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很早以前就喜欢听民谣。那个时候的民谣属于小众,那些像诗人一样的歌手,很难在流行音乐的潮流里拔节而出。
于是民谣的风情只昌盛在一小部分人的心里。
当朴树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马頔的一首《南山南》火遍全国,也让人们重新认识了民谣。
人们慢慢挖出了更多的民谣歌手。
李志唱着“雾气穿过她年轻的脖子”,在郑州的街头默默沉吟。在异乡的夜里思念着他的港岛妹妹。
宋冬野的斑马和董小姐再次走进了人们的心房,迷途的鸽子放归蓝天,安和桥下的水也荡漾开去。
赵照躲在冬天的暖阳里,陪着阿婆晒太阳。看晚照对晴空,白叟对黄童,九夏对三冬。
尧十三唱着孤独的人,善良的狗,藏着秘密的北方女王喝着温柔的酒。旧情人的影子带着红纹石的种子,撕开黑夜的防备,成为时间的新欢。
赵雷的南方姑娘穿着碎花的裙子站在人们的面前。转眼三十个年头的女人听碎了人们的眼泪。
陈粒孑孓傲气的声线,唱出大气磅礴的性情,《历历万乡》的城市慷慨亮整了夜晚,《走马》中抬头看着对岸并未走远的人,大梦初醒的灵魂席卷而去。
蒋明的《沉香亭》姹紫嫣红,唱罢桃花扇底风,双手舞动人间梦。一首《从前慢》停停走走,一句“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烙印心头。
花粥的良人温柔的笑恰巧猜中了她心里的话,二十岁的某一天她吃着牛肉面告别了过去。远在北方孤独的鬼带她看了冬天的雪花,回了北方的家。
海龟的玛卡瑞纳在浑浊的夜里仍留期待。
貳百的玫瑰最后留给了青春,海边的房子杂货店的老板娘,和可爱的松狮一起细数年华。
陈鸿宇守着浓烟下的诗歌电台,唱着理想三旬,将颠沛磨成了卡带。
荒芜漫过白墙,一如年少模样,勇敢的人未曾回头。
她即刻远行,她告诉她此时的奇妙,她说人生恰似电影的开场,她们正青春。 她们身边坐着不同的人,她们生活在别处,她说未来那么长,与君共赴。
他们有诗有酒有江湖,一首歌唱尽悲欢。
当民谣走向大众,就像雨水滴落大海,说不清是好还是坏。
有人说民谣很穷,一根烟一杯酒。陈词滥调却倾倒无数人。
人们讲不清此间道理,但如我所言,既然令人倾倒,何须再问缘由。
你能钟意一首歌,自有你的情结,何须摊开了门面,刨根问底。
民谣自有风骨,你我皆有情怀。
那些歌里的故事,你方唱罢我登场。世间多纷扰曲折,每一首都盛满了你我他的影子。所以情非得已,所以感触莫名,所以一厢情愿,所以荡气回肠。
此刻我听着李志的《忽然》,尧十三的《旧情人,我是时间的新欢》,写完了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