眼睛里冒着激动的光，显得更加灵动。

“这样想……有点奇怪，但又说得通。”方凡突然想到幻觉里3号的话。

“7之后是1，然后是2，3，4，5，6，然后又是7，不停地循环……你有没有发现，11个人，正好是两个7，14，再减去3，而8，正好是比7多1。”

“要少一个，才是一个循环，但如果少了一个，就不能是两个循环，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少，又不少呢，如果是一个，就刚刚好了。”

如果把所有人加在一起，就刚刚好是完整的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