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杭城的阳光算是明媚,眺望窗外,还残留着这几日飘雪后的痕迹。
人,似乎不能得着闲空,特别像我这种在他人眼中没有兴趣、没爱好的人,有了一丝空闲脑子中就被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填充。
楼外,那块废墟,平铺的雪完好无损,城市中此般完整的雪景估计只能得益于这四周的围墙吧。呷一口茶,脑中闪现的是这片废墟上之前的人家会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的日常会发生什么的事?是不是也是街坊邻里的争吵,家长里短的寒暄?
阳光蹿了进来,在键盘上跳跃时,脑海中突然浮现“风景”二字。生活中到哪儿都是风景,未走出象牙塔的自己曾狭义地认为所谓的“风景”只有那些青山秀水、名山古刹、雄伟建筑才能算得上是风景,不曾想过小到人与人之间的一声问候也堪称人间风景。
不得不说方方的《风景》给我了很强的阅读冲击,“亡灵”视角将底层生活风景展露地那样深刻,还记得阅读这部短篇时内心的纠结,方法自己就是“小八”在看着这一家子的生活。难以置信会有这样的生活存在,又不得不说却又那样切切实实存在。那时候,我经常反问自己什么是“人性”?什么样的“人性”又是可以承受住现实的考验的?
后来,我不再为我认为的英雄、亲人、好友、恋人、好人、坏人贴上我所认为的标签了,就好似小说的扁平人物——只是为了表现某个简单意念和特性二存在,无法真正展现一个人。如果想将他们用一两个特性或者定义概括了实在是不可能。我一度执着的用自己所认为的“规范”去衡量我的亲人、好友,而他们一旦有某一点与我预期的不一样时,失望感和怀疑便接踵而来。其实,不是他们没有做好,只是我太过苛求。
就好像欣赏风景前,满怀期望,结果实际却和自己期望的相去甚远,只能说自己期值太高。同样,生活亦是如此,用看风景的心去看生活,跳出固化的思考模式,没有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争吵是风景,相亲相爱是风景;高楼叠起是风景,残垣废墟是风景;衣冠楚楚、光鲜亮丽是风景,衣衫褴褛、回头土脸是风景。做生活的旁观者,持一颗平常心面对生活。
卞之琳在《断章》中写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生活就是你不要把自己太当回儿事,也不要把自己太不当回儿事。瞧,生活的风景还是需要用心去看的。
——记于18.01.30