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日子,总是格外安静。
屋里的灯光打在白色的地面,形成了一圈光影,像一个圆圆的舞台,雪花独自舞蹈,成群落下。我俩一时来了兴致,披了大衣扎紧围脖要出去踩雪,眼神一对,走到了学校的平台。
我俩也没顾着形象,找了个石阶就坐下了。
学校是在山上,平台又高,侧面望过去,宽窄纵横的马路,路边的老灯照出暖黄色的光,由远及近的车灯一闪一闪,我故意没有戴眼镜,朦胧的世界真是美得过分。
我俩聊起了以前,说着各自经历的事儿,我停了她说,她停了我说,两双眼睛一直望着山下,谁也没有看谁。亲情,友情,爱情,开心,唏嘘,眼泪,然后我们聊起了"错过"。
雪还是一直下着,落在头发上,贴在脸上,碰到手掌,还有的擦肩而过,在我眼前落进地里,我笑着说,"你看啊,无论我坐在哪,都有雪落在我身上,可是我总是不能接到所有的雪啊。"
我俩之后就再没有说过话,看着车来车往,偶尔响起的喇叭声在这样安静的时候也没有一丝突兀,直到起风了,我们就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路过那里,早就没有了我俩的痕迹,那些我们没有遇见的雪,填满了坐过的空地,白茫茫的一片,像我俩没有去过的样子,但是我们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